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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捲起,走過來交給我,好心的催道:“杜姑娘,還不快謝旨。”
我的視線落在明黃色的聖旨上。費祥一看到它鼻息驟然加重,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著聖旨。
我慢慢的接過聖旨展開來看,就這麼一紙文字可以決定我的一生?聖旨一下,真是幾家歡笑幾家愁啊,我倒無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費祥,我走了,他怎麼辦?
我緩緩捲起聖旨,緩緩叩頭行禮,“民女領旨。”
呼耶圖高興的咧著嘴走上前來,“太好了,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們準噶爾的王妃了!屬下見過王妃!”他頭一次衝我單膝跪地,另幾位蒙古使者也紛紛跪地,齊向我們行蒙古大禮。他們有的幫我接過聖旨,有的扶我起來,儼然一副自已人的架式。
看到費祥失魂落魄的跪在那兒,我眼一熱,撥開眾人上前扶起他。
費祥緩緩抬起頭,他的眼圈是紅的,眼底也浮著一層淺淺的水花,他似乎在緊咬著牙關強忍著什麼。看到這兒我心一痛,差點讓眼淚奪眶而出,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笑著拍了拍了他,勸道:“別這樣,阿祥,打起精神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費祥緩慢的點了個頭。我極力擠出笑容,“那就好,你要牢牢記得我的話,振作起來……”
他張開雙臂摟住我,沙啞地在我耳畔低語:“……來日方長。”
從宮裡出來,呼耶圖把我帶回了他們下塌的驛館,因為從聖旨頒下的那一刻,我已經不在是費府的人了。離開太和殿的時候,裕親王向皇上請旨,請他率送親團前往準噶爾,費揚古也一併提出請求,皇上果然不假思索的準了。
精明的鰲拜象是嗅到了什麼味道,也稱要送行。皇上惱了,一拍桌案,大叫:“朕已經隨了你的心願還要怎樣!不準!”說罷,甩袖離去。
再回費府身份已變
頒旨最後大家竟鬧得不歡而散。此刻,我怔怔的坐在屋裡默然神傷,呼耶圖正和同伴們在外面高聲談笑,他們說的蒙語我聽不懂,呼耶圖一回驛館就給大汗發了報喜信讓信鷹送走了。
想不到我跟費祥就這樣分了手,甚至沒有好好道個別,費祥不會做傻事吧?心裡放心不下,一心想著回去看看。
恰好呼耶圖把晚餐端了進來,我忙要出門,“夫人,你要去哪裡?”
“我要回費府取些衣物,就算走,我也要好好準備一下不是嗎?”我不快的說道。
他們似乎盯了我一下午了,生怕我逃跑似的。
呼耶圖討好的笑道:“是屬下考慮不周,夫人要回費府,我先派人前去通報一聲,屬下親自陪您過去。”不久,我坐上馬車在呼耶圖及一班蒙古人的護衛下出發前往費府。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我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幾個時辰前還是費府的一個小丫頭,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準噶爾大汗夫人,新的身份彷彿在我和費祥之間豎起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
“夫人,費府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呼耶圖挑開簾子,伸手接我下車。一出馬車,只見費揚古費祥還有齊格兒,費夫人等人齊齊等在府門口迎候,費揚古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從未有過的深沉,沉默不語;旁邊的費祥臉色蒼白如紙,眼睛巴巴的看著我,急於想說什麼似的,若不是旁邊齊格兒拉著他,恐怕他早就衝上來了吧?讓我一度以為會成為一家人的他們如今跟我再沒關係了。
我垂下眼簾,努力把眼底泛起的水意逼退回去,緩緩走上臺階,費揚古伸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鎮定的話音有些發啞:“請前廳候茶,你的行李正在讓人打點。”
我輕點了下頭,正要隨費揚古進去,有隻手伸過來緊緊握住了我的手,那樣的急切,那樣的有力。我鼻腔一酸,不忍去看費祥的眼睛。幸好齊格兒就在我旁邊擋住了後面等人的視線,
跟他的最後一夜
她忙把我們的手分開,看了費祥一眼,“我們進去再說。”齊格兒生怕費祥惹事,拉著他先往裡走,呼耶圖上前道:“夫人,請!”
走進前廳,我習慣性的往主位左手邊的位子看去,費祥他們正立在那邊看著我,而一向給賓客坐的左側的位子全部空著,看來我的位子也變了。
我走過去,按費揚古示意在首位落座,呼耶圖等人則依次坐了下來。費府家人相繼坐下,廳裡的氣氛顯得格外沉悶,挨於蒙古人在場,我們說話也變得正式起來,誰也不便冒然開口。
費夫人開口問道:“蓉兒,你們打算幾時起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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