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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映著一張張焦慮、不安、惶恐的臉。
太子暮冰舜,仰躺在床上,臉上面無血色,**著上身,前胸是一個淺紫色的彼岸花印記。束手無策的太醫們剛被明帝訓斥過,匍匐在地上。
明帝一臉焦急的立在床邊,將希望寄託在了剛剛趕到的破圖樓身上,破圖樓握著太子的手腕,把著他的脈波,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胸口,緊鎖著眉頭。
“王兄,冰舜到底中了什麼毒?”短短的一個時辰,明帝的嗓子就已經急啞了。
破圖樓猶豫了一下說:“皇上,您不要擔心,太子只是中了巫蠱而已。”
“巫蠱?”明帝挑下眉。
“對,是迷失心智的,臣寫一道符咒,封住太子的心脈,能解此蠱的藥引,在圖靈山……臣要親自去”
“圖靈山?那麼遠,王兄,你派其他人去吧,你留下來看著冰舜。”
“皇上,此行必須由臣親自去,您放心,請皇上派人用蛇葚葉煮水,每日五次給太子服下,在臣沒回來之前,切記不可驚動太子。”
“那好吧……王兄快去快回。”六神無主的明帝只有對他言聽計從。
破圖樓回頭對二子花迎南說:“你們兄弟幾個輪流看護太子東宮,谷原,隨父去圖靈山。”
几子頜首,花谷原則隨破圖樓離開東宮,回府稍做安頓,便連夜出了太平城,離城十里之外,一直狐疑的花谷原才開口問道:“父親,你欺瞞皇上,行嗎?”
明白兒子的意思,破圖樓嘆氣道:“那能怎辦,直接告訴皇上,太子中的是魔道最毒惡的引魂剎,那不等於要了皇上的命嗎?在花色沒變深之前,我們到圖靈山找到幽冥寒露,能救過太子。”
“父親,找寒露您何必親自去。”
“此蠱最後是圖殤皇族所有,圖靈山的部下已經被其餘孽暗算,所以,去圖靈山一定會遇到兇手的同黨,谷原啊,安生的日子,不多了。”破圖樓意味深長的說著。
花谷原心中尋思著父親的話,倆人乘著魔界靈騎,向圖靈山急馳而去。
喧鬧混亂的東宮終於安靜了,李後和謹妃、賢妃都沒勸走的皇上,被珠妃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哄走了。一時間所有躁動的影子與面孔都離開了,只有在角落裡,還有著一個人,紋絲不動,那就是步輕羅,她被擠在了床帳外的角落裡,當太子被侍衛們七手八腳的抬進來時,看到太子胸前那淺色的彼岸花時,她猶如五雷轟頂一般,
那是魔道的引魂剎,引魂剎是將人的魂魄震散於體內,在人的胸前種下引魂符,那朵彼岸花就是引魂符,當花色由淺變深時,魂魄就將離開體內,成為遊魂。
而引魂剎只有魔煞才會,太子怎麼會遇到他們,當她想靠近時,被湧進來的太醫們擠到了最後,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她沒有時間想些什麼,當清醒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走了。
端惠姑姑惱怒的訓斥著她怎麼變得傻呆呆的,她也沒反駁,端惠姑姑狠狠的擰著她的耳朵告訴著她,眼睛必須睜大著看著太子,太子有什麼事,就要她的命。
耳朵還火辣著,她慢慢的走近太子,太子面色蒼白,胸前那淡紫的彼岸花越來越明顯,破圖樓去了圖靈山,她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幽冥寒露。
他沒有告訴皇上,估計是怕他趕不及回來時,太子遭到不測,中了引魂剎的人是活不過三天的,他用符咒和蛇葚葉那也不過是想吸附住太子的靈魂。
很明顯,下剎的人想要冰舜的命。
除了幽冥寒露,最有效的就是她的血,小的時候,她父王曾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要受傷,不要讓自己流血,後來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過清姑姑,清姑姑卻只是敷衍她血能破除魔界所有的符咒,再多的就沒有告訴她。
她一直是知道,卻沒試過。走上床去,坐在暮冰舜的身邊,她匯聚靈氣於掌心,拿下頭上的髮釵,在她的手腕上狠狠的一戳,疼痛,咬緊了唇。
鮮紅的血成一個小小的細線滴了下來,滴落在那條淡紫的彼岸花上,步輕羅能感覺到他體內惡剎的衝撞,手指點住自己身上的要穴,以防止被惡剎逆轉。
天亮時,她已經筋疲力盡,聽到端惠姑姑的腳步聲,她爬下床,跪在床邊,端惠姑姑帶著人來給太子服蛇葚葉的水,沒有注意到異樣的步輕羅。
午夜,東宮守衛的太監與侍衛又被步輕羅用靈術陷入沉睡,她再次戳開一直沒來得及癒合的傷口,將血滴在暮冰舜胸前的彼岸花上。
三天,即使是魔力再高的人,也經不住真氣與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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