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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如虹聽得一陣好笑,道:“美人不就在你身側麼,還要輾轉去尋什麼美人。一個大男人卻心心念念此等男女之事,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你且聽我唱來: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筋勸侯贏。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由首《太玄經》? ”
“好,唱得好!”雲錦蘭一面沉醉於盧如虹低沉婉轉的嗓音,一面心動於此曲豪邁不羈的唱詞,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條深色畫舫朝他們慢慢靠近。直到船上有人忽然高聲叫好,這才猛然醒轉。尋聲望去,只見船頭立著兩個高大的身影。身後的那個年紀偏大,侍衛模樣,雖隔著一層衣衫,仍能感覺到他肌肉的爆發力。當前一位顯然是主人,身高八尺有餘,一身玄色衣衫,上下沒有一道褶子,顯然質地極好。再看此人相貌,約莫二十五六歲,眉目不似雲錦蘭俊秀,卻自有種成熟男人的粗獷豪放,濃眉入鬢,雙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目光直接而坦誠,顯是豪邁之人。
這兩天我宿舍的電路被燒壞了,寫好的番外調不出來,也沒法上傳,只得到網咖去重新打一遍…_…!偶咋就這麼倒黴呢???
外篇 番外之如虹篇(全)
雲錦蘭乃是少年心性,一見此等出色人物,便起了結交之心。忙站起身拱手抱拳道:“這位兄臺過獎了,在下與舍弟在此放歌,不想竟擾了各位遊湖的雅興,真是罪過。”
那青年爽朗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也學著雲錦蘭的樣子拱手抱拳,“在下燕從深,方才聽得二位在此放歌,驚羨不已,故冒昧前來叨擾,還望恕罪。”
“燕兄說的哪裡話,既然遇見便是有緣,更何況燕兄還如此誇讚,在下實在受之有愧。”雲錦蘭笑著謙虛。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姓雲名錦蘭,這位是舍弟雲如。”盧如虹早已起身站在雲錦蘭身邊,見他介紹自己,朝著燕從深等人拱拱手,微微一笑,臉上盪出純真無邪,美到極致的笑容,饒是燕從深定力非凡,也是一呆。
雲錦蘭見此並不生氣,只是伸手握住盧如虹,看得燕從深又是一呆,有些驚訝地打量另外他們半晌,最後把眼神落在盧如虹身上。良久,這才(炫)恍(書)然(網)大悟,笑道:“方才聽得二位放歌,深覺仰慕,燕某最愛結交朋友,不知今日可有幸與二位泛舟同遊,對酒當歌呢?”
“此乃吾等之榮幸。”雲錦蘭笑道。在燕從深的引導下,牽了盧如虹的手輕輕跳上畫舫。他本就練得一身好武藝,雖然拉著不懂武功的盧如虹,身行仍是瀟灑致極,看得燕從深不由得含笑點頭。
船上的下人顯然均受過專門訓練,見他二人上船,馬上有人抬來了桌椅,均是上等沉香木做成,價值不菲。三張椅子圍小圓桌而立,桌上放置的一套茶具更是名貴,乃是宜興的紫砂壺,透明的玉盞,翡翠茶盤,盛放茶葉的是一隻純白玉盒,看那玉質純淨細潤,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雲錦蘭出身富貴之家,生活極盡奢華,但見此等架勢也暗暗心驚,腦中不時盤旋著東越到底有哪個燕姓人家能有如此排場。
接著,又進來兩名少女,一女捧著一隻精緻的紅泥小火爐,一女提著一隻銀質水壺,兩女將爐中炭火點燃,專心致志地煮起茶來。
水尚未燒開,又陸續進來幾個姿色秀麗的少女,手上端著白玉或水晶盤,盤中盡是色澤鮮豔的珍饈美食。“紫駝之峰出翠釜,水晶之盤行素鱗。燕大哥竟然如此講究,可見身份不一般吶。”盧如虹對燕從深的身份頗感興趣,一上船便開門見山地問了。
燕從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在下家族世代經商,家中頗有些祖產,只是到了我這一輩,都是些好逸惡勞之人。燕某也是耽於華服美食,讓雲小弟見笑了。倒是二位雖是粗布麻衣,卻氣度不凡,且見雲小弟出口成詩,便知二位絕非池中之物啊。”
盧如虹笑笑,看了看雲錦蘭,沒想到兩句話就被他把問題給拋過來了,此人厲害!雲錦蘭眨眨眼,那又如何。
“實不相瞞,在下確實是杭州雲家的人,”雲錦蘭笑道:“只是,雲家族人眾多,在下只是旁支而已,算不上什麼身世顯赫,否則也不至於日日在這瘦西湖上釣魚來打發時間了。”盧如虹聞言面色古怪,眼神詭異地瞧了瞧雲錦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臉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