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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奴才惶恐。”劉公公一哆嗦,立馬跪在月帝的跟前,跟隨在身後的宮女太監齊刷刷的跪了一地,頭垂得低低的。
月帝擺了擺手,吩咐道:“除了劉公公,爾等全都退下。”
“是皇上。”
眨眼之間,宮女太監動作利索的消失在御花園裡,只剩下月帝與劉公公兩人,一個高高的站著,一個低低的跪著。
“皇上,奴才只是區區一個奴才,大字不識幾個,怎敢胡亂議論朝政,請皇上恕罪。”劉公公頭垂得更低,仔細瞧他,還能看清楚他顫抖的雙腿。
皇上最喜歡的便是血王殿下,如今,血王殿下所表現的出來的,既強勢又具有天子之氣,是為君者最好的選擇。
偏偏,朝中大臣不願如了皇上的意,愣是沒有一個人提及立血王為太子的,否則,皇上又怎會動那麼大的怒火。
後宮裡,分為蕭皇后一派,姜貴妃一派,玉貴妃一派,她們三人都是有皇子的女人,想要扶持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無可厚非。
加上前朝各自孃家勢力的支援,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是想方設法的要立自己的人為太子,以求各自家族的昌盛。
而血王殿下,自幼喪母,又頂著一個不祥人的身份,曾是被皇室遺棄的皇子,無論是後宮或是前朝都無人支援,怎不叫皇上憂心。
如此種種,便造就瞭如今的局面。
“你先起來。”
“奴才謝皇上恩典。”劉公公抹了把額上的冷汗,退到月帝的身後,剛才真是嚇死他了,可憐他這把老骨頭。
月帝大步走進龍澤亭,眺望沁心湖的景色,語氣中略帶幾分命令的意味,沉聲道:“朕恕你無罪,把你的看法告訴朕。”
銳利的目光仿如切割線一般,似要將劉公公瞧個仔細。
“奴才、、、奴才以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取得玲瓏宴的勝利,之後才談論立儲一事。”劉公公躬著身子,又懼又怕,不說又不行,“皇上何不借著玲瓏宴,讓血王殿下多多表現,也好在群臣面前立威,將來好說話。”
月帝望著劉公公,耳中回想著他說的話,仔細一想,倒也是那麼回事兒,他不能超之過急,一切還得慢慢來。
這個奴才他沒白養,有些時候,想法跟他還真很像。
“說得好,有賞。”
出來時的不悅一掃而空,月帝龍顏大悅,用力的拍了拍劉公公的肩膀,他可得好好的計劃計劃,為他的淵兒謀上一個好的出路。
“謝皇上。”
“宣影王進宮見朕。”月帝沉聲吩咐,大步向著御書房走去。
“奴才遵旨。”
望著皇上漸行漸遠的步伐,劉公公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已死定了。
皇上對血王,果真很疼愛。
做帝王,或許只有無情才能不被傷害,月帝如若真的無情,便不會將自己埋在痛苦的深淵裡,不得翻身。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百里自影一襲飄逸的藍袍,冷然卻又不失恭敬的問安行禮。
早朝時,難掩憤怒宣佈退朝的父皇,也不知他找他所為何事。
“起來。”
“謝父皇。”幽深的眸子無波無瀾,靜如湖面,百里自影的心思向來都是誰也無法窺探的。
月帝撫著鬍子,眼中流露出慈愛,這個兒子他喜歡也欣賞,卻又時不時想起他的生母,便又再難親近於他。
五個兒子裡面,除去百里宸淵,他最喜歡便是他,只盼他不要讓他失望,做好他身為祁月皇子的本份。
“明日便要舉行玲瓏宴的第二場比賽,地點就在華盈山的皇家狩獵場,一切的準備事宜朕全都交由你親自監管,切莫讓父皇失望。”
百里自影有為將之才,京機安全交由他負責,月帝很是安心。
漸漸收回來的兵權,他也有意暫交給百里自影接手,試一試他的實戰經驗,乃是必要的一步,省略不得。
“兒臣遵旨。”拱了拱手,百里自影清亮的眸光變得深沉起來,雖然不明白月帝為何將大權交到他的手中,但他必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很多年以前,當他也還是一個孩子,心中對父愛的渴望,不會比任何一個同齡的孩子少。敏感如他,總是能感覺到自己的父皇想要親近他,卻又對他有一股子厭惡,從而表面上對他很親近,實際上卻不是。
長大之後,他明白了那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