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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玄並沒回頭,嘴角輕笑說:“你來了?”
白色的衣衫拂過他的身邊,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此人,正是當今皇上的謀師,商蒼子。雖然在暮雨漓登基後被封為了正一品,但他仍然著裝簡樸,雖然也是五旬之人的模樣,但渾身透著一般精銳脫俗之氣。
“茶已經為你備好了。”憂玄說著,手從袖中伸出來,一指桌上的茶盤。
商蒼子拿起來,放到嘴邊,深吸茶香,笑道:“這茶是你專程帶過來的吧。”
憂玄點了點頭,兩人靜聲飲茶,外面的雨越來越細密,客人實在太少,原本在樓上伺候的小二打了個呵欠,下樓去休息,二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又是良久,憂玄大師先開了口問:“今天不用替小皇上處理國事嗎,怎麼有空出來陪我喝茶?”
“皇上今晨身體不適,無法早朝,政事暫由丞相代理,正巧你我二人也久年未見,此次在太平城相遇,怎能錯過。”商蒼子端起小巧的茶壺,為兩人的茶碗斟上。
憂玄笑說:“我乃閒雲野鶴,你是良禽擇木,志不同啊。”
“你這老傢伙,句句都不饒人。你不是要一心成神嗎,怎麼不好好在洞府修煉,下山來管閒人俗事?”商蒼子也毫不留情的揭他的底。
“哈哈……”憂玄笑了幾聲,手捋著花白鬍子說:“由仙成神。談何容易,我倒是明白你當日抉擇了,不說這個,說說你的小皇帝吧。剛剛登基不久,便遭遇如此辛勞,他承受不住了。”
商蒼子點下頭,又有些奇怪地說:“咦,怎麼沒宣你進宮為皇上診治?”
“皇上身邊自有能人,用不著我。”
“能人?你是說她?”
憂玄一笑,沒有說話,商蒼子頓悟地說:“皇上應該知道吧。”
“那是自然,不過,破圖樓未必知道。”
“小皇上不會讓他知道的,雖然同屬魔界,但也不是同道中人。”
“破圖樓現在無暇顧及皇宮,如今魔象四起,他已是焦頭爛額了。”憂玄說到這,眼睛眺望向遠處的宮城。
商蒼子搖了搖頭,低嘆著說:“平靜了百年,魔界又再一次侵犯人界,這冥冥之中的定數,不是他一人就能挽回的。”
“魔人兩界開戰,六界只怕都會受到影響。”
“你擔心魔界會控制六界嗎?”
“對,這是魔道聖君長久以為的野心,雖然他的魂魄被封印,可是喚魔使一出,魔道聖君被禁錮的日子也就要快到頭了。”
“喚魔使?”商蒼子一怔,錯愕地看向憂玄。
憂玄眉頭輕皺地說:“能發動這樣大規模的魔象,能佈置這樣周密的計劃,並將破圖樓的主力人馬拆得四分五裂,有這樣決策的,也只會是喚魔使了。”
“唉呀……”商蒼子倒吸一口冷氣道:“喚魔使乃是魔界萬惡幽魂,必須附人肉身,不知世人又誰遭此惡運。”嘆息,然後是搖頭。
憂玄問:“如果一場劫難又無可避免,不知道又會是誰能解此劫呢?你記得當年靈域聖主不是轉世了嗎?會是誰?你是瑤海散人的帥兄,應該知道吧。”
商蒼子回憶著說:“當年怕魔界餘孽追尋到聖主轉世聖嬰而下手暗害,我與師弟兩人將靈域聖主的魂魄分別投在了兩個嬰兒身上。”
“兩個嬰兒?那不是說這兩個人必須在一起,才能擁有靈域聖主的法力?”憂玄一驚,商蒼子點點頭。
憂玄又有疑問:“如若那兩個嬰孩都是普通凡人,再無積緣,怎麼可能重拾法術?”
“歸鶴兄,這就多慮了,別忘了,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的。”商蒼子意味深長的笑了。
憂玄手指動了動,算著說:“那兩個孩子,已經成人,但不知道,他們是否知曉自己肩上將承受的重任。”他的頭轉向外面,外面的雨已經漸漸的小了,可以清晰的看出京城的輪廓。
第2卷 痴纏 風雲在起 (五)
雨停了,籠在宮城上方的烏雲,被一道道光線穿過,地上的積水,反射著陽光的明亮,竹帚劃過青石路面的聲音,太監宮女們掃著各宮院的積水。
月闕宮中卻是一片寧靜,寢殿之外,李太后端座鳳椅,臉上是一片憂慮之色,司徒皇后,步輕羅還有四公主暮雲雪三人則站在一旁。
李太后手緊握著,挑眉看向步輕羅,責怪地說:“即然昨夜已經不適,為何不傳太醫,如果不是今早雨漓不能早朝,你還想瞞著我是不是?”
“母后,兒臣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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