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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唐拓的眼神又變得驚懼了起來。
果然他沒有擔心錯,悠然之前定然是存了要與這個男人同生共死之心了,才給他留下了絕命遺言。
只是後來不知又生出了什麼變化,令得她似乎尋到了某些生機,這才能讓他還得以有機會趕到這裡,還能見到活生生的古悠然!
光想到這個,唐拓就覺得後背溼汗淋漓,看著黑色的髮絲結繭一般的兩顆頭顱,又一次猶疑起了要不要上前打斷。
他有些擔心這樣下去會不會古悠然有什麼傷害。
他若沒有趕來也就罷了。
可既然已經趕到了,是決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阿然為了別的男人離自己而去,死在自己眼前的。
唐拓如此下了決心,便緩緩地又上前了一步,無形無聲的把風刃內勁運足與掌心指底,剛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斷那黑髮纏繞的詭異情狀時——
驀地就見那些黑髮,如同有生命一般的一根根的開始鬆垮起來,然後又一根根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從那男人的頭上收回。
緩緩地落到了古悠然的肩後。
唐拓這才意識過來,這些長髮竟然是來自古悠然的頭上的,而非是那個男人以什麼妖法束縛住了他的阿然。
這離奇的已經不能用他所知的知識來解釋的詭異畫面,震得唐拓完全忘記了他原本要做的事情。
只是愣愣的呆呆的看著這情形。
不多時,就見兩人被籠罩住的面目輪廓越見清晰了起來。
唐拓因為站在正中間的位置,待古悠然的髮絲全部從那男人的頭上抽離的第一時間,他便已然看清那清減消瘦到了極點,卻依舊俊美出塵的面容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所猜測的最不可能的人——顧希聲。
難怪!
難怪了!他早就該肯定的!
這個世界上能讓阿然如此失態,不顧一切豁出去的男人,倘若有一天有他唐拓一分的話,那麼顧希聲絕對會是另外的九分。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他關心顧希聲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的時候了。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古悠然她之前到底是在做什麼?
因此一見兩人的頭顱上髮絲回落,自然分開了,他頓時連忙喚道,“阿然,你,你在做什麼?你沒事吧?”
古悠然自然有事。
她現在累得不清!
果然這魂力耗損不是那麼簡單以為中的二減一等於一的問題。
現在聽到唐拓的關切的問話,她很想立即回答安撫一下他焦急的心情,然而她卻沒那個力氣。
事實上她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唐拓,人就軟軟地往下倒了。
唐拓驚呼一聲,連忙伸手去攬,又見古悠然本來單手也抱著的顧希聲的腰的手因為無力鬆開後,顧希聲的身體也在往另一邊倒時,唐拓又趕緊把他的身體也拽了回來。
古悠然見狀,眼眸裡頓露出鬆一口氣的安心感覺。
唐拓緩緩地一點點的蹲下,讓他們兩人的身體都得以靠到他的身上後,又趕忙先把顧希聲的身子扶靠到石頭上,這才騰出了兩隻手扶抱住古悠然。
滿目都是憂切之意,“阿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把你自己弄成這樣?你哪裡不舒服?我給渡些內力,讓你緩一緩,好不好?”
眼見唐拓都快要急得哭了。
古悠然的臉上緩緩地露出一個安撫的勉力笑容,終於緩過了一口氣,有了說話的氣力,“阿拓,你別擔心,我無事!”
“你還說你沒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臉色有多麼難看?等等,你,你的額頭——”
唐拓的表情有些驚訝和驚駭地看著古悠然的眉心之處。
古悠然微微揚起了眉毛,“額頭怎麼了?”
“你,你的那簇火焰的額記突然間變淡,然後不見了!阿,阿然,你,你快與我說真話,剛才你的頭髮,那樣纏繞包裹住顧希聲,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在運用某些特殊的秘法和本事?”
“和你這簇火焰額記有關是不是?”
“現在這簇火焰不見了,是不是代表著你犧牲了某些不該犧牲的東西?會折損你的陽壽嗎?啊?”
古悠然一怔。
眉心那原本就是某一夜後憑空出來的火焰標記又不見了嗎?
下意識地她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眉心處,似乎果然沒感覺到發燙發熱的感覺了。然後再內窺了一下腦海裡已經全部回來重新聚攏了的灰霧qun們,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