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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悅因為蓋著紅蓋頭,外面的一幕她看不到,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卻是下意識知道一點,怕是跟這鐘聲有關聯吧,直到一聲悲痛的聲音傳來,她才知道剛才的鐘聲所謂何事。
“皇上駕崩了!”
一個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闖進了安靜的大廳,就好似一塊石頭投進了一湖死水當中,濺起漣漪陣陣,接著便是悲痛聲聲響徹整個大廳。
她同季南殤的第三拜終究沒有再進行下去,隨著太監的那聲“皇帝駕崩”之後,現場場面一時混亂的無法控制。
最後還是出動了四王府中的侍衛,才讓局面暫時穩定了下來。一些朝中重臣已經辭別離去,季沐歌眼裡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進宮!
以眼神表達了這個意思之後,季沐歌便帶著沐王府裡的人先行離了開。
季南殤目光沉痛,眸內糾結之極。
一邊是喪父之痛,一邊是迎娶新嫁娘,兩難都很難全,選了進宮看父皇,那青鸞這邊便顧不到,拜堂之中她被棄於廳堂,這對她又是怎樣的一種傷害?
他如何忍心將她置於天下人眼中的笑柄?
但他身為人子,更不可能撇下生身父親於不顧。季南殤只覺得,這個選擇是他生平最難之舉。
“王爺,先進宮,拜堂之事後日再議。”有大臣勸慰道,季南殤卻是怔怔著,後日再議,父皇駕崩,舉國守孝,這個後日又當是何日?
紅蓋頭外的言語蘇北悅聽的清清楚楚,也猜到季南殤心中的為難,她掀了蓋頭,光線太過刺眼,讓她一時眯起了眼。
在她蓋頭掀開的那一剎那,大廳中又有多少人睜大了驚訝的目光……
等緩過那股子勁之後,她才彎著眉眼道,“季南殤,你覺得怎樣的選擇是對的,就去做,不用管我。”
“容青鸞!”一聲驚喜中帶著憤怒、悲傷、不敢置信的聲音傳進了蘇北悅耳中,雖然她知道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名字叫容青鸞,有些時候她卻會無意間的忘卻。
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因為對方力氣太大,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抬頭看去,卻是她在街上遇見的那行無禮三人組,而抓住自己手腕的正是那個紅衣妖孽男。
“放手,很痛!”蘇北悅忍不住怒目相向,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有病也別往她身上來發啊。
“容青鸞,你怎麼可以答應了我之後,又轉嫁他人,你怎麼可以食言?”對方的眼神太過悲痛,讓蘇北悅一時不知道其中真假。
許是容青鸞是認識這個人的,但她現在是蘇北悅,對於容青鸞以前的事情她都不想去理會,更何況,這個妖孽男的無禮行為已經惹惱了她。
聲調也放冷了幾分,“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你放手。”
“容青鸞,你……”段景遇一臉的不可思議,就連他身側的盈雪連城表情也如此一轍,盈雪更在邊上直說著,“容姑娘,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我們家公子?”
“我應該認識他嗎?”蘇北悅反聲質問道,問的盈雪跟著一愣,這不是容姑娘,容姑娘不可能會不認識公子的,消失的那晚,她明明還對公子說過那樣的話,現在卻問,她應該認識公子嗎?
“想來是九皇子找錯人了,本王的妃並不叫容青鸞。”看到段景遇的身影,季南殤心裡跟著一緊,他知道,段景遇與容青鸞來說有其他一層深意。
來不及多想,他大聲下命令,“錦墨,備馬車,進宮!”
蘇北悅的手被他大力抓在其中,兩人一同走往了府外停著的轎子上,路過紅衣妖孽男身邊時,只覺得對方的眼神灼人的很,那種悲傷,竟然跟著迷漫到了她心間。
“公子,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盈雪急急的開口,段景遇抬手阻斷了她的話頭,他認識容青鸞時日雖不算長,對她的瞭解卻不淺,她剛才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應該是說,在看一個她討厭之極的陌生人,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她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又受了什麼樣的對待?又是誰綁了她?
是季南殤嗎?
“先回別院。”他低聲吩咐,轉而對連城道,“你派幾個人守著四王府,一有風吹草動就來稟報本公子。”
連城領命,退了下去稍做安排。
坐在馬車內,她低著頭一言不語,季南殤也跟著一言不發,她腦內一直播放著的都是,離去時紅衣妖孽男的那個悲傷眼神,突然她就很想知道,她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季南殤。”她叫了一聲,聽到她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