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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讓我也去弄一回給你們吃吃,左右都是現成的幾樣,切一下便是,安心!”
“這——好吧,燈盞給你!”
唐拓微微沉吟了下,便沒再堅持,而是小心的把桌子上的燈遞給了她。
古悠然莞爾一笑,就託著燈盞出了房間,去了廚房。
她前腳剛跨出去,後腳唐拓就從房間裡多打的一個高櫥裡面,拿出了一壺酒,還取出了三副杯盞,放到了桌子上。
顧希聲就站在一邊,不曾上前幫忙,甚至於目光都有些刻意避開掉那個高櫥櫃。
唐拓的視線餘光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心裡微微一沉,知道顧希聲在迴避些什麼,蓋因那櫥櫃裡安放著的還有紅燭香盞之類的東西。
那是他和阿然拜堂過後的證據。
顧希聲定是知道了這些,所以才刻意避開,佯裝不知,或者佯裝自己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誰讓他還魂重生之日始,他和阿然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呢?
這些日子以來,唐拓也對顧希聲此人的胸襟和氣度,心性和隱忍,也有了十分長足的瞭解。
知道他當真是隻要古悠然高興,只要她好,他可以完全無底限的一退再退,一讓再讓,哪怕委屈到底,也不會有半絲半毫的表露。
所謂男人的胸懷可容納天地,大致也就是顧希聲這樣了。
而也正是因為這些瞭解,他才明白,阿然獨獨待顧希聲這般特別和心重,並非偶然的。
倘若換了知道他唐拓趁人之危,偷偷的搶在他們之前與悠然結了這秦晉之好的人是魏岑或者鄧傲等其他任何一人的話,料必都不會給他唐拓什麼好臉色看。
哪能如顧希聲這般,竟然半分怨色沒有不說,日常生活之中,依舊處處待他以禮,親和親切具皆有之。
就衝著這個,唐拓自己也是男人,他自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顧希聲這般的。
現在——
他體內經脈堵截之怪病全然好了,今日又終於能和他們正常人一樣修煉起內功,且已經丹田凝聚出氣感來了。
便是代表從此之後,顧希聲的身體內,再無隱患,徹底安康了。
而阿然她的靈魂受損,精神力衰退之症,今日也正好完全恢復了。
那麼今天晚上也該是自己給他們騰房間,給他們點親密空間的時候了。
畢竟做人不能太自私,全想著自己。
這一個多月來,顧希聲和阿然都沒有提兩人要怎樣的意思,雖然自己白天偶爾外出去打獵,給他們點私人說話的時間,但是每到晚上,阿然都還是在他懷裡睡的。
且有好幾次,他主動親熱她,阿然也不曾拒絕過。
雖然顧希聲睡的是西邊那間房,但是這三間屋子本來就不太大,中間隔著一個堂屋,也不可能隔掉聲音和動靜。
是以,唐拓絕對肯定在他和阿然親熱的每個晚上,睡在西屋的顧希聲肯定是能聽得到的。
可饒是如此,顧希聲每次見到他,依舊一如既往的親切和溫和,眼眸裡雖然有幾分隱藏的深的黯然和黯淡,卻絕無憤恨和不滿的意思。反而弄的唐拓覺得自己心思太過陰暗。
因為不可否認,當他那樣衝著阿然求|歡的時候,心底多少是存了幾分想要令顧希聲嫉妒,同時也想要試探在阿然的心目中,他和顧希聲是否真的一樣重要的心思在裡面的。
然後,不管是顧希聲也好,是古悠然也罷,都沒有人令他難過和傷心。
他確信在古悠然的心中肯定是也想過要分出時間去陪顧希聲的,可顧慮他的情緒,她一次也未主動提及過。
顧希聲亦復如是。
現如今,一個多月了。
他們待他以誠,待他以心,他唐拓也不該是個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小人。
今日既然他們雙雙都完全恢復,那便把這好日子,給了他們吧!
明明這麼決定了,可是唐拓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不情願的。
尤其是一想到今天晚上,他心愛的女人要和別的男人顛鸞倒鳳了,他就有種東西堵塞在胸口和喉嚨口,令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然而有些事情,他更知道,不是他不情願就可以不去做的。
是以,壓抑著胸口處的不平靜。
他一手穩穩的執壺,一手執杯,緩緩的把清澈的酒液倒入杯中。
先倒好一杯,無聲地遞給了顧希聲。
顧希聲也不曾意外,就那麼平靜自然的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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