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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跟戴著面具的人說話。”
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設計尚算精妙的地下密室,落到黑衣男人露在外面的雙眼上,若有似無的牽起嘴角,憐憫的看著他。
她離開皇城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也足夠這個男人培養起屬於自己的勢力,他也的確有那樣的才能,否則西門棠也不會看上他,將他納為自己的棋子。
暫且不管這兩個男人誰在利用誰謀取對自己最大的利益,冷梓玥在意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必須得死。
必須得以最痛苦的方式離開這個人世。
“什麼時候知道本王身份的。”男人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一把摘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稜角分明,英俊清朗的面孔,赫然便是凌王——張嘯。
黑色的錦袍沒有任何的花紋,連腰帶都是黑漆漆的,再加上他腳上的一雙黑色長靴,融入夜色裡也很難將他分辨出來。一條黑色的緞帶綁住他長長的黑髮,額前卻有一縷刺眼的銀白,讓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冷冽,少了幾分儒雅,倒是憑添了幾分沉靜的殺氣,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多了幾分令人難以捉磨的煞氣。
以前的凌王張嘯是溫潤而儒雅的,帶著清新的書生氣質,給人的感覺很溫和,很容易親近,如今的凌王張嘯是陰冷的,渾身都散發著黑暗的戾氣,他的雙手已經沾滿了血腥,再也回不到從前。
冷梓玥挑了挑好看的眉頭,對於張嘯的變化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彷彿也看不到張嘯那即將發狂的表情,冷聲道:“你也配自稱本王嗎?”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即便穿上蟒袍也不像是太子,穿上龍袍就更不像是皇帝,在冷梓玥的眼中他張嘯就是這麼一種人,在她的面前‘本王本王’的自稱,可不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同樣也有那麼一種人,哪怕是粗布麻衣穿在他的身上,也無法掩他尊貴的王者之氣,百里宸淵可不就是這樣的人。
連他都不會在冷梓玥的面前自稱‘本王’或者‘本尊’,張嘯竟然敢如此質問她,真是挺有意思的。
“凌王的封號不是假的,本王怎麼就不配自稱‘本王’了。”冷梓玥的話刺激著張嘯敏感的神經,以前他跟在百里長劍的身邊,從來就不能在他的面前自稱本王,總感覺自己要比他低賤一等,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比他強。
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即便他再怎麼出色,都只能是明王百里長劍的陪襯,不能越過他,更不能讓姜貴妃記恨他們凌王府。自打父王決定將凌王府的榮辱與姜貴妃掛上鉤的時候,他便再也不能由著自己的意願行事。
自幼就被家人安排著與百里長劍相識,成為眾所周知的好朋友,沒有人問過他願意還是不願意,哪怕是假的朋友,時間久了,竟也不知不覺成了真正能交心的朋友。
他是凌王府裡身份最尊貴的人,年紀輕輕便繼承了凌王的爵位,同時他失去的也太多太多。本以為他的一生都會那樣隱忍的過下去,直到遇到她,從小便指腹為婚的忠君候府嫡親四小姐冷梓玥,他覺得自己灰暗的人生終於見到了光明。
雖然冷梓玥在候府裡不受寵,當他聽聞父王與母妃商談要退掉婚事時,他衝進了房間要他們答應,他的王妃一定得是冷梓玥,否則他便不再按照他們為他安排的那條路走下去。
初見,張嘯就知道他愛上了那個如水一樣溫柔嫻靜的女子,哪怕她的性情軟弱,哪怕她不能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
每到約定的時間,他都期待著與冷梓玥相聚,那是他最快樂的日子。百里長劍與景常柯作為他的好友,也能感覺到他對冷梓玥的重視,無一不把這當作可以威脅他的籌碼,這樣又如何,他還是要她的。
只是,誰能想到,婚期將近的他們,北寒國的四公主會突然闖進他們的中間,毀掉了原本美好的一切。
朱雀臺上縱身一跳,冷梓玥再次醒來,怯懦褪去,風華瀲灩。
“呵呵,封號自然不是假的,但也不是你張嘯打下來,那是你祖輩的功勞,與你有何關係,你真配得上那個封號。”冷梓玥站起身,活動了手腳,接著又道:“在本王妃的面前你更不配那樣的自稱。”
這具身體現在是完完全全屬於她自己的,但是在浴火重生之前,她的身體是屬於冷梓玥本尊的,睜開雙眸的那一刻,她就立下過誓言,那些曾經欠過她血債的人,通通都要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候府裡的那些女人,死的死,殘的殘,嚐盡了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至死都不會忘記她的名字。
而張嘯是唯一一個還活到現在的人,不殺他,不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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