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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得及驚呼時,長長的劍已經刺進了珠妃的後心。
“啊……”
珠妃慘叫一聲,那張美豔一時的容顏綻放了最痛苦的炫麗之後,身子軟軟的倒在了明帝的腳下,後心流淌出來的血紅,將她如白玉的肌膚映襯的格外刺眼。
“夫兒!”明帝悲慼的大喊一聲,殿內的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都嚇的後退數步。
膽小的宮女驚撥出聲,後退數步,步輕羅睜大雙眼,拉著她手的暮雲雪感覺到她瞬間冰冷,李後半眯的眼睛終於睜開,看著眼前的一幕,仍是不動聲色,玉錦瑟抿著唇,眼中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意料之外的驚喜。
“你這個孽子,染指母妃還在朕的面前滅口,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明帝咆哮著,手指指向了暮冰舜。
“是這個賤人勾引在先。”暮冰舜的語氣異常的冰冷,眼神看向不遠處的李後問道:“你這一石二鳥之計,用的可真好。”
李後面不改色,沉聲反問:“如若是計,你怎能心甘情願中計?”
“人明明是你動手殺的,你還敢信口雌黃,來人,把太子給朕拿下!”明帝震怒,絕然沒有了往日對太子的縱容寵愛,一聲令下後,殿外的侍衛湧進來,雖然曾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太子,可是皇帝有令,這些親信侍衛哪能管得那些,太子此行也只帶了幾個近身侍衛,他們還未得及將劍抽出,就被人用劍抵上了脖頸,暮冰舜竟然也沒反抗,任由侍衛將他手中劍奪下,制住其身。
“關進地牢,嚴加看守。”明帝下令,侍衛們領命,將暮冰舜押解下去,暮冰舜掙脫肩膀上的手,漠視一眼明帝,走了出去。
步輕羅的身子動了動,卻被雲雪拉住了手,她搖了搖頭。
明帝神情悲痛的俯身抱起地上的珠妃,悲痛欲絕地說著:“夫兒,朕相信你是清白的,夫兒,我的夫兒啊!”明帝竟然大哭起來。珠妃的宮女們也紛紛跪下來,在旁邊低泣。
“我的夫兒妹子啊,你死的好慘吶!”謹妃突然也哭起來,絲帕掩面,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掉下眼淚來。
明帝寵妃珠妃突遭不測,愛子冰舜押入地牢,這兩個大月國人盡皆知的御前紅人,突然一夜之間一死一衰。
第二天,明帝下令在行宮為珠妃守靈七日,七日後啟程回宮為珠妃送喪,翌日中午,身在京城的丞相司徒南通被急令趕往避暑行宮。
由保稷王六子花彩旭親自護送,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五日後正午,司徒南通到達避暑行宮,遂即被明帝召見殿前議事。
殿中,被珠妃突殤一事打擊的明帝蒼老了許多,剛剛一番巨咳後,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破圖樓與李後靜坐兩旁,福年向司徒南通講了事件的全部經過,聽的司徒南通一陣嘆息。
在福年說完之後,司徒南通拱手一揖對明帝說:“陛下,如今珠妃已逝,此事到底孰是孰非無從定奪。”說到這,他看向破圖樓問:“保稷王,你可看出此事是否有魔道從中做梗?”
“呃?事發突然,本王當時認為這是皇室內家之事,所以沒有前往。”破圖樓說著。
“丞相難道懷疑太子是遭魔道陷害?”明帝反問。
司徒南通沒等回答,破圖樓搖頭道:“決不可能,有本王親在行宮,魔道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我眼下為所欲為。”
明帝搖了搖手說:“我們不要在爭論此事,丞相,朕急召你來,是想和你商議一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徐久才啟口道:“朕想另立太子。”
“陛下,太子只是一時糊塗,興許也是遭魔道陷害,不能就因此事而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一向擁護太子的司徒南通急忙反對。
“丞相,太子近年來所做種種,是朕的太過縱容所致,這樣的人登上皇位,怎得民心?”明帝說著。
“太子素來都得民心,陛下,大月國的子民可都記得當年是幼小的太子忍辱負重去圖殤做質子,才得已換來大月國四年的喘息之機啊!”司徒南通力勸著。
這時,李後微微抬頭,目光如炬地投向司徒南通,聲音清冷地問:“丞相一直庇護太子,難道就是因為太子曾做過四年的質子嗎?”
“正是。”司徒南通頜首。
李後冷笑,頭轉向明帝說:“陛下,那就您請放出太子吧,不管太子做什麼,看在他曾做過質子的份上,都可饒恕。”
明帝臉上變化複雜,良久,像是下了決心般嘆道:“是朕的錯啊!丞相,事到如今,朕不應該為一己私心再瞞著黎民百姓了,其實當年去圖殤做質子的,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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