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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格外地緊張起來,見北面沒有被進攻,慌忙將北面的官兵調配到別處增援。後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分散兵力進攻,攻勢再猛,也不如集中火力攻擊一面的效果好。蘇晗不會不明白這個常識,可她卻這麼做了,說明什麼?她向來狡詐得很,這次是在打什麼算盤?
李忠覺得情形詭異,要趕去北面檢視的時候,卻見遼兵忽然傾巢湧到了北面進攻。
這算是什麼招數?說調虎離山未免太牽強了,遼兵在城外轉來轉去,還能把城內官兵轉暈麼?他慌忙又命官兵集中到北面防守。令他意外的是,遼兵初見傷亡之後就鳴金收兵了。
李忠覺得這夥反賊就是一群瘋子,大半夜的虛張聲勢,實在是莫名其妙。後來靜下心來,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在哪裡出了錯。
後來,北面守城的官兵來稟報,說有十餘人趁著防衛疏鬆的時候躍上了城牆,用火雷炸傷數名官兵之後,潛進城裡去了。
李忠心頭一凜,沉聲問道:“怎麼現在才來告知於我?”
官兵默不作聲,卻是滿臉委屈,哪兒跑來通稟的時間啊?事情剛出,遼兵就彙集到北城下進攻了,若在那時間來通稟,很有可能會被認為臨陣脫逃落個當場被殺的下場。
李忠強按下心中焦慮,命人全城搜捕形跡可疑之人。只是這大半夜的,搜捕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全無結果,他只得懷著滿腹不安、拖著一身疲憊返回府中。
潦草梳洗之後,李忠走進書房,想細細斟酌這一夜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麼,帶上房門之際,只覺背後、頭頂上方各有勁風襲來,繼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清醒過來的時候,李忠看到了蘇晗。環顧置身的環境,見是一間四壁空空的房間,不知是在涿郡的哪個角落。再看蘇晗及其身後的人,都是城中官兵的打扮。這下倒好了,他們可以自由行走在城內。
“李大人。”蘇晗眸光冷淡。
李忠冷哼一聲,一言不發。
蘇晗不以為意,只是告知他要面臨的處境:“你稍後幫我一個忙,之後就要在這裡居住一段時日,委屈了。”
李忠忍不住了,恨聲道:“逆賊!”
“迂腐!”蘇晗冷冷反駁,隨即以眼神示意肖衣衛,搜出了李忠身上的令牌。
“你殺了我吧!”李忠極力掙扎著,想要掙脫身上的繩索,如同牢籠中的困獸一般。令牌被她拿走,就意味著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要發生了。
“想死的話,日後自盡便是。”蘇晗淺淺揚眉,“以你一人性命,換得雙方千萬將士平安,值得。”語畢轉身,閒閒走出門外。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蘇晗在臉上抹了黑灰,之後帶著幾名肖衣衛,大搖大擺地走到城門前,拿出令牌傳令,命官兵集合,準備出擊。
因為蘇晗手中的令牌,大多數將領雖覺突兀,卻不疑有他,即刻調集官兵,少數人則瞭解李忠的作戰計劃,提出質疑。
蘇晗揚眉,冷聲道:“李大仁稍後就會到陣前觀戰,你們問他便是。”說著又揚起手中令牌,“令牌在此,再有胡言亂語亂軍心者,斬!”
末尾一個字,帶著殺氣。十餘名肖衣衛的刀劍應聲出鞘。
提出異議的人,即刻噤聲。
蘇晗略等了片刻,見李忠被肖衣衛安置在一把木椅上抬了過來,揚聲道:“大人腿疾發作,仍來親自觀戰,爾等莫要辜負大人一片苦心才是。”之後語聲一頓,說出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心願,“開城門!放吊橋!”
李忠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眼睜睜看著局勢逆轉,卻無力迴天。他想告訴這些人,自己被劫持、點了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涿郡官兵蜂擁而出,隨後就覺出了不對——沒有人告訴他們如何列陣,沒有人發號施令。
眾人齊齊轉頭看向李忠,卻見他閉著雙眼,默不作聲。
是腿疾太嚴重,還是睡著了?眾人又是急又是惑,幾名將領紛紛上前詢問。
就在此時,肖復和趙靜成眼看著城門已開,心知良機不可錯過,命遼軍傾巢而出,殺向城門。
蘇晗看著自己的將士已經逼近城門,給抬著李忠的肖衣衛使了個眼色,然後掉頭就跑。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做了逃兵,感覺卻是說不出的爽快。
涿郡的官兵要被李忠氣瘋了,卻不知李忠此時也快被蘇晗氣瘋了,一雙眼圓瞪著,滿目血紅。
抬著李忠的肖衣衛跑遠了之後,蘇晗除下官兵的服飾,現出一身夜行衣,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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