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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什麼意思?我腦中千迴百轉,他有什麼目的?難道——?也許吧……
於是低了頭,小心地回道:“在下什麼生意都做,就看哪種賺錢了。羊馬皮草、兵器糧食,在下都做過。”
“你連兵器都敢賣?”扶於康的聲音裡略有驚疑,這也難怪,北燕自建國起就嚴禁與異族買賣兵器和鐵器,一旦被抓,就是通敵賣國的大罪,所以商人雖是重利,但敢如此不顧小命的還真少見。匈奴歷來不善鐵器鍛鍊之技,所用兵器用具大多從漢人手中購得,因燕國推此強策,竟使其陷入陷入鐵荒。
我此時揣測著扶於康的心思,故意說出自己有此門路,目的就是想使他有求於我,這樣至少能換得大家暫時的太平。至於之後怎麼收場,我心裡還真沒什麼底。好在燕舞寒臨走前曾給了我一個令牌,說是可以在燕國境內通行無阻,怎麼著也能用來在燕國擋一擋的。
我們一行人目前最大的麻煩是人數太多,一起逃走有些困難,此時我已經後悔當初為何帶上這麼多人了,能打架又怎麼樣,還不是要死人、傷人。這些少年跟我們的感情都不是一般的深,任何一個出了事都會讓我們後悔不已。
我觀察著扶於康的表情,有些得意地說道:“在下在各國都有些門路,燕國那邊的官吏在下也認識不少,所以能避過一些關卡。您也知道,生意人嘛,就是門路廣。”
扶於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波動,但仍是不現於色。我本來以為他會跟我繼續糧草兵器的話題,但是很意外的,他忽然調轉話題,跟我聊起各地風俗民情來。我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在一旁點頭哈腰地應著,臉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這扶於康不似其他人對中原文化一無所知,偶爾也能對中原歷史作些一針見雪的評斷,讓我著實佩服,難怪他能以一部落首領之身登上匈奴左谷蠡王之位。只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有此等學識,為何忽葉離卻對中原文化一無所知呢?
我自然不敢把這話問出來,扶於康也不會向我解釋,最後我的理解是,八成扶於康太忙,或者因為忽葉離是個女子,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陷入戰爭中吧。其實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吧,只是單純地想著為孩子好,所以才或多或少地會忽略子女的想法。
忽然想到了父親,自從範成喻死在我面前以後,我心裡總是有些不能釋然。他的一切其實還是我在後面推波助瀾,心裡卻一直在怪父親,真是不應該。回想起近日來自……己的種種,真是羞愧難當。父親他,定然為了我的態度而傷心不已吧。現在又這樣突然離去,也不知他擔心成怎樣。一時難掩心中的感情,我竟然失神了。
好在臉上蓋了厚厚的易容藥物,不然扶於康早就發現我的不對勁了。此時他只是有些意外地叫了我兩聲,我忙收回思緒,打起精神跟他繼續玩太級。
好不容易從扶於康那裡出來,我忙去找雲簫商量對策。現在已經形成一種一遇到問題就去找他的習慣了,他已經是個慢慢成熟起來的男人了。
雲簫抿了口奶酒,笑著說道:“這扶於康著急了呢,看來他們真的糧食吃緊了,不然怎麼會連你這樣來歷不明的奸商也找上了。”
我瞪了他一眼,復又忍不住笑道:“什麼奸商,我可是童叟無欺的老實生意人,而且我還是溫柔善良、美麗大方、賢良淑德,人稱觀世音轉世的活菩薩。那扶於康找到我是他眼光好。”說罷“嘿嘿”賊笑了兩聲又繼續道:“扶於康早晚會請我去幫他們購糧的,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逃走了。”
雲簫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我,然後撇嘴搖頭道:“你怎麼越過越犯渾,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扶於康那麼精明的人,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用來歷不明的人,就是真的用到你,他又怎麼會不採取防範措施。我看吶,到時候即使你能出去,那也是被人監視著,至於其他人,肯定要被壓在這裡做人質的。”
我聞言馬上垂頭喪氣了,不是我不知道扶於康的精明,而是我心裡頭一直抱著逃出去的幻想,現在幻想破滅,自然心情很不爽。
雲簫見我沮喪的樣子,又過來安慰我,“其實你能先出去也好,至少可以去通風報信,告訴燕軍我們被俘的事,不然到時候打起仗來,敵我不分的,要是被自己人傷了,可就划不來了。連氣都沒處撒,報仇也找不著仇人。”
見我仍是面有豫色,他又繼續道:“你放心,‘刻’組的人我會看著,不會讓他們亂來。在你回來之前,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若實在不行,我就帶著他們衝出來。我們出門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帶了些炸藥,若真的硬碰硬,他們也別想討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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