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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泗水畔的時候的悲傷、疲憊。他心裡苦,她知道,卻不曾去撫慰。
日後,會有人發現他也是個凡人、有他自己的殤痛麼?會有人去做她一直想做而未做的事情麼——裝飾他的人生,溫暖他心裡的悲愁。
要離開,要別離。
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一直覺得缺少的東西是什麼。就是這份不捨,這份疼到靈魂最深處的不捨。
憧憬中的愛,是轟轟烈烈,是撕心裂肺的疼,是一世銘記的歡愉。
什麼都有了,只差這份疼,來提醒她,你有多在意這個男子,在她身心俱疲,要離開的時候。
不過一日,卻像是在地獄裡過了一世。
不過一日,不曾見他,確如隔了一世。
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往日裡竟連想都沒想過,自己失去他,會有多難過。
方知情濃入骨,不能別離,卻要道別離。
別的女人,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他知道的,還是任由事態走到了這一步。
是真的吧,他不在乎她了,不要她了。
她需要的不是他在自己面前流血,是及時的一聲挽回,一個答案。
他不肯給。
現在回來告訴我,你沒有背叛,你只是逢場作戲。
現在回來告訴我,你只是太忙,顧不得給我傳句話。
現在回來告訴我,你還在乎我,一切都沒改變。
現在就回來,不要讓我離開,不要和我分別。
我會相信的。
我會留下來,和你重新開始。
我會告訴你,有多在意,有多不捨。
誰說什麼,我都不信,我只信你。
不是說過麼,人生還長,要一起走過的。
可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隨著天色進入黎明破曉前的漆黑,她已滿臉是淚。
楚雲錚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府中,緩步走向無憂閣。
他傻傻的、笨笨的小妻子,又一次自作主張,這次事情更嚴重,要幫他納妾。他聽後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自己說過的,除了她,誰都不要,她是沒記住,還是根本就不信?
後來又聽說皇帝傳了口諭,知道明日不管如何,也要有熱鬧看了。明日趁著過節,一眾官員都會到府裡走動,順便看看熱鬧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準不準備都是一回事,上官曦瑤的轎子不論他歡迎與否,都會抬到府門外。
去外面忙完不容拖延的公務,回府途中,藍輝祖等在路邊,邀他去聚仙閣邊吃邊談。藍輝祖認定上官曦瑤是他不會拒之門外的人,認定了明日之後,王府內便有了兩位相府千金,便有了徹夜長談。藍輝祖有想知道的事情,他有他想弄清楚的事情,表面上是因為結親之事聚首,實則句句不離朝政。
他起身告辭之時,藍輝祖仍是意猶未盡,而他卻再也坐不住了。怕她在家中胡思亂想,甚至怕她趁侍衛鬆懈離開王府。
走進無憂閣元門內,見房內一片漆黑,她睡下了麼?還是已經負氣離去了?
這兩日,太委屈她了,事情卻偏偏都趕到了一起,讓他和她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趨近臺階,凝眸看清蜷縮在那裡的人影,心內便是百般不忍。
她就這樣坐了一夜麼?是在生氣,還是在等他?
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不由心內一緊,俯下身去,喚她的名字,伸手去托起她的臉,觸手是她滿臉的淚。
“蘇晗。”他雙手去扶她起來。
她就在此時起身,撲到他懷裡,手臂環著他頸子,臉頰埋在他肩頭,身體顫抖著,過了片刻,終是抽泣出聲。
似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哭得那麼傷心。
他想出聲安撫,方覺喉嚨哽住,做不得聲。
良久,她安靜下來,他情緒也已平緩下來,抱她走進室內,將她安置在千工床上。欲起身,她卻不肯放手,仍是緊緊地摟著他,大眼睛靜靜地、憂傷地看著他。
“什麼事都沒有,沒有誰會進門。”他抬手幫她拭去淚痕,安撫地笑,“要我指天發誓麼?我與別人,有逢場作戲的時候,卻不曾辜負你。今日實在是分不開身,無暇回府。”
她吸吸鼻子,淚珠又沒有預兆地滑落,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手上纏裹的白紗,悶聲問道:“還疼麼?”
他笑著搖頭,側身臥在她身邊,“心疼。小無賴,是不是委屈了一整日?”
她咬著唇,搖搖頭,淚水卻又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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