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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在那兒,黑天裡倒省了燭火錢,他是被炭火直接打中的,身上也多處灼傷,燒勢也比別人重了些。
相比而言,梅飯是最正常的,衣服、頭髮都保留完整,只是為了救桂花花,一張小臉被燻成了花貓。不過現在也顧不得姿容整不整了,她在忙,忙著找霄。
自從跑出來之後,再沒看見他的身影。是跑走了,還是被火掩蓋,根本無從得知。雖然她也知道,以他的本事絕不會埋在火下,可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是她造成的災難,若不親眼見到他沒事,總不安心。
火光沖天,蟬聯著後面的房舍也燒掉不少,附近居民前來救火的人很多,街上的人也越聚越多。要從這許多人中找尋一個,又談何容易。
正猶疑時,人群裡傳來桂花花的呼聲,“梅飯,梅飯。”
梅飯知道他擔心自己,忙回應著擠出人群。
桂花花扶著李華,兩人立在街角的一家幌子下等她。桂花花衣衫破爛,猶如剛從煤灰裡扒出來的,至於李華,耷拉著頭,大約是昏厥了。
因為他們只打算隨意逛逛,誰也沒帶下人,也沒有馬車跟隨。無奈之下,三人只能相互扶持著往回走。
此刻已近三更,越往前走,街上人越少,或者燈會結束都回家了,也或者都跑到酒樓那邊看熱鬧去了。
碰碰李華的頭,耷拉著毫無聲息,暫時沒有醒轉的可能了。
梅飯心中稍定,轉身問桂花花,“老實說吧,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跟人較勁?”
桂花花咳嗽了一聲,笑道:“我才要問你是怎麼回事,你跟那男人是什麼關係,怎麼倒坐著和他一起喝酒了?”
他大約是肺部進了煙氣,每說一句話都要咳一聲,到後來竟劇烈咳了起來。
梅飯輕輕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幫他順氣。
她被人問到節骨眼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無奈之下只好嘆道:“說起這事就話長了,改天有空再跟你詳細說,不過你認識霄嗎?”
他叫霄?桂花花眼中寒光乍現,但只是一閃而過,隨後露出一抹惑人燦笑。
“我不認識他。”他輕啟薄唇,吐出幾個清晰地字。
“不認識你就巴巴地貼上去?”
“不認識還跟人家那麼親近?”
……
梅飯心中著惱,如倒豆子般噼啪一通埋怨。他說得倒輕鬆,其中有多險惡他知道嗎?若不是救的及時,這會兒他早歸西了。
“真的不認識嘛,最起碼我不知道他叫霄。”桂花花扁著嘴,頗似委屈。
見她表情依然憤憤,他唇角上揚,吐出一串似是而非的話,“我是看你跟他太親近了,看不過眼,才故意隔開你們的嘛。”
她和霄哪有很親近?梅飯臉色微綠,她知道他沒說實話,可也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只能輕哼一聲以示不滿。
桂花花明知危險卻要接近霄,若說不是別有所圖,打死都不會信的。只是他的心思就像黃河水一樣,混沌不堪,深不可測,你永遠不知道他想什麼,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要做什麼。
對桃顏她或許還能猜出幾分心意,但對於他,桂花一大朵,永遠是隻聞花香,不見花形。想到此,她不由又嘆了起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三塊蜂窩煤
桂花花一直在笑,一邊咳嗽一邊笑。
沒有人的夜,忽地靜了下來,整條街上空無一人,只能聽到男人的咳嗽聲和笑聲,以及一個女人的嘆息。
真的好無奈,原本熱鬧的元宵佳節,竟以這種方式落幕了,重傷一人,輕傷兩人,那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此刻想來,還是人家風溱有眼光,早早的就跑了,好過現在受這宗活罪。
他們蹣跚而行,好容易捱到梅府大門,已如脫水的蔬菜般乾乾癟癟了。晚上沒喝什麼水,渴得厲害,早巴不得泡進水缸裡灌個飽。
趕上今日元宵節,梅家關門關的晚,幾個守門小廝看見八小姐、四姑爺,和知府大人一齊回來,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大約是覺得蜂窩煤成精了吧。梅飯自嘲地笑笑,他們現在這黑樣實在跟蜂窩煤沒啥區別。
空蕩的門洞剎那間喧鬧起來,有抬有搬的,請大夫的風風火火跑出去,還有的跑進內院去請老爺。
梅御剛剛睡下,就被喧鬧聲吵醒,他披衣出來,一眼看見院子裡蹲著三塊蜂窩煤,不由臉現怒容。
“怎麼回事,這晚了,你們幹什麼呢?”
幾十年積攢下的官威自是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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