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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扶著腰走過去嗔 道:“裹兒,你不要亂想了。你也看到了,元元是真的傷了……”
“傷了傷了,她李元可真是有個好哥哥,不過是傷個手指也這樣大驚小怪的……” 李裹兒冷哼一聲,回頭瞪著早就喝得滿臉通紅的武崇訓,厲聲喝道:“你喝夠沒有!若 是還醒著,就回去了……”說著,便拂袖向外走去。
“裹兒……”李仙蕙見喚不住李裹兒夫婦,只得低聲一嘆,身後武延基已經柔聲相 勸:“娘子,你莫要難過了,你也知道裹兒就是那樣的性子。或許再過幾年懂事了也便 知道你的苦心了……”
李仙蕙回眸一笑,輕輕握住武延基的手,在丈夫相扶下又坐於胡床上。
那頭李重潤也揮手斥退樂伎,回過頭來嘆道:“若真如裹兒所說,三郎是藉故告退 ,那事情可就是不妙了。”
“此言何意?”李仙蕙不解地低聲相問。李重潤卻是一嘆,沉聲道:“我不過是才 起了個頭,他便嚇退,豈不是說三郎心中也懼那張氏兄弟?!”
聽到李重潤就這樣把張氏兄弟之名說出,李仙蕙不由得神情一黯,垂下頭去。反是 武延基點頭道:“張氏兄弟現在權傾朝野,若是李隆基畏懼,倒也不奇怪。只是,連被 叫作‘阿瞞’的李隆基都這樣畏懼,那怕是再沒什麼人敢於反抗了。”
“可恨!”一拳擊在案几上,李重潤藉著一股酒氣怒喝道:“不過是祖母的面首, 以色侍君的賤人罷了,居然也能高官厚祿,權傾朝野,這算什麼世道?!祖母真是…… ”
“大哥!”李仙蕙厲聲尖叫,雖然是阻止了李重潤說出更嚴重的話來,卻仍是臉色 煞白。
武延基看了她的臉色,忙過去安撫,又命婢女扶著李仙蕙先行安歇,自己卻是返身 拉了李重潤笑道:“兄長好不容易出宮,咱們不說別的,只飲酒一論歲月……”說著, 便喚上燕樂,舉杯勸酒。
李重潤一聲嘆息,舉杯飲盡,便又立刻去抓酒壺:“且飲三百杯,一醉解千愁…… ”
月色迷朦,仰頭相望,頭頂卻是一彎新月。只是,這月亮,怎麼看,都顯得有些抹 糊……
薛崇簡打了個酒嗝,晃了晃腦袋,扒著車廂,大聲喚道:“停車停車,讓我也上車 去。元元,你到底是傷得如何?怎不讓我看看?”
被他這樣扒著車廂,那御者沒奈何,也只得停了車讓他跳上車來。擠進車廂,薛崇 簡硬是往裡擠。卻被坐在邊上的李隆基信手推開,“醉了便好好歇著,莫要讓酒氣燻了 元元。”
薛崇簡捂著嘴,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原本就發紅的臉色便更紅了三分 ,笑容越發顯得憨直。為了掩飾窘態,薛崇簡笑著嗔道:“元元恁地不小心,不過一隻 琉璃杯,摔壞了便摔壞了,還去撿它作什麼?”
他這頭抱怨,只當李元必又是跳起駁他。卻不想他一句話說罷,竟是沒人理他。李 氏兄妹兩個都緊張地看著李元,甚至李儀還推開秋眉,親手為李元包裹傷處。
薛崇簡撇了撇嘴,探頭看去,只見李元白皙的掌心一道劃痕,竟是直接橫過左手掌 心。心頭一驚,他的酒倒有幾分醒了。“怎麼會傷得這麼重?不過是撿個碎琉璃片,怎 麼竟能劃到那兒?”聲音突然一頓,他眨巴了下眼若有所思地審視著臉色有些發白的李 元。
看看李元,李隆基緊張地問道:“阿儀,元元的傷可會留疤?”李儀還未回答,他 已重重一掌擊在腿上。恨聲道:“都怪哥哥無能,才害小妹這樣傷了自己。”
李儀目光一閃,抬頭看著李隆基,囁嚅著唇卻到底沒有問出話來。李元卻是伸出手 來拉著李隆基,溫言道:“誰說我家三郎哥哥無能?今夜要不是哥哥警醒,怕是大家都 要陷入麻煩了。要我說,三郎哥哥最是聰明瞭……”說著,她偏了腦袋倒在李隆基的肩 頭蹭了蹭。一副討好的神情讓原本一臉沉鬱的李隆基漸漸柔和了表情。雖然仍是沒有笑 ,目光卻是溫柔起來。
半眯了眼,薛崇簡試探著問道:“莫非剛才李重潤說了什麼?可是……”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外面突然傳來大聲喝問之聲。馬蹄達達聲裡,一個洪亮的嗓門 在大聲喝問:“四門落匙,眾坊宵禁,何人如此大膽,深夜犯禁?!”
薛崇簡挑起眉來,剛嘀咕了一句“金吾衛”,外面隨在車旁的王毛仲已朗聲回話: “不知哪位將軍當面?咱們是‘五王宅’的。車上乃是臨淄郡王與燕國公……”
聽了這話,那擋在車前的將軍也是一怔。抬眼看看不顯奢華的馬車,驗看過令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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