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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書院時,就聽金山寺提起過,說有朝一日要報效國家,沒想到他還真到軍隊來了。只是今天的金山寺與往日大有不同,臉色蒼白如紙,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一副大病初未愈的樣子。梅飯心憂不已,好幾次想問書院裡的情形,可怕漏了身份,終沒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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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兵役司勉強湊夠一千人,新兵隊伍也奉命開拔了。
這一千人,雖然離朝廷要求之數相去甚遠,可邊疆戰事緊急,也顧不得許多了。總體來說韓大人還算個不錯的好官,最起碼他沒為了湊足人數,而讓那些明顯上不了戰場的人去送死。當然,像她這種強烈要求送死的除外。
軍隊出發當日,城裡許多百姓都來送行,披紅戴彩,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這熱烈歡送的場面,讓以軍人為榮的梅飯心情激動,甚至想起“送郎當紅軍”的老歌。
“送郎去當紅軍,
**要認真啊,
豪紳哪地主呀,
剝削我窮人哪,
哎呀我的格郎 我的郎,
送郎去當紅軍啊……。”
歌聲如在耳邊,那纏綿的情意堅定的毅力更是惹人敬佩。只可惜啊,她不是送郎參軍,她是偷跑著隨郎參軍。
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女子有自己這般痴情,可以為郎參軍,為郎吃苦,為郎出生入死。看著那揮淚惜別的場景,梅飯暗自得意,像她這樣“一心為郎”的女人,倒可以成為彩國婦女的典範了。
啦啦啦……
正得瑟之時,突然瞧見歡送的人群裡站著一白一紅兩個女人,凌厲的眼光射出如四把刀子在人海中削來削去。
梅飯不由打了個寒顫,立刻從“小得瑟”變成“瑟瑟發抖”了。好吧,撒謊會遭天譴的,她承認她不該說為了桃顏,其實自己逃命的心思更多些。現在報應來了,若被兩個魔女看見她在軍隊裡,恐怕會將她就地正法吧。
兩個的女人的毅力確實很強,都十多天了怎麼還堅持不懈地在青州城轉悠?這樣想著,越發覺得害怕,即使前面站著唐牛,後面站著胡蓀,小心肝依然顫顫的。在世上她最怕的人莫過於霄,但是霄好歹沒有要殺她的意思,所以她還能大膽自持。可是女人畢竟和男人不同,現在她只能祈禱魔女的眼神不是那麼好。
半個時辰之後,軍隊出了城,遠遠的再也看不見青州城門時,梅飯的心才靜了下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竟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慶幸感。
軍隊出了青州城,直向潁州而去,在潁州與當地新徵召的五千人馬匯合,一行六千人浩浩蕩蕩向邊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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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州是彩國西南邊界的最後一座城池,素有“南大門”之稱,幾百年來一直是彩國的軍事重地。這裡常年駐紮軍隊,城裡的軍人比普通百姓還要多,六千新軍一入城就被安排在城北的軍營裡,進行日復一日的操練。
從這一天起,真正軍營生活也就開始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惹花好個桃顏
一旦真正的融入軍營,才知道當兵絕不是件美事。這裡各方面條件都比青州差得多,吃的是窩頭就醃菜,管飽不管好,至於住的就更不用說了。十幾個士兵睡一個大通鋪,空氣充滿著腳臭和汗臭,燻得人無法呼吸,就是晚上睡覺也經常被打鼾聲和磨牙聲吵醒,有時候一整夜都無法入眠。這還不算最苦的,最苦的是每日必做的操練,簡直折磨死人。
一旦刀劍上手,梅飯才瞭解到原來書院的那點騎射課,是多麼會心疼人,那會兒一週只有一兩次課,有事沒事還能逃逃課,射箭很累卻還不至於讓人想死。可現在為了能儘快上戰場,那些無良的武將們簡直是在往死裡使喚他們。
他們六千新兵一共分成十個小隊,由一個隊長帶領。這些隊長都是征戰沙場的老將,不僅教他們武藝,還教他們演練佈陣。他們平均每天操練近八個時辰,橫劈八百,斜劈一千,蹲馬步一站就是兩三個時辰,才兩三日她的手上就磨出血泡,腿腳更是疼得連上床蹲茅坑都費勁。這還不算,經常晚上剛睡下,就要緊急集合,反覆兩三次才得安歇。然後天不亮就聽見鼓聲陣陣,又開始另一天的操練。
這些新兵蛋蛋們有幾個吃過這樣的苦,個個叫苦連天,就連唐牛也罵罵咧咧,直叫著後悔當這鳥兵。
梅飯因為想見桃顏的緣故,雖然也暗自叫苦,卻奈何是自找苦吃,只能強咬牙挺住。可別人卻不一定了,這些新人中有的是自願當兵,還有些是生活所迫或者被逼無奈才來當兵的。吃不了苦的也想過逃跑,奈何軍紀嚴明,敢逃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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