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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黑眸掃過百里長劍怔愣的臉龐,絲絲嘲笑掠過他的眼,一刀子殺了他,怎麼會有一刀一刀將他凌遲至死有趣兒。
月帝臉色一暗,看向百里長劍的眼神不覺多了幾分警惕與警告,他向來最恨拉幫結派的人,否則他也不會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一心想要解除掉前朝的勾結的勢力,還前朝一個清靜。
“父皇,兒臣確與凌王私交甚好,但那都只是惺惺相吸的友誼之情,絕無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望父皇明察。”
百里長劍沒有錯漏月帝打量他的古怪眼神,頓時,心中一‘咯噔’,不好的預感襲捲而來,這一次,他或許真的太莽撞了。
哪怕他真的只是想要幫張嘯說話,幫張嘯爭取出頭的機會,也不應該表現得太明顯,更不應該直接將張嘯推出來,實在很難讓別人相信,他與張嘯沒有什麼勾當。
姜貴妃抿了抿嘴,手心裡急出熱汗來,屁股在凳子上如坐針氈,什麼姿勢都不舒服,裝扮得精緻的妝容出現絲絲龜裂,終是忍不住輕啟豔紅的嘴唇,“皇上,劍兒他是皇上的皇子,為人處事自然是處處都為咱們皇室著想,又豈會做出那等不孝之事。”
聲若燕啼,嬌嗔酥骨,一聽連腳趾頭都會屈起來。
“朕自然是相信明王的。”月帝擺了擺手,銳利的眼神中略帶警告,男人說話的時候,何來她插口的權利。
“是,臣妾失禮了。”恨恨的咬了咬嘴唇,姜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百里長劍一眼,兩個兒子都不讓她省心。
百里長青意外受傷,留在王府裡靜養。
這個兒子又急於求成,險些弄巧成拙。
“嗯。”月帝淡淡的應了聲,他選擇轉移話題,並非因為相信姜貴妃說的話,而是不想讓別的人看戲。
百里長劍與張嘯,不得不讓他再一次謹慎的調查一番。
一直保持沉默的張嘯突然站起身,步伐沉穩的走到看臺中央,恭敬的對著月帝行禮,道:“皇上,微臣與明王殿下確如殿下所言,因為有共同的話題,所以才會走得近一些。”
現在的他,還太弱,不得不依附著比他強大的百里長劍。
此時若是不站出來說話,怕只怕,他將很難再取得百里長劍的信任,以及姜貴妃那個城府極深女人的信任。
一旦提前暴露出他的野心,那將是他們張氏一族的滅頂之災。
“血王,不知道本王哪裡得罪了你,竟讓你如此汙衊於我。”腦門一熱,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原本緊張的氣氛已然消失的全場,又再一次緊張起來,一雙雙眼睛毫不掩飾的望向一臉錯愕的百里長劍。
後知後覺的某個男人,似乎也開始察覺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不由得暗暗的悔得連腸子都打上好幾個結。
張嘯眼中迅速的掠過一抹‘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垂下頭去,將所有的心思都隱藏在那雙清明的眼中。
此舉引得冷梓玥微微眯起靈動的鳳眸,粉色的唇瓣輕輕向著嘴角扯開,她喜歡有野心的男人,因為打敗那種男人,特別有成就感。
輕輕扯了扯百里宸淵的手臂,冷梓玥眨了眨眼,復又低下頭去輕撫白雪的腦袋,她相信他懂她的心意。
“本王只是實話實說。”痞氣的揚了揚眉,百里宸淵攤了攤手掌,清澈見底的眸光對上月帝深邃的黑眸,無波無瀾,“父皇,兒臣覺得比起凌王張嘯,四皇兄更適合參加今日這場比賽,畢竟那天凌王騎的赤焰乃是五匹馬中最次的那一匹,完全證明不了他的實力。”
神情是別樣的囂張,別樣的狂妄,不可一世,睥睨天下。
出口的話,卻也是另類的毒辣,不留一絲餘地。
赤焰乃是北寒國後面臨時選派出來的駿馬,自然是無法與死去的櫻花相提並論,百里宸淵也不狠狠的將張嘯的尊嚴踩進了地底下,掩埋上一層又一層的泥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張嘯控制情緒的定力顯然已經達到一定的境界,面對從各方看過來的譏笑眼神,從容應對,嘴角依舊保持微笑的弧度。
忍能者所不能忍,方能成就驚天大事。
百里宸淵今日之辱,必有一日,他要雙倍的討要回來。
這句話中另外的一個主角,百里自影不由得將探究的目光看向神情淡漠,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百里宸淵,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更弄不明白他為何要將他推出去。
無疑在百里自影的心裡,也覺得玲瓏宴將是百里宸淵在朝中樹立威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