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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迷茫不再,有的只是果斷,“將那人帶上來,朕有話要問。”
常年追隨在月帝的身邊,他的絲毫變化都逃不過樑蕭的眼睛,見月帝如此,唯有拱手道:“屬下領命。”
見或不見,結果都是一樣的。
月帝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他便不會再開口。
一扇門,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半個時辰稍縱即逝。
“擺駕永壽宮。”
劉公公一愣,隨即一個哆嗦,尖細的嗓音響徹整個潛龍殿,這天,是要變了啊。
“梁蕭,你隨朕一起前去。”
斷了自己的後路,月帝不想臨到頭自己後悔。或許,看著梁蕭,他才能狠得下心去,所有的罵名都由他來擔著,但願往後他的淵兒可以走得很遠,成為祁月國曆史上最出色的帝王,讓祁月國名垂青史。
“是。”
依舊是面無表情,黑袍隨風輕揚,不緊不慢的跟在月帝的身後。
永壽宮
“太后娘娘,參湯來了。”
秦姑姑小心翼翼的捧著參湯,聲音微顫著說道,現在的永壽宮不比以前的永壽宮了,皇太后的時喜時怒,伺候起來難於上青天。
稍不留神就會被拖出去亂棍打死,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大半年以來,永壽宮裡不知道死了多少的人太監宮女,皇上對此事有所耳聞也不過問,但凡是關於永壽宮的事情,皇上都是充耳不聞的。
雖然一切用度依舊是以皇太后的標準吩咐內務府每個月發奉銀,但是權力沒有了,行動也多多少少實到限制。
即便如此,皇太后的野心仍就沒有被撲滅,反而越來越大。
“遞上來。”碧綠的珠簾後面,皇太后低啞的嗓音響起,透著無盡的滄桑,語氣是那樣的強勢與不容抗拒。
在她面前的書案上擺放著朝中大臣以及皇城各大家族送來的適齡女子的畫像,一幅一幅美人圖令人目不暇接。
長長的護甲輕輕的撫過一幅畫,畫中身著淺粉色長裙的女子倚靠在梅樹上,漫天飛舞的紅梅將女子的白晳的臉蛋襯得嫣紅似彩霞,嘴角的淺笑讓她看起來仿如誤入塵世的精靈,美得很有靈氣。
“娘娘,小心燙。”
一再的試過溫度,秦姑姑還是很謹慎的提點一句,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秦姑姑你瞧畫中的女子可美?”
凌厲的視線掃過所有的畫像,皇太后帶笑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彷彿間,她好像看到初入皇宮時的自己。
一樣的美貌,一樣的年輕,單純的,天真的、、、、、、、
深宮裡的生活不像她曾經嚮往的生活那樣,為了爭寵她開始不擇手段,哪怕是對她的好姐妹,最後也變成了利用。那些爭奪權利的日子裡,她踩著她們的屍體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終於榮登皇后之位。
或許真如她的親生兒子說的那樣,她沒有心,她在意的只有權勢,她只想手握著生殺大權。她愛權勢,又有誰知道她為什麼要貪權勢呢?
那時候的她,小心翼翼的活著,卑微的活著,哪怕是地位卑賤的太監宮女都敢踩在她的頭上拉屎,因為她不得寵。那些稍微比她受寵一點兒的妃子,隨隨便便使點小絆子就能讓她差點兒丟掉小命。
後來,她終於認識到,只有得到皇帝的寵愛,她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將那些欺負她的人統統都趕下地獄。整個皇宮裡,皇帝的權利最大,他主宰著別人的生死,他的一句話比她做什麼都管用。
於是,她清楚的意識到,若是想要永遠都主宰別人的命運,那麼坐上那個位置才是最好的選擇。
處於積慮,機關算計,她終於將自己的兒子推上了那個位置。如果她不是女人,那個位置就是她的,她怨恨自己為何不身為男兒身,否則就算是她的親子違抗她,她都可以取而代之。
“奴婢目光粗淺,不敢妄言。”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秦姑姑深知她說什麼都是錯,沉默最妥當。
若是說畫中女子美麗,皇太后不會放過她。
若是說皇太后美麗,皇太后就更不會放過她。試問,皇太后都一把年紀,保養得再好,也已是年過六旬的老女人,如何跟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相提並論。
“你跟在哀家身邊多年,你的目光如何哀家知道,讓你說你就說。”
“奴婢、、、、奴婢、、、、、”秦姑姑一哆嗦,立馬跪到地上,結巴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額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