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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的事,就免了。”隨後,加重了語氣,“泗水畔裡的人,不得出入半步,侍衛若不盡心竭力,放誰離開——杖斃。”
紅玉想,這是真發火了。很長一段日子了,在王妃嘴裡,都不曾聽到這樣絕然的言辭。當即不敢耽擱,應聲而去。
蘇晗等了兩刻鐘左右的光景,紅玉回來通稟:“太妃一直喊著要見您,話說的很是難聽……”
蘇晗笑著走進寢室,“這就開始心浮氣躁了?回去告訴她,我不怕被人謾罵,讓她把難聽的話省著說,這種日子長著呢,不必急在這一時。”
晚間歇下,獨自躺在床上,心裡又是生氣,又是擔心,到了後半夜才勉強入夢。她睡得很不安穩,一早聽到侍女的低語聲,便募然醒來,心裡煩躁得厲害。
蘇月派人來傳靜太妃進宮的時候,蘇晗親自回話,告訴前來的太監,靜太妃昨夜回來便病倒了,一時半晌的大約是不能下地了。太監並不相信,可也沒話可反駁,便回了宮裡覆命。
蘇晗到了這日夜裡,才去了泗水畔。
侍衛分散在湖四周,已將泗水畔包圍起來。
蘇晗命人搬來兩把竹椅,在小橋中央落座,又叫紅玉去把靜太妃請過來。
“你居然敢軟禁我?!你有幾顆腦袋!”靜太妃的步子很急,看起來就一瘸一拐的,語聲很高,充滿恨意,面容顯得猙獰。
“照太妃的意思看,我是註定要守寡的人了。”蘇晗故意嘆息一聲,“若是那般,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又有什麼可顧忌的?想看我難受的話,你也別想過得自在。”
靜太妃恨聲道:“你這是自取滅亡!”
“太妃的真面目恁的嚇人,還是以往比較討喜。”蘇晗指了指對面的竹椅,“還是別發火了,氣大傷身,你真病了的話,也是讓我如願以償。”語畢,旋開手中的摺扇,悠閒地輕搖。
靜太妃自身的情況,是真不允許她長時間站立,再者,後輩坐著,她站著,憑什麼?她落座後,抬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
蘇晗審視著她,問出了長久縈繞在心中的疑問:“你與二爺都是腿腳不靈便,是怎麼回事?你與二爺都這麼恨王爺,又是怎麼回事?王爺懶得提及你們母子,今日你可願為我解惑?”
靜太妃冷笑,“他當然不願意提及我們母子,他當然不會告訴別人,這些年來他都做了什麼事!”
“你說,願聞其詳。”
在靜太妃主觀地充滿抱怨、怨恨的陳述中,蘇晗看到了當年楚家的情形,以及這十餘年的大致情形。再加上之前成傲天對楚雲錚的那段回憶,蘇晗終於瞭解到了楚雲錚的前塵過往。
楚家本是富甲一方的大戶,楚雲錚的父親風流倜儻,又是進士出身,年輕時,傾倒無數女子芳心。而他最中意的女子,是楚雲錚和楚雲釗的生母葉氏。怎奈葉氏出身卑微,只是服侍在他左右的丫鬟,再怎麼傾心,也只是在娶妻之後,抬了她做妾室。
靜太妃,也就是楚家主母,新婚後飽受冷落,時常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葉氏和她先後懷孕,在同年各生下一子之後,他的夫君對楚雲錚愛不釋手,常年住在葉氏房裡,在偌大的宅院裡,過起了一家三口的溫馨日子,令靜太妃和其餘幾名妾室嫉恨得牙根癢癢。
別的妾室無所出,靜太妃生下的楚雲銘不被看重,嫡子還不如庶長子,這是靜太妃最大的痛苦,久而久之,成了心魔。
楚雲錚和楚雲銘一年年長大了,啟蒙後一起習文練武,前者天資聰穎,飽受褒獎,後者也不是資質愚鈍之人,只是和楚雲錚一比,光芒就被掩蓋了。而他們的父親,日日將楚雲錚帶在身邊,親自指點他的功課,對楚雲銘卻鮮少有個笑臉。
隨著楚雲釗的出生,靜太妃自知,夫君的心已完全被拴在了葉氏和兩個庶子那裡,任誰也不能再使他移步至別處。而他的夫君的意思,不需言明,傻瓜都看得出,他並不計較嫡庶之分,是決意要將兩個庶子培養成代替他頂門立戶的人。
而同樣飽受冷落、忽視的楚雲銘,比誰都更理解母親為何長長獨自垂淚,出身使得他不懂,不懂父親為何橫豎看不上自己,不懂自己的位置為何被別人代替。過多的猜測、不滿,使得他過早地成熟,久而久之,心理慢慢扭曲。
楚雲錚八歲那年,天下已經不太平,不時就有揭竿起義之人,聲討前朝皇帝的荒淫無道。楚父惦記著在外面的一些大額債務,怕兵荒馬亂之後,借出去的銀子打了水漂、楚家敗落,便親自帶著幾名親信,去往外地討債,一走就是大半年的光景。
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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