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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崇敬萬分,堅決領命的奴才樣。
那女人似不齒她的奴相,冷哼一聲,袍袖一展,如一朵紅雲般飄走了。真的是飄走的,腳跟離地,就像鬼一樣。
梅飯看得心驚,摸了把頭上滲出的冷汗,暗道“僥倖”。不管今天這兩人是誰,能脫身真算老天保佑了。
人走了,她撐著山石站直身子,一步步向書院挨去。一邊走,一邊想一個貌似很重要的問題:春梅和春天到底有沒有給她留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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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沒多遠的山路,因為腰部受傷,梅飯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趕回書院。
回到紅園,已是戌時將至。她推開房門,見屋裡已收拾的煥然一新,春梅和春天正坐在一處喝茶呢。
見到她狼狽之極的回來,兩人都有些詫異。春天搶先過來扶住她,問道:“小姐,你這是遇上劫匪了?怎麼慘成這樣?”
梅飯苦笑。還不如遇上劫匪呢,劫匪好歹只要錢,而她們可是要命的,
怕兩個丫鬟知道了害怕,梅飯也沒敢提,只說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讓她們準備飯菜。
一聽這個,春梅表情明顯怪異,春天也眼神閃爍著,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們以為小姐這麼久不回來,定是在外面吃了……。”
所以,……
所以肯定是什麼也沒有了。
梅飯忍不住嘆息,看來她真是對兩個丫鬟太放縱了。主子未歸,連飯都不留,這叫什麼事啊?
書院剛開學,廚房裡自然不會存什麼吃食,趕不上飯點,梅飯只能撫著肚子乾瞪眼。她忽然很懷念被梅九搶去那隻點心盒子,怎麼下車時就沒想著要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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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肚子的時間過起來尤其慢,好容易捱到晚上,吃了一鍋蛋炒飯後,梅飯才有了又活過來的感覺。
傍晚開始降溫,屋裡很冷,讓春梅燃起一個火盆。
酒足飯飽後,人自然會顯得慵懶一些,她靠在躺椅上,一個人抱著狐裘發呆。
還不到睡覺時間,這會兒歇下還為時尚早,可是不睡又沒事可做。該乾點什麼呢?正猶豫不決時,突然聽到門外響起一聲巨大的聲響,“轟轟”地宛如打雷,彷彿院門都被撞塌了。
得,這下也不用想睡還是不睡了。梅飯攤攤手站起來,吩咐春天出去看看。
春天出門不多時就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叫聲淒厲,在寂靜之處傳出,有一種格外的冷意。
梅飯打了個哆嗦,身上的狐裘也掉在地上。她沒空理會,只著一件灰突突的內衣袍子跑出門去。
紅園的小院不大,一眼就能望穿。此刻,那原本修得結實,關得嚴實的大門如破板子一樣躺在地上,春天似被人踢了一腳,整個人貼在牆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而在大門正中赫然立著一個白衣女人,頭戴白花,身著白裳,正是上午在山後遇到的那個白衣女子。
春梅是在梅飯之後出來的,一見這場景,不由尖叫起來。那刺耳的叫聲伴隨著白衣的出現,更覺滲人。
梅飯心中一顫,強自鎮靜著迎向那白衣女子,口中笑道:“這位姐姐,您可真個好人,我們正嫌大門不結實,想拆了重造的,沒想到您倒幫了個大忙。”
那女人呆了一下,隨即怒道:“少廢話,叫梅飯出來。”
果然是來找她的。梅飯眼珠子一轉,笑得越發燦爛,“姐姐要找我家小姐嗎?小姐剛才出門了。不過姐姐可以先告知姓名,等我們小姐回來了,也好去回拜。”
她這整個是滿嘴跑火車,因為她在賭,賭自己撞壞了臉,她認不出自己,賭現在尚未點燈,看不真切。
那女人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下,沒有太多停留,就已轉向別處。梅飯無意中穿的灰突突的裙袍和摔腫臉已成了最好的保護。大約她也沒想到,梅飯會這麼快換了一張臉吧。
那女人終沒認出她,冷聲問,“你是誰?”
“小的叫春天,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梅飯笑道。
“梅家八小姐丫鬟兩人,確實有一個叫春天的……。”那女子似提前下過一番功夫,眼光落在春梅身上,冷問,“你又是誰?”
“我,我是……春梅。”春梅輕語,身子哆嗦成一團。
那女人有很大的氣場,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不僅是春梅,梅飯的心也哆嗦不停。謊言說得太多,太大,總有被戳穿的一天……。
“一個叫春梅,一個叫春天……。”女人的手在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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