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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這麼久了嗎?南宮耘痛恨地閉上鳳眸,深吸口氣,便要起身。
茗安忙端過另一杯茶盞擋在南宮耘身前,低聲道,“剛才五爺說,您的肺脈已經損傷過甚,不能輕易動氣更不能再無所顧忌地執行真氣。”南宮耘已經站起了身,修長的身材在初秋的暖陽下投出金色的影。
茗安又道,“爺,這。。。。。是姑娘採的金蜂蜂蜜熬的藥羹。方子,就是昨兒白天您給奴才的那副。”
南宮耘身形一頓,茗安將那杯盞遞了過去,“姑娘的心。。。。。您好歹用一點吧。”
她的藥是清苦的卻掩蓋不去細微的甘甜讓他本能地品盡每一味藥材的苦,就像她下手的每一針,都讓他願意清醒細緻的感知那刺痛痠麻。
因為那樣,你給我的滋味和感受就多了一點點。
昨晚,他明知道自己這樣去,以自己之力,並不確定能否將她從南宮燁手中救出,可是,她的傷不輕,誰給她處理傷口,誰替她把毒刺從傷口中取出來來呢?可是難道要他等在太廟禮佛祈福嗎?!
那份屬於她的清涼讓他的心火平息,他將那杯藥仰頭喝盡,將最後一滴清苦嚥進喉中,他終於冷靜下來。他不能亂,他要好起來。
夜擅長這些御蛇的巫蠱之術,昨晚的蛇陣,與西夜脫不了關係。只是昨晚的蛇陣御蛇人不在,只用了蛇藥催了毒蛇的性子。南宮燁是和涼歡一同離開的。
“誰讓你來的。”南宮耘先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婢女,他只帶了綰嫿一個丫頭。
“奴婢。。。。。。奴婢綰兒,禮郡王說王爺沒有人照顧,遣奴婢來照顧您。”
茗安俯低身子,輕聲道,“爺,三爺昨天晚上醒了。”
“綰兒?”南宮耘似是沒有聽見他的話,輕笑一下,“你下去吧,以後也不用過來。”
南宮耘走到桌前,攤開地圖,待那丫頭走遠,才冷聲吩咐,“茗安,派出所有暗衛,嚴查每一條通往江州的要道,特別是一行三人,仔細查探。一日沒有她的訊息,一日不能回來。”
“另外,傳下令去,太廟之事,嚴禁往外流傳,所有看到的聽到的,全部爛在肚子裡。”
他坐在桌後,臉上恢復了長久以來的安靜和溫文,手指輕輕敲著桌案,眉角微揚,
“還有,你說,老三醒了?”
茗安心中暗道,這才是主子啊,忙上前低聲回答,“是的,昨兒夜裡,群蛇攢動,眾人皆驚。三爺突然醒了。最後。。。。。最後還是三爺驅散了蛇陣。”
南宮耘唇角一勾,“驅散?他用什麼驅散的?”
茗安微一沉吟,“好像是請了國師做法,然後三爺割臂將血滴在金缽裡,噴灑在太廟前,不久後蛇群就自己散了。士兵們都在傳言,禮郡王先
神附體,拯救大辰於水火雲雲。”
南宮諾推門進來,站在窗邊,看著眸光依舊靜如沉海的南宮耘,不禁淡淡想起四個字,關心則亂。他的所有親兵也都派了出去,在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中雖然荒唐,但他甘之如飴。
只是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二哥竟然也有這樣失了方寸的時候,南宮諾微微抿唇。
南宮耘目光落在江州那一處紅點的標識,微微皺了眉頭,手中狼毫寸斷,冷笑道,“不過是藥水罷了,老三現在越來越喪心病狂。”
“沒有人皮。”南宮諾轉過身,伸手托住一縷陽光,“也沒有破綻,確實是南宮燁沒錯。驗過幾名士兵的傷,出手的確實是涼歡。”
茗安驚疑不定,“奴才多言。。。。。但是為什麼會有兩個禮郡王?”
南宮耘沉默了半晌,“西夜巫蠱之術很多,看樣子涼歡,已經得了頑火的真傳。人偶分魂,五弟,你還記得嗎?”
茗安和黎叔微微一驚,“人偶分魂?那可是違背天倫的妖術!三爺此舉也過膽大妄為了吧?!”
南宮諾冷笑,“為了龍椅和龍脈,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況且只是個妖術。”
“使用分魂,要先找到極為相仿的人體,生生剝下面皮,然後施法將元身三魂擇二植入受體體內,用狠毒的血咒壓制受體本身的七魄,使元身之魂完全霸佔受體的靈竅,這樣受體的思想行為便可以和元身一模一樣。”
“那他的臉。。。。。?”
“人皮面具即可,元身的面具會完全融入血肉,永遠取不下來。”
莫陽莫月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是早天譴的妖術,不僅毀人皮囊,連人的魂魄都要被生生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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