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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微一遲疑,飛身上馬,“來日再相見。”隨即,打馬揚鞭,絕塵而去。
蘇晗悵然若失地回到府中,離愁更重,亦將香綺瀟和葉無涯的話謹記在心,安分度日。每日只應付著內宅的雜事,對其他的事不聞不問。日子變得冗長,卻也沒有什麼煩擾,唯一令她苦惱的,不過是每日都要服用的湯藥太苦。
成傲天和葉無涯走的那日,楚雲錚出門了,也就無從相送。他沒什麼好掛念的,雖然稍有遺憾,卻也沒往心裡去。只是覺得蘇晗在那日之後就變得格外安分,換了個人似的,便有些好奇那三人都對她說了什麼,竟把她變成了端莊賢淑的女子,變得讓他不安——太瞭解她的脾氣,這樣子,不是心裡愁苦,便是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過於平靜,往往預兆著風波的來臨,很多事都是如此。
倒是有心去研讀她的心緒,只是苦於朝政太忙分不開身。很多時候都和官員徹夜議事,或是伏案埋首公務,無憂閣的門,幾日不得回也是常有的事。
這一年的天氣怪得很,事情也多得很,隨著天氣一日暖過一日,各地開始風波不斷,或是天氣乾旱,或是雨水連連,或是太后先前的黨羽有逃竄至外地為禍作亂的,等等。
皇帝如今屬於不播不轉,動國庫裡的銀子賑災就像是割他的肉,不三催四請就沒個下文。他只關心為禍作亂的人,事情剛傳到他耳朵裡,就下了旨意,命當地官員竭盡全力剿滅狂徒。楚雲錚想,這樣子,是一日比一日像個昏君了——逮住和他作對的人就態度激烈或是隱忍不發日日謀劃,卻罔顧民生疾苦,著實讓人惱火。
肖復的日子卻是一日比一日輕鬆,一來是皇帝已經透過宦官另尋了一批眼線,交待給他的事情寥寥無幾,他只需命手下去詳查楚雲錚和自己感興趣的人的底細,每日裡悠哉遊哉,喝喝酒,會會友,便能打發一日光景。
到了四月下旬,麻煩找上門了——府中的東西接二連三莫名其妙地丟失,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上官曦瑤做的好事。
一次,他忍;兩次,他也忍。三次之後,就忍無可忍了。如今的上官曦瑤,已不是他能防得住的人了,氣憤之下,只得來到王府討個說法。見上官曦瑤之前,自然要先得到蘇晗的同意,就先去了無憂閣。
原本,蘇晗的心情很好,因為太醫把過脈,說她身子已無恙,不需再服藥。她喝了一個多月的湯藥,覺得周身都一股藥味,終於得到了解脫,心裡自然輕鬆不少。聽到肖復求見,心情立刻轉為懊惱,卻也不好將人攆走,便到了廳堂見客。
肖覆沒落座,開門見山,道:“今日前來,是要求見上官曦瑤。”
“去吧。”蘇晗的語調硬邦邦的,“肖大人是王爺的莫逆之交,凡事不需計較這些小節。日後除了這無憂閣,肖大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必來問我。”是有意表明態度,日後就一勞永逸,不必再見他了。
“是。若無緊要之事,亦不會隨意出入內宅,不會擾了王妃的清靜。”肖復說完,欠一欠身離開。
有些事,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如今鬧得這樣生分,心裡這樣彆扭,又是何苦來呢?蘇晗得出的結論是,日後再也不管閒事了,不論什麼時代,熱心做好人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往往會搬起石頭砸傷自己的腳,得不償失的事情,她消受不起。
肖復走進上官曦瑤住處的廳堂,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己苦苦尋到的古畫、珍貴的玉器、文房四寶等等,就被她大模大樣的擺在廳堂各處,而她,正滿臉愉悅地對著自己笑。
肖復壓著火氣,緩言道:“這樣做,你覺得合適麼?”
上官曦瑤低下頭,手指拂著水紅色衣袖,“我這也是認可肖大人的眼力,放心,不過是借來賞玩幾日,肖大人捨不得的話,今日便可帶回府中。”
“我自然要處置。”肖復抬手拿起玉器,佯作不經意地丟在腳下,“這被你偷來偷去的把戲,日後還是免了吧。來尋你不過是要告訴你,若有話說,儘管直言,不需弄這些彎彎繞。”
上官曦瑤唇角彎起,眸光鎖住他,“肖大人果然聰明,對他人的心思洞察分明。”
“過獎。”肖復問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自去歲,便知肖大人原來與王爺是莫逆之交。既是莫逆之交,也曾一度出入王府,近來怎地多日不見蹤影?”上官曦瑤別有深意地一笑,“我初時不明白,近來忽然記起一事——某夜,我潛入了你府中,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看到了你與一女子打鬥半晌。肖大人……”語聲頓住,她笑得現出了甜甜的小酒窩。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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