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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日子,自己只有在私底下買些莊子,好以後分家給老大,如今也是時候了。老大這孩子從小和他就不親,自己也因為愧對他,也不敢輕易和他見面,父子除了過年過節才見面,平時有什麼事也不和他見面,更不用說有什麼事找他商量。他本身在姚府就是個尷尬的傳在,自己對他的關注甚少,養成那樣的性格也是正常的。
其實田亮並沒有把自己的私房錢都拿了出來,那些不過是明面上的,私低裡,他自己早就把早年攢的銀子從錢莊裡取了出來,交給自己的好友,在堂弟一家有需要的時候交給田家,凡是堂弟的子孫們誰有困難都能得到幫助。因自己的事,堂弟當不上長老,若是當上長老,堂弟家裡也不會過得如此艱苦。自己能幫到的也只有這些了,以後就看堂弟的子孫們如何了。
☆、第二十二章 去世
姚家此時一家人都聚集在竹院,緣由是這位病了許久的老人要交待遺言了。姚氏雙眼紅腫,大概是哭過的原因。
田興和田江氏以及兒子田子恭侯在田亮正在坐的臥榻的正對面立著,姚氏端坐在臥榻的右邊,低頭不語。姚世明攜妻子孩子們立在了姚氏的旁邊,屋裡靜悄悄的,氣氛肅穆。
得知訊息的姚婉兒匆匆的趕了過來,眼裡流露悲傷,輕聲的喊了聲:“爹,女兒回來看你了。”姚婉兒說著留了淚,走到田亮的旁邊,蹲了下來,輕輕的捧著乾癟的右手,眼淚就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爹,你睜看眼睛看看女兒,看看女兒一眼,就一眼,一眼啊。”
姚氏見女兒的話,也忍不住紅了眼,輕聲哭泣,連站在旁邊的姚世明也忍不住眼紅,自己小時候也是極愛粘這位爹爹的,想自己小時候他還經常帶自己去捉魚,還要偷偷的出去捉魚,不讓娘知道,那是自己和爹的第一個秘密,也是最後一個,那個時候爹是疼愛自己的。自懂事起,自己就與爹不那麼親近了,話也少了,自己有事也不愛找爹商量,原因只是奶孃告誡自己,爹只是個鄉下人,沒有什麼見識,會耽擱自己的前途,後來成家了,也從別的地方知道爹的事情,覺得這樣一個為了能娶到富家姑娘,誣陷堂弟和原配,兄弟反目,逼死了原配,是個薄情的人,以後說不定也會這麼對孃親和她們兄妹倆的,自己就更是不理他。後來,索性除了過年過節必要的請安,自己從不踏進竹院一步。只有妹妹一如既往的對爹好,妹妹說,“不管怎麼樣,都是親生的爹,血濃於水。”當時,自己因對爹沒好感,也就不把這句話當回事,如今爹了無生氣的臥趟塌上,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田興心裡對田亮是複雜的,那年雖才三歲,不記事,但自己後來和丁家秘密來往也是明白當年那事的經過。小時候,在姚府裡,名義上是姚府的大少爺,可卻過著連奴僕都不如的生活,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差的那一份,爹明知道卻從不照顧他。那時,他七歲,已是明白了許多事,下人們總是在他面前罵他是吃白食的,沒有孃親的野孩子,連親生父親都不要的孩子,連他娘都逼死了,誰會還要這麼個討人嫌的孩子。從那時起,他就再也不渴望爹的疼愛,自己每天都偷偷的跑出去,去書堂偷聽,自己靠著自己慢慢的成長,成家的時候,有了更多的藉口出去賺錢,就算兒子子恭剛出生那會兒單分出去,自己也是有能力養得起家的。昨天妻子拿出地契和他說了爹的決定,心裡滿是苦澀,如果他能早一點關心自己,自己也許會對敬重一點,但他說的沒錯,是該和田家修好關係,自己以後行事也方便。
“傻孩子,爹老了,總是要死的,快別哭了,都是當孃的人了,別給孩子們笑話。”田亮隱隱約約聽到小二的哭泣聲,心想家裡也就只有她是因自己即將離開人世二哭了,至於姚氏,不過是因為裝個情深的模樣罷了。
“爹,您醒了,您終於睜開眼看女兒了,爹。”姚婉兒又哭又笑,好不狼狽。
“老爺,你感覺怎麼樣,渴不渴?”姚氏起身扶了田亮的頭,讓他靠在她的懷裡,拿出帕子細細的擦點田亮額頭臉上的汗。
田亮輕輕地搖頭不語,伸手指向田興,示意他走過來。田興猶豫了幾秒,便移步上前,握住了田亮伸出的右手,站在他旁邊。
“這些年是爹忽略了你,如今爹的遺願便是你能搬回田家村,老宅的地多,你們一家翻修老宅住著也是寬廣的,多多和你二堂叔家來往,回去好好祭拜你娘。你和你媳婦分出去單過,本不應分到姚家的產物,但你太太是個心慈的,說是個你一間雜貨鋪,東街的一進房子,也算是全了母子的情誼。”田亮緊緊的握著大兒子的手,生怕他不願意接受姚家給的,“爹走了以後,你要常常回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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