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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
他靠近她,凝視著她的眼睛,唇慢慢落下來。
她的長睫,不安地抖動一下,隨即歸於平靜。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僅此而已。
他幫她掖了掖被角,“飯菜稍後送來,吃些東西,早些歇息。”隨即,轉身走向門外。
蘇晗揶揄道:“今日倒是安分了。”
楚雲錚回眸一笑,“發乎情,止乎禮。謹記。”
蘇晗忍不住皺眉。這也太虛偽了吧?
又在床上躺了會子,小二送來了豐盛的酒菜,一名侍衛則送來了一個石青色包袱,說是攝政王交待的。
蘇晗看著滿桌酒菜,食指大動。渝龍的飯菜口味鹹辣爽口,一道排骨燉菜、一道辣豆瓣魚很對她的胃口,吃得很是盡興,酒卻是一動沒動。
吃完飯,沐浴之後,才想起了那個包袱,開啟來,見是一件純白狐裘。輕盈,無暇,溫暖。看著便會生出這些感覺。難怪會有千金裘之稱。
回程路漫漫,狐裘增暖。他的用意,不言而喻。
這份心意,彌足珍貴;這份周到,暖人心脾。
被照顧的感覺總是好的,如此,不妨且行且珍惜。她笑一下,走至窗前,推開窗子,看到雪花凌空飛舞,宛若一隻只曼妙飛舞的銀蝶。
風捲孤松,天地蒼茫。
楚雲錚迎風而立,看盡此間遼闊、荒蕪。
從未這般,有些不捨。
因了她。
緣起,是一匹寶馬。而將她嵌入心扉,卻是從這沙場上開始。
一顰一笑,豪情飛揚,劍舞黃沙,看過了,便不能遺忘。
她不愛錦瑟韶光,不愛榮華富貴,她愛江湖的愜意舒心、逍遙自在。
他懂得,理解。
只是,若一朝分別,日後的歲月,該是何等無趣。只與回憶相伴麼?
可以給她一份她要的生活,也可以讓她經歷自己想給她的生活。
第一次,陷入兩難。
能不能容我自私一次,留下你。
能不能信我一次,給你靜好歲月。
黑色斗篷上,慢慢蓄積起一層雪花。
楚雲釗緩步走到他面前,遲疑地問道:“大哥,你師兄那邊,我究竟去不去找他?”
“不必。”楚雲錚思忖片刻,“你去我師父那裡,讓他老人家做主吧。”
楚雲釗有些猶豫,“大哥,蘇晗也只是個女人。”
“你是說,不值得?”楚雲錚淡淡一笑,“那麼,你是忘了,我也只是個人,也會犯錯。”
楚雲釗聞言想到了面前人的諸多辛酸事,笑得惆悵,“是,都只是紅塵一俗子。我去。”
他的大哥,從未說過想得到什麼。而今,終於有了他想握在手中的東西,為何不盡一份力。
第二日,皇帝給楚雲錚的密詔公之於眾,言簡意賅,萬事皆可當機立斷,不需上奏。
楚雲錚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代蘇晗做主:大軍班師回朝。
蘇晗這才知道,楚雲錚此行其實做得太低調。從未試圖左右、影響她的策略,一直在做旁觀者和助手。
途中,兩人坐騎齊頭並進。
蘇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看了楚雲錚一眼,皺了皺眉,“我能不能半路詐死?你帶人馬回去算了。”
楚雲錚輕斥道:“異想天開。”
蘇晗扁了扁嘴,“我險些忘了,回去還要和人拜堂成親。喪氣!”
楚雲錚為之失笑。
第四十章 出嫁是件麻煩事(上)
“要假模假樣的準備嫁妝,還要拜堂成親……”蘇晗兀自抱怨著,“煩死了!”
楚雲錚淡聲道:“一回生,二回熟。做到心裡有數,再出嫁時便是熟門熟路了。”
蘇晗給了他的坐騎一巴掌,自己則掉頭去尋時開,見面第一句話就是:“王爺沒虐待你吧?”這次出征,時開比上一次長進不少,算得盡職盡責,也丟掉了在京城內的壞習氣,她不自覺地就把他當成了好兄弟,處處維護。
“怎麼會。”時開的桃花眼含著笑,容顏變得迷離勾人,“下官安守本分,王爺又整日忙碌,井水不犯河水。”
“那還好。”蘇晗聲音略低了幾分,“真怕那廝給你暗虧吃。”
不在戰場,時開的談吐就隨意了幾分,“回京了,借將軍的銀兩也該還了。”
“自然要還,那可是我最後的家底。”蘇晗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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