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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狀。
“煩死了!”她嘀咕一聲,轉身背對著他,強迫自己入睡。
楚雲錚勾了勾唇角,苦笑。一早就曉得,她不肯面對他。一早就明白,紅顏女將和閒暇時日裡的她是兩個人。沙場上她可以機關算盡,生活中卻樂得沒心沒肺。她若輕易改變,也便不是她了。所以,這都是自找的,只能接受。
他斂了心神,思慮著日後諸多事端。
過了多時,身邊的她轉過身來,手臂探出來,無意識地摸索著什麼,隨後落在他身上。
凝眸去看,長睫靜靜闔著,嘟著嘴,仍是嬌憨無辜。
他輕輕躺下身,側臥在她身側,手指極輕地滑過她面容,將一縷髮絲為她別在耳後。
還有什麼不知足呢?每日看到她在身邊,已是意外之喜。成婚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放任她離開的。這樣一想,之前的不快便煙消雲散。
拿過她放在枕邊的白瓷瓶,旋開木塞,放到鼻端,聞到淡淡冷香。她手落在他腰際,身軀向他倚過來。
他便無聲地笑,將瓷瓶放回原處,低下頭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將錦被拉過一半蓋上,擁著她,入夢。
一早,蘇晗醒來時,楚雲錚已梳洗完畢,在廳堂聽總管稟報府中之事。
蘇晗起身,直到坐在餐桌前,仍是臉色木然。
楚雲錚與平日無異,清冷淡漠。
從頭到尾,兩人一句話也無。
紅玉、翡翠和其餘侍女皆有些緊張。昨夜,院中的動靜,有人聽到,有人看到了。現在這般,這兩人之間有了嫌隙是一定的,可似乎也沒那麼嚴重。畢竟,還能坐在一起吃飯,而且,胃口都不錯。
吃罷飯,楚雲錚起身離開之前,道:“辰時出門,你且等等。”
蘇晗點頭應下,心情並未因此開朗起來。他與自己同去,能和師父說什麼話?看他們似乎很不融洽的樣子,隨時有動手的可能。若是那樣,還不如不去。
唉——她心裡一味嘆氣。怎麼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了呢?某件事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沒面子的。等於是自己追著他圓房,到頭來被他晾在了一邊。就勉強算是跟新婚夜扯平了吧?只能這樣寬慰自己了。
她坐在臨窗的大炕上,以指關節揉著眉心。
快點兒忘了這些事吧,太丟人了。
喝了一杯茶,利文沂和利文清過來了。蘇晗巴不得有點事情做,也能停止胡思亂想,於是命侍女請兩人進來。
利文沂穿著桃紅色通袖褙子,松花色棉裙;利文清一身悅目的桃紅色。看著很是喜人。
見過禮,侍女為兩人搬了椅子,兩人一左一右落座。
蘇晗隨便抓了個話題,問利文沂:“二爺身子可好些了?”
利文沂便是苦笑,一聲嘆息:“反反覆覆的,眼看著就是春節,還是不見好。”
“唉!”利文清假模假樣的表示同情,“以往還真是想不到,二嫂的命這般的苦,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樣貌。”
“可不就是,”利文沂竟笑著點頭,“我自來膽小命薄,不似三弟妹,能跋山涉水,陪著三弟四處遊走。換做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的,怕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利文清皺了皺眉,繼而便笑開來,“三爺的確是喜四處走動,我也是喜山水的性子,幸好,腿腳、身子骨都不錯。這一遭走下來,也沒落下什麼不適。”
這就掐上了?蘇晗忍著笑意,低頭喝茶,由著她們去。女人之間鬥起嘴來,言語間夾槍帶棒也很需要技巧,還是很有些樂子的。
就有侍女走到蘇晗近前,恭聲稟道:“府外有人求見,說是王妃的弟妹。”
“馮氏。”蘇晗斂目看著顏色清淡的茶水。
馮氏在她婚變第二日,一大早便帶著貼身丫鬟離開了。去了何處,蘇晗從未問過。蘇陌和妻子之間的事,不是她該介入的。現在找上門來,以弟妹自稱,就意味蘇陌那封和離書被壓下或是被無視了。
利文沂笑道:“想來是來給大嫂道喜的吧?說起來,大嫂出嫁前,家中事也太多了些,換做常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你是什麼人,自然應付不過來!”利文清冷眼看過去,似要發作。
“你看看,我這不也是心疼大嫂麼?”利文沂仍是滿臉地笑。
這人心理有什麼毛病吧?怎麼逮誰揭誰的短兒?蘇晗瞥過利文沂,不予理會,只是對侍女道:“不見,請她回去。就說——”語聲頓住,喝了口茶。
“大嫂,容我多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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