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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進來吧。”
“屬下何保譽,見過二位少爺。”這個‘敦組’組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一臉忠厚,只是眼睛很靈活,不時精光一閃,武功應是不弱。真不知鄭夫年從哪裡招徠的人才。
“何組長不必多禮,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您比我們年長,我們可受不起。”說罷,我笑了笑,又問道:“不知現在西楚各處情況如何?”
“回少爺的話,現在西楚各境可用四個字來形容:亂而有序。”“亂而有序?”我輕聲唸了一遍,“還請何組長具體說明。”
“這西楚全境,說亂指的是太子謀反,苗疆叛亂之事。今年七月始,太子夥同大司馬余文中、太子太傅羅淵等人,意圖逼位。然東窗事發,逃往苗疆,又唆使苗人叛亂。”苗人叛亂竟是太子唆使的?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
“雖然如此,朝中卻並無大變。太子無德無才,位至東宮卻少朝臣相護,謀反之事除了大司馬和太傅之外,甚少牽連。且朝中有皇七子楚王坐鎮,因而還算有序”
“這西楚朝臣也是奇怪,不擁太子,他們還能擁誰,楚王?難道又是奪嫡之爭嗎?”聽到這裡,就是耐心再好,我也忍不住發問了。
“談不上奪嫡,楚王本無爭位之心,只是太子無法容人而已。”何保譽淡淡道,看來這個所謂的楚王還蠻有民心的。
“怎麼說?”
“當今皇上各皇子中,以楚王最有才能,最得民心,故而朝臣擁戴。相反,太子無德無能,品行敗壞,人皆垢之。只是嫡長子繼位,祖制如此,眾人也無奈。然皇帝也知太子之德行不能服眾,故有意在春秋之後封楚王為監國。太子不服,認為皇帝有意壓制,便挾持皇帝,以求早日登基。”這何保譽應該也不是一般人,聽他說話,顯然是讀過不少書,只不知為何入了“敦組”
“這麼說起來,這楚王定然不凡了,只是按照你們西楚的祖制,怕是要等六個皇子都犯了事,他才有機會問鼎皇位吧。”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聽到皇宮內部的奪位之爭,就覺得不會那麼簡單。你說楚王沒有奪位之心,只有像你這樣善良淳樸的老百姓才會相信。這樣也更說明了那位楚王手段不一般。說不定太子謀反一事就是他在背後策劃的。
何保譽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想是對我詆譭他敬愛的楚王有所不滿。“楚王乃是當今皇后親出,除太子外,各皇子的地位都次於他。”
“呵,是麼?”我冷笑道。原來如此啊,這麼一來,皇位就是他囊中之物了。想到這裡,認為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於是忽然轉過話題,“聽何組長說話,似乎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入了‘敦組’,何組長難道不知‘敦組’要做的事麼?”
何保譽臉上一紅,看來很是為自己效命於別國而愧疚。“屬下只是認得幾個字而已,談不上讀過書。之所以為‘敦組’做事,是因為屬下欠了鄭先生的情。鄭先生對屬下一家有救命之恩,即使讓屬下去死,我也決不多說一句話。”
我聽得微微有些意外,這何保譽倒也是個講信義的好男兒。笑了笑,道:“是我無禮了。不過何組長請放心,我們雖是越人,但對西楚卻無相害之心。我的所作所為只為自保,絕對不會對楚國有所企圖。”
何保譽也不說話,不知心裡到底作何想法。
正文 第三十二章 陰陽醫師
我不欲讓何保譽再為難,遂不再在此問題上盤旋。想起鄭夫年,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我師傅那裡一直沒有訊息嗎?”
何保譽的神色也有些憂慮,為難道:“我們一直用信鴿通訊,可是自從他進了苗疆就再也沒有訊息傳出來,我送的幾封信也是猶如石沉大海。”
聽到這裡,雲簫也有些坐不住了,插話道:“苗疆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嗎?
何保譽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把他當成跟來玩兒的小跟屁蟲了。不過言語卻還恭敬,“只從朝廷那裡偶有訊息傳出。”說罷,眼中閃出一絲痛苦,道:“半月前,七皇子已經率軍去圍剿了。”
我聞言大吃一驚,看看雲簫,他的臉色也變得灰白。這七皇子的手段不一般,不知鄭夫年——?哎!我嘆了口氣,吩咐道:“何組長你去準備一下,我們要儘快動身去苗疆。我帶的人不多,都是些十幾歲的孩子,應該不會引起多大的懷疑。明天,不,後天,我們就動身。”
何保譽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不久,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屬下希望能夠一起跟去苗疆,請少爺成全。”
我徵詢了一下雲簫的意見,他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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