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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上前把她攬住了,抬步便走,“也就這麼回事?嗯?嫿既不滿意,爺並不介意來讓你見識一下這接吻之後的那麼回事,給你嚐嚐別的滋味。這附近便有客棧,是在這裡嘗還是回宮嘗,地方你選,如何?”
綰嫿反手給了他一肘子,南宮耘捂住胸腹低聲慘叫,“謀殺親夫了你!”
綰嫿低笑,“不先謀了你,我怎麼見識別的滋味?”
掙脫他手,小跑到河邊。城中之河,並不甚寬。但也足以幾艘小舟並排駛過。來往的舟船都用燈盞彩紙扮得很是華麗。姑娘們在船欄邊倚靠,笑聲如出谷黃鶯。
靠近他們這一側船上的幾個姑娘看見了岸邊的南宮耘,不禁很是嬌羞驚喜,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這個尤物。
綰嫿還在納悶,剛才還小女兒家打鬧笑喘的眾女腫麼忽的都開始高雅地吟詩論歌個個聘婷如仙。
忽聽一嬌嗔的聲音響起,“那位公子,人家的手帕掉了,勞駕公子幫忙撿拾一回可好?”
綰嫿循聲看去,一女子頭戴翡翠釵環,眉眼顧盼神飛,在一群女子間尤為妖嬈。衝著南宮耘的大眼睛可憐又迷人。
低頭看看努力丟在河水裡的帕子,金線銀邊,倒是被纏在花燈和亂石之間沒有被沖走。綰嫿不傻,自是知道這女子打得誰的主意,不過心底佩服,這帕子掉的地方甚不容易。
這撿了帕子要還帕子,還了帕子估計就要換帕子了吧?哼,青羅帕白絲襪。綰嫿嘟著嘴狠狠想。
她遂抱手,轉臉戲謔樂呵呵看向南宮耘。
南宮耘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那把之前打茗安的摺扇,看著她觀熱鬧的表情,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
他也不言語,緩緩上前,對著那姑娘遙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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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約繾綣(六)
走至水邊,他微微彎下身,手指劃過扇柄,扇面開合,輕揚手腕,雪白的扇面擊在水面。那姑娘的船隻本就是逆水行舟,這帕子纏在花燈中雖未一路順流而下,卻也是隨著花燈緩緩漂走。南宮耘摺扇似是輕輕一擊,那帕子與燈卻竟然不再前進。
綰嫿不知一把扇子他怎麼可以用的那麼玉樹臨風,一時看得入神。
河邊的涼風習習吹在臉上,她使勁眨眨眼,忽才終於覺得剛才那些,都是真的。那個吻。。。她嘴角被他吻過的地方突然像火燒一般。你還真是後知後覺呢,綰嫿心肝顫巍巍地想。
再看他,背對著自己,只是挺拔的背影,倒也是一身風華。
她見他伸手去拿那帕子,不知怎地,自己就突然跑上前,推開他的手,搶在他前面蹲下身去夠那姑娘的羅帕。
偏生那羅帕繞在燈上一時難以取下,綰嫿本就是踮著腳尖蹲著,重心不穩。南宮耘俊眉微微一皺,一手攬住她腰,一手伸在她前,拿到了羅帕。
綰嫿卻將另一隻被南宮耘圈住的手也都伸出,去拿那帕子,他不意她會如此,剛微微放鬆了手,綰嫿卻忽感膝上一陣刺痛,腿腳一軟,跌落下去。
南宮耘便在她身邊忙得拉住了她,可那下落之勢甚快,將某人撈起,她的鞋襪和膝下的衣袍也都盡溼。
南宮耘臉上薄有些慍色,“這也算事嗎?你要往前湊。”
綰嫿低眼看看自己的褲襪,又蹬蹬腳,都溼了,在地上拖出一灘水漬。
她兩手一攤,“大事不好,南宮耘,都是你害的。你還怪我?”
南宮耘揉揉她的發,“怪你?為夫有那膽嗎?現在去找個地方把你這鞋襪換掉,著了涼可不好。”
忽聽那甜膩的聲音響起,“公子,真是抱歉累你的同伴落了水,船上恰有家兄才裁剪的衣裳未穿過,不如到船上來換件乾淨衣服可好?”
綰嫿側過臉從南宮耘肩上看去,那船倒是靠岸停了,綰嫿這才發現,不到十步便是一個小的碼頭。她在心裡暗罵,“一方羅帕巴巴停了船來揀那麼大派頭在乎這帕子嗎?在乎又讓人幫哪門子忙不嫌矛盾麼?”
剛想拒絕,手腕一緊,卻是南宮耘抬起自己的手,隔著自己的手將那帕子對她揚了揚,“若是如此,謝謝姑娘了。”
綰嫿微愣,他是知道自己不想這姑娘欠他份情意嗎?故連這羅帕都不碰?咧嘴一樂,心下像喝了一壺似的。
船上似都是女子,見到二人面紅耳赤,綰嫿自認扮上男裝雖說比不上南宮耘風流氣質但也是眉清目秀,不禁挺直了胸膛。
她是女兒家,本不意穿陌生人的衣服鞋襪,南宮耘卻扔給她一件,“我的。”然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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