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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他的出生,又怎麼會有現在所有人都不幸福的生活呢?
這種骨子裡一直存在的恨,使得她對那個襁褓中就被她養大的孩子,又是嚴厲,又是無情。
若非他越長越大,那張臉也越來越像極了姐姐,以至於每次看到他,總有種姐姐又活過來的感覺,她根本無法對他好好說話。
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她一度是把他打扮成女孩子養著。
讓他穿她姐姐的衣服,梳姐姐愛梳的髮髻,替他描眉化妝,一如當年她們姐妹一體般的親密。
她只有在那種情況下才能對他和顏悅色。
人們常說,寂寞會促使很多人犯錯。
她本不想承認。
可當有一天她從清晰可鑑的銅鏡裡面,看到折射出的顧希聲的眼眸裡,全部都是對她的愛戀目光之後,那一剎那,一股瘋狂的意志,就突地降臨到了她的全身。
她想要留住這個姐姐裡給她的唯一的念想。
她不想有一天他會脫離她的掌控!
若是姐姐能重新活過來,他的死活她不管。
可要是那男人的幻想只是一場瘋狂,姐姐根本不可能復生的話,那她這一生的等待,又將以什麼而告終?
也許讓這個生來就帶著害死母親的罪孽的孩子,用他的一生來賠償她的寂寞,她的付出,她的痛,會是個不錯的想法。
這念頭一經滋生,頓時如同海藻一樣,遍佈整個海底,無止無休,連綿不盡。
她開始有意識地給他更多的迷惑,又始終保持著足夠的疏離。
不斷得意地看著這個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在面對她時又是痴迷痴戀又怎麼也苦求不到半分回報的痛苦模樣。
無數個夜晚,她著迷於這樣戲耍他的小遊戲。
也一直會以為這樣的日子將永無停止,除非她自己膩味了之後。
卻沒想到再是馴養的好的小豹子,也會有他自己的幾分反骨。
顧希聲竟然想對她來硬的?
設計了那麼一出等她入甕的好戲!
只可惜他太小看她對他的瞭解了,她又怎麼會去赴他的約,進他準備好的陷阱?
可她失算的是,沒想到,她沒去,卻去了另一個人——古悠兒。
等到她發現不對,已經來不及了。
她視為禁|臠,她自己獨有的玩具的她的聲兒,竟然被別的女人給弄髒了。
更加令她極度發狂和暴躁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會是古悠兒!
為什麼會是她呢?
她不想承認這是天給的報應!
可這真他娘D像極了報應。
她有種想要仰天狂笑的衝動,想著那男人總是一副算無遺策的自信篤定,說什麼這天底下所有人的命運無不掌控他手。
只要他不惜一切,用盡全力,就能逆天改命。
可她現在真想叫他親眼看看,這就是他所說的都掌控嗎?
那為什麼他選定的這個提供綿延生機的祭品,此刻不在大陣中心躺著,卻活生生地開始滿大陸亂逛了?
她很想把那該死的男人從她姐姐的身體邊抓出來,拎住領子大吼:這就是你準備了二十二年的結果嗎?
可是她不能!
除了姐姐的死,她必須承認,這麼些年,幾乎沒有一樣事情是脫離了他的掌控的。
他的可怕,已經到了就算是他已經完全停止了呼吸,躺在了那除了她,沒第二個人知道的絕對隱密的地方,依舊能震懾住所有人心底的蠢蠢欲動!
正因為這樣。
她才在知道了她的聲兒竟然和古悠兒這個女人扯到一起後,她明明滿心的憤怒和不甘,痛苦和抓狂,卻還是顧忌著給她留了一條命。
那賤人只以為她不叫她死,只叫她討厭的男人強|暴她,只是在她的傷處塗抹會令她腸穿肚爛痛苦到極點的藥膏,都不過是為了折磨她。
殊不知她顧歡歡可沒有這麼好的肚量!
她沒有!
她恨不得立即把她剁手跺腳,挖眼挖心的弄死。
之所以沒這麼動手,都不過是因為那男人留下的那句交代:無論如何,不能讓古悠兒死!
只要她的氣息不絕,生機就不會斷。
她是天生的貴女。
天地間真正的寵兒。
他不惜透支了他五十年壽元,才提前了二十年,預測到了她的降臨方位。
若不然的話,以他那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