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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裡充滿了蒼涼與孤寂,無人能懂。
“權勢真的對你那麼重要,值得你割捨一切。”月帝也笑,竟是無比的寒涼。她能捨棄一個女兒,某天她也能捨棄他這個兒子。
若有來世,他再也不願生在帝王之家。
平平凡凡的,做一個小老百姓,至少能擁有一個貧寒卻幸福溫暖的家。
“權勢很重要,你們對哀家也很重要。”皇太后垂下頭,指間的翡翠戒指在燭光下泛著綠光,煞是耀眼。
她的一生都在權利與慾望中翻湧著,除了權利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擁有什麼。
十六歲入宮,常年居住在冷冰冰的深宮裡,走出自己的院落看到的便是高高的宮牆,而她是住在金絲籠裡被折斷了雙翼的小鳥,皇上心情好了,就來逗逗她,心情不好,就將她拋到腦後不聞不問。
誰又知道在寂靜的深夜裡,她是怎麼熬過沒有聖寵的那幾年,一個晚上又一個晚上,她早就熟知自己的房間的牆壁上有多少石磚,地上鋪了多少地板。
一遍又一遍的數著,刻骨銘心。
“呵呵,如果我們真的對你那麼重要,你還會來告訴朕你帶來的訊息嗎?”月帝別過眼去,無視皇太后眼中的傷痛與落寂。
他真的不想承認這個狠毒的女人是他的母親。縱然他心裡明白,若要在皇宮裡高高在上的生存著,狠毒是必須的,可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下手殘殺。
“對,哀家就是來告訴皇上,現在就可以派人去公主府替紫晶收屍了,至於要用一個什麼名目來安排她,皇上可以自行定奪。”抬起銳利的雙眼,皇太后定定的望著月帝,聲音暗啞而低沉,不容拒絕的氣勢倒真不比一國之君的龍威遜色,“皇上,這大好的江山是哀家親手交到你手中的,誰也別想把這份權利從皇上的手中奪走,皇上也不要想著那些花花腸子,看好百里宸淵,當年的承諾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捨棄了,還有什麼能讓她放棄常年緊握在手中的權利。
“你以為你還能動得了他,你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躺在襁褓中的嬰兒,任你欺凌,不懂得還手。”月帝邪侫的勾起嘴角,冰冷的聲音裡隱隱夾雜著憤怒,他不允許任何人動百里宸淵一根頭髮。
哪怕那個人是他曾經最為敬重的母親。
“他真那麼有本事,哀家也必定當他是一個強大的對手,若是他能親手為他的母親報仇,哀家也認命了。”皇太后站起身,降紅色的鳳袍在燭光的映襯下猶如暗紅色的血液,帶著幾分詭異。
她知道現在的百里宸淵有著深不可測的武功,或許他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擅於使用音攻的高手,那又如何,她就不相信憑她的本事,還鬥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很快,她的人就能摸清楚百里宸淵的所有底細,她從不打沒有把握的權,掌握對手的一切資料,精心佈局一直都是她的慣用作風。
而她唯一一次的失敗,卻是因為冷梓玥那個賤人。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不但讓她痛失愛女,更讓她連兒子也失去。
是她,總有一天,她會親手了結了冷梓玥,叫她不該站到她的對立面去與她作對。
“以後,皇太后是皇太后,朕是朕,沒有人能左右朕的決定,包括你在內,尊貴的皇太后娘娘。”月帝的心在淌血,他曾經想過,只要她放下手中的權利,安安靜靜的做她的皇太后,他還是願意好好的孝順她。
可是,她沒有放下,而是野心更大了。
甚至於,真的殺了她的親生女兒紫晶公主。
既然她都能那麼絕情絕義,那他,又何必還要顧及母子親情。
“皇上好生歇息,哀家也乏了。”皇太后背過身去,腳下的步子越發的沉重,卻也堅定無比。
她的決定,向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一旦決定了,那就是一條道走到黑,不死不休。
“朕會好好安排的。”月帝一揮手,砸了觸手可及的一切東西,臉色陰沉至極,胸口上下起伏著。
原來,最親的人,才是傷自己最深的那一個。
紫晶,朕的好妹妹,從小你就刁蠻跋扈,肆意妄為,豈知自己不是死在仇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最相信的親生母親手中。
但願來生,你能投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再也不要生在帝王家。
守在外面的劉公公,呆呆的望著從內殿走出來面色蒼白如紙,彷彿下一刻就要倒地不醒的皇太后,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張了張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