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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奴婢替你把床鋪好。”青衣走到屏風後面,開始動手鋪床。
舞陽喝完半碗粥,遠遠的,隱隱聽到有腳步聲在向這裡靠近,心下一緊,握著湯勺的手微微一顫,這個腳步聲她聽到過、、、、、、
是那個聲音,他來了。
“青衣,你過來一下。”強壓下心中的恐慌,舞陽叫來青衣,故意大聲的問道:“青衣,你給我講講冷小姐的事情可以嗎?就當是聊聊天,王爺去參加公主府的生辰宴還沒有回來,我很無聊。”
另一邊,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道‘有壞人在靠近’。
“哦,王妃想聽的奴婢都告訴你。”僵直著身子,青衣冷汗直冒,大聲回應。
“青衣,你速速到外面等著王爺,告訴他這裡的事情,不要露出任何馬腳,相信我,我可以應付的。”舞陽貼著青衣的耳朵說完,輕咳兩聲,接著又道:“你先去廚房再準備兩碟點心,我還想喝一碗清粥。”
猶豫的站在舞陽跟前,青衣不知應不應該離開,咬了咬唇,“是。”
對上舞陽堅持又警告的眼神,最終只得咬牙開啟房門從容淡定的走了出去。壞人就在附近,她如果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會害了王妃,青衣只能像平常一樣,慢慢的走在走廊裡,頭也不敢回。
直到轉過彎去,眼淚就落了下來,提起裙襬,開始在雪地裡狂奔起來。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出來飲上一杯好茶。”房間裡,舞陽優雅的落坐在凳子上,雪白的袖子抹去桌上的茶水痕跡,閒閒的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淺酌。
門外,黑衣蒙面人一僵,銳利的眼中驚慌一閃而逝。
他的動作一向都很小心,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是怎麼發現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問號。
縱使後背已經泛起層層冷汗,舞陽轉動著茶杯,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她一定可以拖足時間,等到司徒無雙趕到她的身邊。
青衣已經離開,她只要能延遲兇手對她動手的時間,那她的生命安全就有了保障,“怎麼,閣下連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也懼怕麼?”
深深的吸足一口氣,雙眸若平靜澄澈的湖水,直勾勾的望著推門而入的黑衣人,四目相對,竟是互不相讓。
“攝政王妃好膽色。”黑衣人故意變了音,雙手環胸,看似目光落在舞陽的身上,實則暗暗觀察四周有無埋伏。
無憂散,是江湖上失傳近百年的毒物,歷經千辛萬苦所得,他以為萬無一失的殺人大計,豈知竟然敗在冷梓玥那個黃毛丫頭手中。
為了能時常出入在攝政王妃的身邊,半年前他親手殺了攝政王府裡的廚子,自己則代替他留在攝政王府,伺機尋找機會,一舉了結攝政王妃的性命。
一等,就是半年,始料未及。
司徒無雙對舞陽的保護幾乎可說是滴水不漏,能靠近她身邊,接觸到她的人,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丫鬟青衣。
而他,苦無機會。
直到,來到祁月國行宮,終於讓他得手了。
眼見潛伏半年即將要圓滿完成的任務,突然宣佈失敗,叫他怎能甘心。論毒術,他自認為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出其右。
冷梓玥的針法,他記得是那個人的絕技之一。
醫毒雙聖——慕容蒼,是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人。
“你是來取本王妃性命的。”柔柔弱弱的女聲,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大方得體的笑容,高貴優雅的儀態,賞心悅目。
舞陽拿起一個茶杯,倒上一杯清茶,推到圓木桌的對面,眼兒彎彎佈滿笑意,任誰也瞧不出她欲意何為?
“是。”不帶絲毫情緒的回答,冰冷僵硬。
“剛才你已經檢視過了,王爺安排的人都已經被你解決掉了,我就坐在這裡,你要殺,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回答本王妃幾個問題可以嗎?”舞陽水靈的大眼對上那雙銳利的鷹眼,在他的眉眼之間,大概可以猜測出他的年紀,此人雙手定是沾滿無數血腥。
眼神太過陰狠毒辣,且又心機深沉。
“你想知道什麼?”北寒國素有傳聞,攝政王妃溫柔嫻雅,博學多才,是個若柳拂風一般的絕色美人兒。
從他第一眼看到舞陽,她就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樣沉睡在那裡,不顧別人怎麼擺弄她,都只是昏睡著,美則美矣,卻是失了靈氣。
此刻,與她對話方知,她膽色過人,別人見了他,都只會害怕得雙腿打顫,可她淡定如初。
不愧是攝政王司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