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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前少女鑄成的鎧甲。那鎧甲太厚太硬,儘管可以看見盔甲保護著的是怎樣的靈魂,但就是衝不破那堅硬的防線。
所有的堅強都是假裝吧。
向梓桓挑了挑嘴角,可是他還是不忍擊碎那層假裝,他怕看到少女遍體鱗傷。
如果哪天她流淚了,應該是傷到了極點,痛到了極處。
可是,會有這麼一天麼?
“姑娘準備如何出去?”向梓桓亦起身,白衣廣袖,雖是氣色不佳,但在黑暗中依然奪人眼球。
“這個似乎和你沒關係。”碧秋心五指一緊,歸魂發出些許黑紫光芒。
第九章 桃之夭夭(下)
“為什麼?”
向梓桓的微笑逐漸不見,他想問為什麼無論自己做出多大的努力也無法讓她信任,即便是為她受了這樣重的內傷。似乎再見面就沒見她真正地笑過,他看見的,只有冷笑或是戲謔的笑意。她,竟是這樣的不快樂麼?
“長空門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歸魂固執地擋在身前,抓走自己生身父親的門派,必然會與自己不共戴天,不管門下的人對自己是多麼的好,也決不能心軟——何況,他或許是有目的的接近呢?
白袖失落地垂下,他不知道該如何改變碧秋心的想法。
“可是你現在也無法出去。”
“你也不能。”碧秋心的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勉力擋下了樓西韻的那一招,又如何有剩下的法力來抵禦這裡強大的封咒呢?
“既然都不能,姑娘又何必急於趕我走?我們一起想法子不是更好麼。”
碧秋心只是盯著他,歸魂的光芒漸漸褪去。她沒有辦法拒絕,畢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花師姐說她在那懸崖下閉關五年。”一雙妙目斜眼瞧他,碧秋心走近了懸崖邊緣。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漆黑,無法目測它的深度,“但是我不知道下面受不受這裡的詛咒,我也不知道花師姐是如何下去的,或許她那時的法力便足以抵禦封印的力量。怎麼樣,你想試試麼?”
“左右是死,不如冒險一試。”
向梓桓縱身一躍,墨陽跟著從劍鞘飛出,穩穩接住下墜的向梓桓,急速往下飛去。除了飛瀑的“嘩嘩”聲,再沒有了別的什麼,閃電沉寂在了林中,沒有追上。
碧秋心輕挑娥眉,亦是對著崖下縱身。
他算是在為自己探路麼?五年了,一如既往的對自己沒有半些防備,就連對自己的話亦是深信不疑,這樣的人,竟還能在江湖中存活。
碧秋心輕笑,只是運氣好吧。
她不知道,此時向梓桓已凝視了她良久,他想到了五年前陽光照射下的俏臉,那時的女孩子還是那樣張揚,偶爾也會肆無忌憚,像極了將全身的毛都紮起的貓。小時候是不知道辛苦的吧,所以那時的她才會接受自己贈的歸魂。若是換了今日,怕是她會遠遠跳開,並緊緊護著自己周身每一寸,而後想方設法打發他走。
如果能回到從前該多好,早知道有今日,他斷不會拜入長空門。
就算是搭個小木屋住在她旁邊,也好過每日枯坐蒲團悟道好上千倍萬倍。
光線漸漸明亮,透過迷霧隱隱看見谷底的溪流,鮮草鬱郁,碧樹蔥蔥,竟是片寬敞的草坪。碧秋心“嘻”地一笑,射破迷霧,迫不及待地落至地面。雙手穿過溪流,清涼的觸覺透遍全身,就好像家門前的溪流,潺潺不斷,也是這般清澈見底,魚蝦浮水。
“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就看見你捉了條鯉魚,就算渾身都是水,依然笑得很開心。”
“小時候的事,這麼計較做什麼?”
碧秋心捋了捋頭髮,挽起褲腳,又將裙襬系起,目光凝向溪中一尾鯉魚。忽的黑影一閃,她不知何時已躍入水中,弓著背,雙手浸沒在了溪水裡。垂下的髮絲尚在滴水,溼淋淋的卻不知是如何被沾溼。
向梓桓滿臉笑意地看著她,看著她的背漸漸直起。
那被她盯上的鯉魚在她手中不聽的掙扎,滴著水珠的雙手此刻瞧去更加玲瓏剔透。
碧秋心甩了甩滿是溪水的頭髮,隨手將那鯉魚扔至向梓桓腳邊。
“抓條魚這麼簡單的事,有什麼好開心的?”
“大概是心境不一樣了吧。”
“你是想說小時候無憂無慮麼?”碧秋心攏了攏頭髮,在向梓桓身邊坐下,“也對,那個時候只知道冥鶴門,知道爹失蹤了,知道娘一直在等爹,知道樓西韻討厭我們,其它的一概不知。那個時候我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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