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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說服唐牛,讓他同意自己當上這一隊的隊長。他們這一隊有一千人,原本帶他們訓練的隊長們都留在了樊州。唐牛無疑是武功最高的一個,只要他打敗所有敢於挑戰的人,再放水給她,那她可就輕而易舉的當上這一千人的頭頭了。
一晚上耳邊都有隻蚊子在嗡嗡叫著,連覺也睡不了,唐牛實在受不住了只好求道:“兄弟,只要你閉上嘴,你想當將軍,我把桃大將軍殺了,捧你行了吧。”
梅飯大喜過望,心說,殺桃顏那可不行,不過等哪天她想當寡婦的時候倒可找他幫忙。
一千人的隊,那可是相當於千夫長的重要職位,保不齊哪天桃顏心情好,就會面見一下呢。越想越覺心情好,覺也不睡了,只等著第二天演一場精彩好戲。
唐牛果然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次日的演武會輕而易舉打敗所有參選的人,然後故意被她一掌打倒,直摔出一丈多遠。他本來想被打中之後身子借勢後躍,這樣能演得逼真一點。可誰知梅飯掌打過來竟像有千鈞之力,打得他連戲也來不及做就直挺挺摔了出去。這一摔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這下好了,戲也不用做了。唐牛呲著牙,在胡蓀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
演武臺上梅飯舉著雙手不停揮舞,以顯示自己勝利的成果。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讓人看著倒真有幾分長氣。
胡蓀一邊給唐牛順著氣,一邊笑道:“大哥,做戲而已,你何必演得這麼真呢。”
唐牛苦笑一聲,道:“我也沒想演這麼真,我是真被她一掌劈出去的。”
胡蓀不信,嗤他肯定沒吃飽飯。
唐牛不禁嘆了口氣,若不是親身感受,他也不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有這樣的先天條件,小丫頭若真學了武,世上還真沒幾個人能打得過她呢。
終於當上了隊長,梅飯高高興興地下了臺,等著從將軍手裡接過令旗,等著換上一身英武不凡的武將服。可她剛興奮了不一會兒,立刻被一盆涼水澆得沒半分喜悅了。
隊長嘛,確實是她的,但不是千人小隊的隊長,而是包括小姚、老蘇、唐牛、胡蓀、金山寺以及他們同一個營帳二十個人的隊長。胡蓀沒說錯,只是她聽錯了,以為錯了。她以為隊長嘛,就是像樊州城時一樣,弄個幾百上千的人管管,沒想到這次只不過是個少先隊小分隊,而她只是掛個一條扛的小隊長。
怨不得剛才上臺的只有胡蓀、唐牛、老蘇、金山寺幾人,原來此隊長非彼隊長,只管這二十人。若是以此論軍功憑官位的話,她這輩子也不可能見到桃顏了。
想到此,梅飯忽然很想哭。
最後,她自然沒得到什麼令旗、將服什麼的,只發給了她一個類似街道居委會查衛生的大爺戴的那種紅箍箍。
這種東西梅飯自然不會戴的,也不願頂個小隊長的頭銜負責任。於是她雙手捧著獻給金山寺,一副好似託付玉璽的凝重表情,“金大哥,我無才無德不配做隊長,從今以後我們二十人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好重的膽子啊。金山寺也一臉凝重的接過那紅袖箍,好像手裡託著的真是二十個人的性命。
“定不負所托。”金山寺鄭重起誓。
到此為止,熬了一夜才得來的小隊長頭銜終於拱手讓了出去。而金山寺本就要在軍隊立功建業奔一番前程的,對於這種謙讓欣然領受。只可憐唐牛心甘情願的受了一掌,到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呢。
※
置身三軍大營,卻不代表能立刻上戰場。
他們是新兵,缺乏經驗,每日的工作依然是訓練,訓練。聽著前方號角齊鳴,時而傳來的喊殺聲更是叫人心驚膽寒。幾乎每一天,都有受傷計程車兵從戰場上被抬下來,那鮮血淋淋的慘象,讓人不禁意識到自己是真的置身在危險中。
在這種情形下,擔心、憂慮,不安,各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等了十來天,梅飯實在等不下去了,只能求胡蓀和唐牛幫她想辦法。
雖然是真正計程車兵,但想出入中軍帳又豈是容易的事。胡蓀和唐牛根本不想幫忙,但耐不住她死求活求,只好憤聲道:“我們只管把你送到地方,但如果你被當成奸細抓起來殺了,我們可不管。”
“是,是,一定不叫你們管。”梅飯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到時大喊救命就不信他們不搭把手。
唐牛和胡蓀兩個雖然是土匪,卻很有幾分綠林人的義氣,所以梅飯無條件相信他們不會見死不救,狠狠地吃定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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