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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了。”
張敞忙搖頭道:“那怎麼成?這樣吧,我睡地上,阿爹帶著澐兒睡。”
水二叔忙道:“不行不行,你們哪裡睡得慣,還是我睡地上,我習慣了”
翁婿兩個爭了許久也沒有結論,卻把朱大嬸給引來了。
“你朱大叔跟金鈞銀鈞都不在家,近香你帶著孩子去我家睡不就行了?這麼個事爭了這麼半天,我都聽不下去了”
近香喜出望外,忙道:“大嬸你怎麼來了?”
朱大嬸笑道:“你們一大家子,我早就看到了。近香你也真是的,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一家人為這麼點事爭來爭去的”
近香忙道:“這不剛收拾了嗎,正要去大嬸家叨擾呢大嬸來得正好,就留在這裡吃飯吧,我等會兒去把嫂子叫過來。”
朱大嬸一撇嘴:“你這才剛回來,家裡什麼都沒有,做飯多麻煩去我家吃吧,我讓金鈞媳婦兒跟銀鈞媳婦兒準備著”
近香連聲推辭道:“不行不行,我們一大家子,太麻煩了地裡的菜都是現成的,我讓阿爹去買點肉回來就好了。”
又是半天爭來推去,最後的結果是朱大嬸留在這裡幫忙準備晚飯。
晚上飯後在灶房洗碗的時候,朱大嬸對近香說道:“你知道嗎?陽城家那小子跟你大娘家的水近清在一起了。”
近香吃了一驚:“大姐不是已經成親了?”
朱大嬸癟癟嘴道:“散了,早散了”
朱大嬸繪聲繪色地跟近香講述前因後果,近香卻想起了當年那個算命先生的話。大姐她,果然是求仁得仁了。
第二天他們一家人就離開了塘口鄉前往長安,遠遠地近香看到兩個身影恍惚是陽城選跟水近清。
忙活了好些天,一家人終於安置妥當了。近香去看了許平君給她置的那處宅子。宅子許多年沒人打理,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有些門窗也開始坍塌了。近香走在宅子裡,想起當年她離開皇宮的時候平君把這座宅子的地契交給她,囑咐她要時常進宮去看她。她沒有如她所願,遠遠地去了昌邑,於是那一次,就變成了她們之間的永訣。
第一梳孃的牌匾端放在梳妝檯上,上面厚厚的一層灰。近香輕輕地把灰塵擦去,出門就去了少陵。許平君的陵寢打理得很整齊,四周青松蔚然。近香站在墓碑前面,靜默了許久。平君,聽說他們帝后和美,他還有沒有經常來看你跟你說話?你是已經轉世為人,還是依然在這裡守著?
回到家中,張敞也剛好回來,水二叔正在用竹條給孩子們編竹蜻蜓。一切都如此和美。
晚上,近香靠著張敞說道:“我今天去了以前平君置給我的宅子,我想把那裡打理出來。”
張敞柔聲道:“好,都聽你的。”
自從做了京兆尹,張敞就得每天早起去早朝,但是他依然守著當年的承諾,早朝之前,總要先為近香描眉。近香心疼他,就說不必天天如此,他有這個心意她就很開心了。張敞卻道:“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如果我對你的承諾都做不到,我也不必去早朝了。一個不守承諾的人,如何能擔起治理整個長安的重任呢?”
不過長安不比昌邑,長安的官員們跟地方官也不一樣,把禮儀看得比什麼都重,於是張敞的不拘小節就成了異類甚至是其他人眼裡的害群之馬。有人上奏,言張敞毫無威儀,時罷朝會,過走馬章臺街,使御吏驅,自以便面拊馬,又為婦畫眉,有失體統。
張敞不以為然,待皇上問起時,只答道::“臣聞閨房之內,夫婦之私,有過於畫眉者。”
張敞才能過人,皇上十分愛惜,更加上當年的情誼,便也預設了他的說法,再不追究。
張敞下朝回家,跟近香說起此事。近香嗔怪道:“看吧,我說你還不聽,這都鬧到朝堂上去了,多難看”
張敞笑道:“這是多風流的雅事,憑他們說去”
近香不答話,只管笑。她深愛他的這種隨性,若不是這種隨性隨心,他們也萬萬走不到今天。如果耽於門戶之見,他們當年就不可能成親;如果他不是有足夠的耐心跟胸襟,水二嬸找來的時候他們可能就鬧翻了;如果他注重世俗,阿爹就不能跟他們住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她就會一直擔心跟愧疚。想起來,他的這種隨性跟不拘小節,讓她著實受益良多。當然她更知道,他深愛她,就跟她深愛他一樣。她用所有的深情來回報他,只願跟他幸福地相守到老。
張敞看著嘴角含笑的近香,心中一片溫軟。他就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她的這個模樣,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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