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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蹙眉看著他,這傢伙搞什麼,一路上我問什麼,他就是不答,老是和我打太極,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門開了,一陣mo…li…hua的香氣飄出,聞之讓人心頭一震,這個味道似曾相識,轉眸看著身旁的楊中易,記得他也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這種香氣,難道這裡的人是他的……
我四下環顧,這裡的擺設極為簡單,主要以月牙白的色調為主,紫檀木的案几上擺著精緻的茶具,精美的六角茶杯裡還殘留著些茶渣,看來有位貴客剛走。
環顧了四周,我這才發現這裡的裝飾和屋外的天壤之別,屋外是一派繁華似錦,似明媚的三月,亮麗華貴,而屋內卻是層層的落地經緯錦縵,飄緲如薄霧,似嫵媚的六月,妖嬈多姿。
在案几的正對面是落地的錦幔飄舞,帳後坐著一個人,人前擺放著琴。
在琴師的撥弄下琴絃便像是被注入了生命般波動著,發出令人如痴如醉的樂音。
一曲悠揚的《長相思》緩緩而起。
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
微霜悽悽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
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綠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日色慾盡花含煙,月明如素愁不眠。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
憶君迢迢隔青天!
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
不信妾腸斷,歸來看取明鏡前!
闔起雙眼,我側耳傾聽,這絕妙的樂音和我當日在湖邊聽到的一樣,果然是同一個人彈奏的。
隨著樂音的飄起,四周的錦幔開始隨曲而動,似妖冶的舞姬,又似嬌羞的少女,舞動著妖嬈的身軀在優美的曲調中幽幽起舞。
我不得不欽佩這位琴師的魅力,光是琴音便可這樣的攝人心魂,真面目必定傾國傾城。
撩起紗帳,我邁開腳步朝內走去,向著前方那一抹幽影走去,在即將到達的那一刻,曲子戛然而止。
“好,哈哈。”我揚起手,拍打著,“彈的真好。”
帳後人起了身,繞過琴軫,朝我走來。
輕紗撩起的瞬間,一張銀製的精美面具在帳後呈現,琉璃般的光彩閃過,朱唇微勾,一抹揶揄不脛而走,三千青絲似瀑布飄飄然披肩而落,裹了白長袍的他,半敞著精壯的胸脯,慢慢踱步而來,似妖媚的仙子下凡,俊美中透著一股冷魅。
在對上他的那一瞬間,心頭一震,我沒想到彈琴的居然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妖魅的男子,雖遮住了半張臉但那妖魅的氣質卻依舊蠱惑人心,比起楊中易他的冷魅中透著的更多的是妖媚。
“怎麼,這位小姐似乎很吃驚?”他揚起嘴角,笑意中透著絲絲冷氣,走到我的身旁,“小姐這麼盯著看,難道在下的容貌有何不妥嗎?”
聞言,我才發現自己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都忘記了眨眼,該死,糗大了!
“咳咳。”我乾咳了幾下,趕緊轉移話題以掩飾此刻的尷尬,“您的琴藝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能得到小姐的讚賞,在下榮幸萬分。”他很有禮貌地回了句,然後偏過頭,看著我身旁的楊中易,“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我看了看楊中易,我原以為他失蹤的這幾日是去了‘品香閣’,看樣子不是,那他去了哪裡?
“哦。”比起我的尷尬,楊中易要顯得自熱許多,他優雅而坐,手背支起下顎,有些慵懶地回道,“怎麼,我什麼時候來還要和你說一聲麼。”
呃,我不可思議地轉頭看著這兩個人,果然這個傢伙是這裡的常客,連眼前的這位頂級的琴師都認識,看這模樣,兩人的關係還不錯,不過想想,一個蕭吹的好,一個琴奏的美,兩個人不是好友都難。
“今天你來是為了什麼事?”面具男子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只顧著問楊中易的話。
“恩,今天帶朋友來你這裡……”楊中易轉眸看了看我,“坐下來啊。”
我無語,這個傢伙把我當什麼了,不過我還是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地兒坐下。
“這位小姐是?”面具男子這才想起問我的名字,“怎麼稱呼?”
“程筱雨。”我沒有多說,反正是萍水相逢,多說無益,“閣下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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