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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掃完雪,咱們也就可以歇著了。”楊公公說道。
心下立刻歡欣雀躍,雖然手上本沒有什麼力氣,想到一會兒就放假了還是加快了掃雪的進度。
“筱言,差不多就成了,今兒也沒什麼人要來,”楊公公招呼我進屋,“我煮了茶,進來喝些茶暖暖身子。”
喝到那杯茶的時候,我才知道餓著肚子喝再好的茶葉也喝不出味道的,卻是越加餓了,於是去裡間屋裡要找些吃的。這會兒頭上出了一頭的汗,是不能出門了,只能等汗幹了再回去。找到了一些點心,剛要吃3ǔω ω。cōm,突然聽到外面有人說話,有人來了,我擱下東西,趴在視窗向外張望著。
“這是南郡王要的書,你準備一下,待會兒再差個人把書給郡王送過去。”一個貌似級別比較高的太監在跟楊公公說話。
“奴才知道了,德公公。”楊公公諾道。
“那好,咱家就走了。”那人轉身帶著幾個小太監離開了。
“德公公您走好。”楊公公小心答應著。
看著那人走出院子,楊公公進了屋,我剛把一塊綠豆糕填到嘴裡,喝了一口茶水,覺得舒服了些。
“筱言,今兒還得再忙會兒才能歇著。”
“楊公公,我都聽見了。”我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
“剛才來的是誰啊?”我好奇地問道。
“太后那邊的德總管,伺候過先皇的老人兒了。”楊公公說道。
“哦。”我點點頭,心下暗想,怪不得這麼大的譜呢。
“哪個南郡王?”又是南郡王,我已經無數次聽聞他的大名了,不禁充滿好奇。
“是先帝的第四子。”楊公公說道。
“我聽說他是先帝跟一個江南女子生的呢。不過聽說先帝沒能把那個女子帶回宮裡。”我小聲打聽著。
“這話可不能亂傳!”楊公公警告我,不過還是嘆了一口氣,“帝王家,榮寵都是一夕之間,寵極愛還歇,妒深情卻疏。唉……”
我噤聲不再問了。
“你臉怎麼這麼紅?”楊公公關切地問道。
“可能是出汗出的,有些熱。”我笑著應道。
“我去找齊郡王要的書,你先在裡屋歇會兒,待會兒去給把書送了去。”楊公公囑咐道。
第三十六章·冰釋(上)(3)
我進了裡間屋裡,摸了一下額頭,彷彿依舊發燙,看著桌上的綠豆糕,卻是再無食慾,只能使勁灌水。突然想到剛才楊公公的那幾句詩“寵極愛還歇,妒深情卻疏。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這是李白的《妾薄命》裡面的詩句,為什麼被男人拋棄的,只能算是女人薄命呢?
帝王之愛,能有多長久呢?突然沒來由地心下一抽,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緣故,彷彿整個人變成了疼痛體。心裡瞬間因為各處的疼痛而亂了起來。
看到桌上的毛筆,翻開桌上的宣紙,輕輕地研著墨,隨手寫下了李白的那首《妾薄命》。
漢帝寵阿嬌,貯之黃金屋。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
寵極愛還歇,妒深情卻疏。長門一步地,不肯暫回車。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雨落不上天,水覆不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或者我該把寫成的這句話送給他吧,也許,這麼多天,他早就忘記了我,忘記了一切吧,還好,還好,我終是及時止步,一切還來得及……
深吸一口氣,止住要流下的淚水。
“在寫什麼?”耳畔傳來熟稔入骨的聲音,抬眼看去,他暖暖地笑著,陽光正透過窗格灑在他的身上。
那一刻,忍住的淚水再也收不住,我低下頭,福了福身,“給睿親王請安。”
第三十七章·冰釋(下)(1)
“讓我看看。”那暖暖的聲音,熟悉的味道,守望了多少日子守望不到的身影,卻恰在此刻闖了進來。我像一隻受了傷的刺蝟,退得遠遠的,守在一旁。
“怎麼想起這首詩的?太悲了些。”他拿起那張紙,我轉過臉不再看他。
“怎麼了?”他走近我身旁,要握住我的手,我退後一步,只能靠在牆上,把頭低下。
“筱言!”他加重了聲音,捉住我的手,“怎麼這樣涼?!”
伸手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他有些著急,“你病了?”
我把臉別過一邊,滿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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