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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一走,幾個年輕人頓覺壓力小了不少。梅飯不禁鬆了鬆肩膀,剛才為了保持淑女風範,端坐的肩膀都酸了。
她左邊是梅七,右邊卻坐著桂花花,便用腳尖輕輕踢了桂花花一下。
桂花花抬了抬眼皮,一看是她,不由露出一抹深笑。
她指了指自己,用唇形問他,“你哪根筋錯位了?怎麼說要娶我呢?”
“一時嘴吐嚕了。”桂花花指指嘴,做了個吐核的動作。
“那趕緊改過啊。”她做了個擀麵條的姿勢。“擀”與“改”音似。
桂花花一見不由“噗嗤”樂了出來,接著搖搖頭,一指桃顏,又吹了口氣,意思像是說,“先氣氣他再說。”
梅飯白他一眼,心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他們兩人打著啞語,那眉眼互動讓桃顏看得很不舒服,他不由咳嗽了一聲,又重重地敦了敦酒杯。意在提醒某些人別過分了。
好歹他這個未來夫婿在場,身為**卻與外人打情罵俏,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梅飯知道他為的什麼,立刻垂下頭,假裝沒事人似地啜了一口酒。
桂花花吟吟一笑,端起酒杯時,故意飛了個媚眼給梅飯。然後滿意的欣賞著桃顏越發青紫的臉蛋。
此刻,梅五端了酒杯盈盈起身,對三個男子嬌聲道:“三位大人能來府中做客,梅府真是蓬蓽生輝,五兒代表全家上下敬三位大人一杯。”
她也不知是什麼意思,竟把他們求親說成是來做客。只是美人敬酒,又豈有不飲的道理?三位男子口稱,“不敢勞駕小姐”,接著都一飲而盡。
梅五又敬了兩杯,口中所說全是誇敬之詞。她時而溫婉柔順,時而風情萬種,那通身氣派,淑逸風度,盡現大家風範。
正所謂:美人才調信縱橫,非將此骨媚公卿。只要是男人又怎抵得上這般女兒魅力?
三位男子都不禁對五小姐的印象極佳,尤其是風溱,心中自己暗暗欣喜。更以為自己求親是求對人了。梅五這般蘭質慧心,真可謂是良緣佳配,若真娶了梅飯那個刺頭,日後不變篩子都難了。
梅六一直默然不語,冷著臉,活像一個悶嘴的葫蘆。梅七卻不甘冷落,也想說點什麼。可剛一張口就收到來自右方梅五的冷眼,她心生懼意,立時像打蔫的茄子,頹然低下頭去。
一時之下,倒只有梅五一人巧笑嫣然,語似銀鈴。
梅飯也不說話,因為桃顏的腳正踩在她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似乎要打出個竹板節奏來。她疼得直呲牙,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一次次的吐著氣,好像水裡的金魚在吐著泡泡。
她知道他在生氣,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是桂花花要氣他,又不是她的錯。
想到這個,她也心中有氣,不由狠狠地瞪桂花花一眼。罪魁禍首就是他了。
對她怨恨的眼神,桂花花含笑接納。隨後站起來向幾位小姐敬酒,手肘卻有意無意的碰了桃顏一下。
桃顏一躲,他的胳膊肘掃到桌上,連筷子帶湯碗一起跌落下來。霹靂啪嚓,濺了滿地的油花。
“哎呀,桃大人,這可對不住了?”他誇張的叫了起來,俯身替他去撿筷子。
周圍有的是丫鬟婆子,什麼時候用得著他動手了?桃顏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也俯下身子去撿。可他剛蹲下身子,卻見一隻拳頭對著他臉頰打了過來,這一下出手直如閃電一般,他匆忙避過,頭頂卻不小心撞到桌子,直磕得大腦暈暈的。
正這時,一隻腳不知從何處伸出,直揣向他胯下。這之下當是陰毒,若是踹實了,他後半輩子的“性”福的便徹底交代了。情急要躲,怎奈桌底空間太小,不得施展,慌忙之下,他只得向前一撲。
這一撲正撲上一雙女人的腳,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接著桂花楹頗似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桃大人,不年不節的何必行這麼大的禮。”
桃顏悻悻然地從桌底鑽出來,恨恨地瞪了桂花楹一眼。心說,到底是誰打他?
桂花楹不會武功,應該不會有這麼凌厲的拳風,而且方位也不對,他在自己左邊,可拳腳卻是從右邊打過來的。他右邊坐著風溱,正一手持杯,吟吟笑著,看他正襟危坐的樣子,也不像剛從桌下出過拳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這邊心情鬱郁,那邊有個女人已開始“嗷嗷”大哭了。
哭的是梅七,她越哭聲越大,就好像剛受了什麼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