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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任夫人竟然喜極而泣,青鸞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出口安慰道,“不哭。”停了停,然後才猶豫著開口,“任夫人,別哭了。”
正傷心落淚的任夫人突然抬起頭,眼淚濛濛的眼睛直注視著青鸞,神色竟似焦急萬分,“我是外婆。”
青鸞露出一個苦笑,“不是青鸞不願任夫人當外婆,只是青鸞若沒忘記的話,任老爺已經說過,青鸞同任府已經無任何關係。”
任夫人狠狠瞪了任老爺一眼,然後才轉過身來,語氣急切道,“你是任家的外孫女,千真萬確的外孫女,並不是認的。”
這回輪到青鸞意外了,她是任家的外孫女?
任夫人看她一臉迷茫之色,便先開口解釋道,“你娘當日與一公子結識,瞞著我們,等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日久生情,而你外公正巧答應了一戶人家的提親,你娘為了能跟那位公子呆一起,兩人就一起私奔,這一奔就是近二十年,而你,也長的這麼大了。”
任夫人說起當年的事,還是悔恨不已,早知會造成如今的局面,當日她是說什麼也會成全寒煙的,也不至於鬧的骨肉相離這麼多年,更是親眼見著外孫女在自己眼皮下受苦。
任老爺重重嘆了一口氣,“我錯了。”本是精神灼灼的老人一下子更是老上了幾分,青鸞不知道任老爺口中的“我錯了”是指對當年任寒煙的愧疚,還是現在對她的棍傷?
總之,她心下的那一塊也軟了,許是任老爺夫婦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外在異世的外公外婆了吧,同是掛念兒孫輩,她又何必太過跟他們計較,就權當是自己的親人便好。
“外公,外婆。”嘶啞的聲音從喉嚨中傳出,驚的兩老一愣一愣,還是任夫人反應的最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孩子,再叫一聲來聽聽。”
青鸞微微一笑,依言再度叫了一回,任夫人笑的眼淚都出了來,而一旁站著的任老爺則別過了頭去,不過看他肩膀一顫一顫的,顯然情緒也是頗激動的。
在床榻上躺了數天,青鸞終於被批准可以下床,大夫是從任府那邊請過來的,眼見著大夫就要走人,青鸞突然開口喚住了他,將那日任蒼海躺床上的反應說了出來。
大夫也是一臉疑惑,接常理來說,任蒼海這腿斷了至少有十年之久,早就失去了痛覺,這經過上次一事,竟然有了痛覺。
有了痛覺代表的是什麼,青鸞心下暗自在期待著。大夫答應回任府給任蒼海重新再細細檢查一回,若是任蒼海願意,他也可以幫他試著重新接骨。
任大夫前腳剛走,後腳段景遇就進了來,看著他不走正門偏偏從窗戶口跳進來,她就有些無語。
段景遇坐下來之後難得用嚴肅的臉孔對著她,說出的話,讓青鸞剛喝在口中的茶水一個不小心就噴了出去,而段景遇則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滑下的水漬,下了結論,“你的那杯茶比本公子的這杯好喝。”
幸好口中已沒茶,不然的話段景遇還會在受一次茶水洗臉之禮。
段景遇舊話重提,他嚴肅著一張臉,說道,“容青鸞,你就是一紅顏禍水。”
青鸞拿白眼瞪他,慢悠悠的道,“我應該把這當成讚美嗎?”
段景遇突然一笑,“當然是讚美了,紅顏禍水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青鸞有翻白眼的動作,然後在姓段的下一句話接上時,她的白眼就僵在了那裡,她不可置信的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那雙妖孽的眸子盯著她,段景遇一字一字咬字很清晰的說道,“今日早朝,太子向老頭求一名女子。”他頓了頓,然後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又接著道,“如果本公子沒聽錯的話,那女子的名字似乎是你呢,容青鸞。”
青鸞的下巴僵在了那裡,然後急急問道,“那你老頭答應了沒?”段景遇聽到從她口中蹦出的老頭兩字,起先一愣,後笑道,“自是沒答應,因為……”
段景遇再度賣起了關子,青鸞將他手中的茶杯奪過來,惡聲惡氣的道,“你給我說,一字不漏的說。”
做出一個小生怕怕的模樣,段景遇笑嘻嘻著道,“老頭自是沒有答應的,因為啊,本公子也開口要一個人,很巧的是,那個女子的名字也叫容青鸞了,所以老頭糾結了,左右答應哪個都不好,所以啊……”
段景遇看過來的眼神有如狐狸,青鸞心下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真……
等關子賣夠了,段景遇才嘻嘻一笑,“所以啊,老頭讓你明日進宮,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將他兩個最優秀的兒子給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