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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快之色。親吻,安撫,還是如此。他撥出一口氣,離開她身體,臥到她身側,凝眸審視著她。
“我……”蘇晗是真的很痛苦很抱歉,但是實話還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很有些鄙視自己,不知道才怪呢,你就是一個病人!他娶了你算是倒了黴了!
“沒事。”看她自責得厲害,他有些不忍心,把她攬到懷裡,“睡吧。”
“嗯……”蘇晗仍是皺眉,很煩很煩的樣子。
“睡吧。”他把她的小臉兒按到懷裡,下頜摩挲著她的髮絲,舉動溫柔,眼中卻是深沉無底。
她牴觸的,到底是夫妻之實,還是他這個人呢?
很多事沒有跟她掰開了揉碎了去講明白,是認為和她之間已不需多言,因為自信,也因為相信她。相信在她心裡,什麼都是清清楚楚的;相信她若不是出自真心,寧可拒絕一切而離開他。
難道說,自己錯了?難道說,過了這麼久,仍是沒能讓她自心底對自己付出真心?自己在她心底,到底有沒有一席之地?
他的心就這樣翻滾起了波浪,久難平息。
懷裡的人是那樣的讓他愛不釋手,是那樣的讓他不能控制自己,可現在,很明顯,她在自己索要之時不覺得快樂,甚至,可能感覺就是一種煎熬。
詢問、傾談容易,可說了又能怎樣?說了就能讓她沉淪其中麼?這就不是用來說的事情!
他的眉頭鎖了起來。無疑,當務之急,是讓自己、讓她看清她的心,到底對他有意還是無意。
若無意……那就另當別論了,結局不過聚散兩個。他更願意尊重她最終的選擇,而不是執意勉強。
強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她。
整夜,兩個人都沒睡安穩。楚雲錚起身的時候,蘇晗裝睡,直到他出門去上朝,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無顏相對。想解決問題,反倒把問題搞得更嚴重了。原來也就是自己清楚自己的不對勁,好歹還能矇混過關,昨夜一過,成了兩人都不能忽略的事實。
兩相比較,她覺得還是做官更輕鬆。做官都能破罐子破摔率性而為,居家過日子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又覺得太夫人說的話真的很對——她投錯了胎,為人妻、做女人,不是她能夠勝任的。
鬱悶了半晌,被翡翠半是哄半是挖苦地攆下了床。今日是靜太妃的生辰,她這個不著調的王妃好歹也要表示表示。
吃罷飯,去請安,送了賀禮,之後坐在一旁,和利文清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閒話。
利文沂則和靜太妃商議著,把賀壽的戲臺子搭在哪裡才好,靜太妃溫和地笑著,說讓她做主就好。
蘇晗卻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似乎被奪權了,不,是根本就沒被給予過當家主持內宅的權利。從來沒人跟她提過,讓她主持中饋的事情。
為什麼?這權利,她不要,可以;但是壓根兒就不給她,就是靜太妃和利文沂的問題了。
就算她和楚雲錚問題不斷,但那也是他們房裡的事,和主持內宅是不搭邊的,怎麼這麼久都能不問她一聲呢?
感覺到自己被人無視了,讓蘇晗很不爽,當即就神色淡漠地起身告辭:“太妃和二弟妹商量內宅的事,我也幫不了什麼忙,就先告辭了。”之後,又對利文沂一頷首,“弟妹操持著內宅,辛苦了。”
利文清聽出了這話裡的深意,臉色變了變,隨即冷聲告辭,和蘇晗一起出了紫竹院。路上,語聲不忿:“怎麼說也輪不到她利文沂來主持中饋,太妃那顆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蘇晗笑應道:“興許是看你我只會舞刀弄槍,便認定了我們無心打理這些事情。”
“說起來,這還真不是什麼好差事,費力不討好。”利文清不好意思地笑,“我是真的不懂這些事,看到賬冊頭就暈了。”
蘇晗忽然想起了旁人誤認為她被蘇陌散盡家財的事情,不由一笑。靜太妃和利文沂,估計也是這麼看待她的吧?擔心自己把王府內宅的財產揮霍一空,也是可能的。
無憂閣廳堂內,晚香正在收拾桌案上的筆墨紙硯,神色極為專注。她是楚雲錚的貼身侍女,負責料理他的衣食起居。
蘇晗走路的聲音本就極輕,此時行至門口,晚香也就無從發覺。
晚香一襲淡紫色衣飾,樣貌娟秀,一雙手的動作麻利而輕柔,似是對手中的每樣物件都帶著愛惜之意。這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在此刻看起來竟很是悅目。
蘇晗微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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