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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別人,我才懶得浪費唇舌呢。
雖然不知道雲簫的心情,但自己還是說得很盡興。冷不防一轉身,卻見鄭夫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我,直看得我身上涼颼颼的。
我心裡一虛,訕笑道:“鄭先生可是認為小女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指教。”
鄭夫年搖搖頭,說道:“指教不敢當,老夫聽雨小姐對各朝建築、歷史典章如數家珍,深感佩服,只是不明白,剛才雨小姐所提到的唐朝是何朝代,那《營造法式》又是何人所著。老夫自問讀遍天下營造之書,竟從未聽過此書。”
“唐朝”我完全楞住了,剛才一時口快,完全沒顧上還有鄭夫年在旁邊。更沒想到的是他竟還是建築方面的專家。還有《營造法式》,李誠還沒出世呢,難道告訴他,這書是我寫的。失策啊失策!
“這個唐朝嘛”我編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並不是我們中土的朝代,而是極西之地的一個國家。小女年幼時曾在法源寺遇見一位高僧。他曾遊歷各國,見識頗廣,尤其對營建之術很有研究。這唐朝之國便從他口中聽得。而〈營造法式〉一書卻是高僧所譯大唐的書籍。當時只譯到了第三篇。我雖是女子,卻對這些很有興趣。蒙高僧不棄,將書中部分內容口述給小女,本是時間久遠,也忘得七七八八了,剛才見到這些建築,一時興起,竟隨口說了出來,讓鄭先生見笑了。”
“哪裡,雨小姐學究天人,幼年竟有此奇遇,真是可嘆啊。只是不知那位高僧如何稱呼,現又在何處呢?”
“師父佛法精深,但修行中常有疑難,故五年前,他已孤身上路,前往天竺求取真經。至於師父法號——”我頓了頓,偷瞥了一眼雲簫,見他滿眼謔笑,忙雙手合十,作出寶相莊嚴,道:“阿彌陀佛,師父法號玄奘”
“那真是可惜了” 鄭夫年輕聲嘆道,雙眼卻頗有深意地盯著我,也不知信了沒信。
我心裡頭虛得很,這鄭夫年不是什麼簡單的鳥,我也索性不直接了。“這〈營造法式〉的原文我雖不大記得,但基本原理還是有些印象。不若等小女回府後,仔細回憶,將這大概默一份,以供先生參考。”
鄭夫年雙眼微閃,看來還是有所心動。“那就麻煩雨小姐了。”
“先生太客氣了,小女只是先生的晚輩,這小姐二字如何擔當得起,若先生不棄,請直接喚我名字便是。”我也不管是否意圖太明顯,有空就鑽。
“也請先生換我雲簫”雲簫在我一旁幫襯著。
“這——”見鄭夫年面有豫色,我又忙道“父親雖委託先生護送我們,卻也只是朋友之託。先生並非我雲府下人,且您才華卓絕,志存高遠,決非屈居人下之輩。我們姐弟年紀雖小,卻非不懂禮數之人。還望先生成全。”
鄭夫年看了我們半晌,笑道:“你們太抬舉我了,我鄭夫年一介武夫,怎當得起什麼志存高遠、才華卓絕的讚語。
見他已經應允,我也不再大放讚歌,只是淡淡地笑道:“我說當得起便是當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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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雲府,我們就忙著為接下來的旅程作準備。在現代時,我從學生時代就喜歡自助旅遊,工作後,又隔三差五的出差,對出行的種種考慮得十分周全,下人們也對我惟命是從,有時雖不知我帶的東西有何用處,卻也老老實實地依言辦事,一切都準備得妥妥當當的。
只是我一直抽不出時間來兌現對鄭夫年的允諾,好在他並不十分著急,不但不催,反而勸我不必著急,這讓我覺得更不好意思,琢磨著是不是把古希臘、古羅馬的建築圖也畫幾張出來好好地彌補他。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越來越發現鄭夫年的不凡,不僅是建築,詩文、書畫、歷史等也是無一不精。當然,這都是我旁敲側擊後得出的結論,至於他還有什麼其他方面的能賴,就不清楚了。
瞭解這些後,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拉攏他,收為己用”。對於他這樣的人,想拉攏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拜他為師。當然並不是我自己,而是雲簫。雲簫自小就對武術有種近乎狂熱的愛好,而且資質也非常好。七歲時就開始學武,空手道、跆拳道、柔道統統都學過。直到後來,市裡找不到教練敢教他。若不是我將他看得緊,只怕他早就一個人偷溜到少林寺作和尚去了。來到東越才兩天,就向我試探著想要學武。那日一見鄭夫年,更是如同螞蟻見到蜜糖,恨不得馬上貼上去。若不是我對他曉之以理,他早就衝過去要求拜師了。我自己對學武卻是興趣缺缺。我雖然怕死,但更怕疼。想起現代電影中那些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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