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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那經過情、事後特有的明潤光澤的臉龐,和宛如被清泉濯洗過的尤其明亮耀眼的眼眸,其實已經宣告了某種不可見人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的話。
光看這表面的鎮定情形,還真不敢懷疑。
沈烈的心思不由有些小複雜了起來。
進車廂後,也就不由神情稍稍不自在了點。
古悠然多麼犀利敏銳的目光啊,一眼就看出了沈烈的不自然,不由一怔,哪裡還不明白,定然是她和顧希聲的事情還是露了點行跡。
其實想來也是,畢竟車廂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掩蓋的再多,也總是和之前不太相同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幸虧進來的人是沈烈。
“沈烈,怎麼了,不是來看我嗎?怎麼進來了又不說話了?”
“呃,姐姐,沒,沒什麼,我正好想事情,有一點點走神,姐姐你沒事吧,似,似乎顧公子他暈馬車了?”
這其實都是鬼話。
沈烈在這馬車裡都和顧希聲同行了兩三天了,也就今天才下去了半天。
之前兩天都沒見顧希聲暈馬車,就他下去了,他就暈車了?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吧!
他其實早就該明白這肯定是有可疑的。
可這種事情還真沒法直接擺在檯面上來說,畢竟嚴格論起來,之前兩天走的路都沒有今天下午走的那一段顛簸也是事實。
因此,很多事情也就只能裝裝糊塗了。
“我沒事!路有點顛簸,顧郎他可能有那麼點不適應,現在讓他下去走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是啊,說起來也都怪我,若不是我和陸管家說可以走這邊的近路,顧公子也就不會暈馬車了!”
既然古悠然不說破,他也不會傻乎乎的非要去揭穿,也就順著她的話自我檢討了起來。
古悠然聽了這話,卻怎麼都有種臉上火辣辣的感覺。
連忙清咳了兩聲,“咳咳,這怎麼能怪你呢?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好在接下去的路已經是比較平坦了,嗯,那什麼,一會兒他回到馬車上來,你就不要提這事了!”
“好的,姐姐!”
沈烈連忙一副聽話受教的樣子。
然後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的披髮後,遲疑地問,“姐姐,馬上就快到地頭了,為弟的學過梳髮,姐姐要是不嫌棄的話,為弟的給您重新梳個髮髻吧!”
古悠然看了看自己長髮,又看了看沈烈小心翼翼的提出這話的神情,不由莞爾一笑。
“好啊!求之不得呢!”
頓時招了招手,還主動挪動了下自己的身子,好讓沈烈繞到她身後來。
“我還沒見過會梳女式髻的男孩子呢,今天就讓我看看我家弟弟的手藝!”
沈烈聽了這話,臉上也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羞澀笑容,“我是家裡的哥哥,小時候總看母親給兩個妹妹梳頭,看得多了,也就學了些!”
“只是父親看到了會叱責我整日裡不懷大志,因此倒也沒有用武之地,姐姐的秀髮如頂級的絲綢一般,當真是漂亮的很,讓烈的手都跟著有些癢了!”
“不過姐姐可不要嫌棄的烈的手藝就那麼點了!”
“怎麼會,儘管放心大膽的梳,哪怕就是梳一個最簡單的,那也是我家弟弟的心意!”
沈烈這才緩緩地來到古悠然的身後,因為古悠然本身就是盤坐著的關係,沈烈的個子又比古悠然高出去不少,因此想要給她梳頭的話,沈烈的身子只需要跪直起就正好了。
而古悠然剛想給他找篦梳,就見他已經從廣袖中掏出了一把。
不由一怔,笑了起來,“看來烈你是早有準備啊!”
此時,沈烈修長的手指已經攏上了古悠然的髮絲,感受著手指間那細滑順柔的髮絲,以及古悠然身上傳來的濃郁香馥的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不由心神一蕩。
差點沒聽清古悠然說了什麼。
好在反應快,立即就答,“姐姐這可是冤枉烈了,我這篦梳可是和姐姐你們女孩子用的不同,這是我們男人用的!齒與齒之間的距離比較寬!”
說著還把手中的篦梳給遞到前面。
古悠然拉過沈烈的手,就著他的手看了眼,點了點頭,“倒也真是的,看來是姐姐我冤枉你了!那就辛苦烈梳個頭吧!”
正說話間,車簾再度被掀開,已經‘散步’結束的顧希聲剛好跨了進來,也正好看到古悠然拉著沈烈的手的這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