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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
冷憂寒的眼眸裡也閃過一道無奈之色。
“夫人,您消消火!別說氣話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趕緊找到三公子,不然拖延的時間越久,恐生變!”
魏岑他們都不方便在這個說和緩的話,只有陸文生這個當心腹管家的人合適。
而他也的確認得清形勢,果然就適時的開口了。
古悠然聽了他的話,也的確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冷靜起了自己的情緒。
她何嘗不知道此刻發火也是無濟於事的?
但是她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說自打這個鄧傲加入隊伍,沒有給她帶來半點好處和痛快就算了,現在好好的行程,還被他活生生的耽誤了。
大家都要幫著去找,去費腦子,你說,是不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大公子,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冷憂寒不愧是神府的大公子,對比起古悠然的暴怒和狂躁,他不管是面容也好,是眼神也好,都顯得十分的從容和鎮定。
好似失蹤的不是他師弟,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一樣。
讓看到這一幕的古悠然也不得不佩服究竟是人家的養氣功夫好!
自己反像個沒半點儀態和教養的鄉野村婦一般了。
乾脆撇了撇嘴,也淡定了下來。
“夫人,我給老三算了一卦,是個有驚無險的卦面!”
冷憂寒說著,就攤開了掌心。
古悠然凝眸看去,頓見三枚古樸的銅板以坎為上,巽為中,乾為輔的方位排列成了一個斜三角。
頓時,她也忍不住掐指算了起來。
隨後,古悠然的眸子裡就忍不住露出幾分驚疑地看向冷憂寒。
冷憂寒見狀,動作細微地就頷了頷首,表示她沒有看錯,的確是這樣。
而得了冷憂寒的確定後,古悠然的表情頓時更難看了。
眉眼上籠罩了滿滿的不情願和不悅之色,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丫的,難道當真是夙世冤家不成,這一卦的解像,竟然是應在我身上的?”
沈烈是唯一看不懂也沒聽懂的人。
唐拓和魏岑其實在看到冷憂寒手中的卦象後,就也各自偷偷心裡開始了推衍掐算,但是他們推衍出來的卦象卻是朦朦朧朧,含含糊糊,並不那麼清楚的。
這固然和他們倆在堪輿卦算之道上的造詣不及冷憂寒深,有點關係。
可更多的還是干擾。
這種‘干擾’來自於他們與被卦人之間的關係。
就好像‘醫不自醫’的道理是一樣的,便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神算,涉及到自身親人或者與自身息息相關的人的命運時,也會有如霧裡看花一般,終隔一層。
若是硬要強行推算的話,所帶來的後果肯定是極大的反噬,乃至於改變被卦人的命運,使得卦象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因此,自古堪輿觀相之道上真正有才之人,為了避免禍及親人,很多都是孤寡一生的,便是這個來由。
縱是神侯在世,也不敢說這天底下的人的命他都看得清。
或許縱然真的全能看清,他也只限於自己能知道,而不能都說出來。
這就是身為窺視天機者要遵循的無形的規則。
若要違背,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以,真正的天師往往都是不得善終的,究其根本就在於此!
在鄧傲失蹤這一事情上,顯然魏岑和唐拓受到的無形規則的干擾極大,是以他們無法看得準。
冷憂寒則是因為造詣高出不少,因此能卦出這樣的有驚無險的卦面。
可究竟要如何援救,使之真正脫離險境,卦象上卻也是沒有半點顯示的。
因此,冷憂寒也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偏生古悠然看了看這卦面後,不過掐指須臾間,就算到了解像竟是應在她自己身上的!
這一點讓冷憂寒內心都感到無比的震驚。
不明白為什麼古悠然竟像是完全不受規則干擾之狀?
還是說,她在天師道上的造詣之深,竟是都超過了他自己嗎?
光是這麼想,冷憂寒都覺得這是不可能,要知道他自打襁褓時期就被師傅抱回神府到如今,整整三十四年,一生智慧和大部分精力,都浸淫到了這窺天機大道之上。
如今也尚且不過到這程度,古悠然就算也和他一樣自襁褓時期便也開始學習,年齡上也完全不佔任何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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