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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至,連連大捷,但是民心惶恐,加之瘟疫四起,情勢不容樂觀。”
“嗯,夜凌烜一死,夜帝怎會善罷甘休。大軍壓境,而南辰兵力分散,恐怕這次要等景離的金甲兵到戰場才能有轉機了。”抒烈壓低聲音。
窗欞傳來一聲輕響,剛才說話的門客立刻警覺,還沒有出言詢問,綰嫿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她一身淡紫色衣裙,薄施妝容,清秀中已顯華美,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抒烈有些驚詫地看著她,不是因為她此時的出現,而是因為她的神情,沒有想象中的慌張失望埋怨和擔心。畢竟,她和南宮耘這些日子,聚少離多,二人好不容易從龍脈裡死裡逃生,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南宮耘就用溫和的手法加靈術把她放在床上好好睡了三天。然後自己去了辰夜前線。
她能理解,他是皇子,他有與生俱來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可以將自己放在皇子的利益前,但是,卻不能完全拋棄國家的興衰。她現在已脫險,他怎麼能再有理由耽擱,家國於他,百姓水深火熱,南宮耘怎能完全不顧。
“他是為了你好,宮裡和前線都太危險,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雖然覺得綰嫿不會有什麼想法,抒烈第一句話還是為南宮耘解釋。
“我明白,你不用安慰我。”綰嫿抱以感激一笑。抒烈剛鬆一口氣,卻聽她繼續道,“我要去前線,請你幫我。”紫衣長裙的柔弱女子,話語裡竟不是商量,沒有一點兒要讓他推脫的意思。抒烈苦笑,怪不得當初南宮耘不捨卻還是點了她的睡穴。
邊塞義診
抒烈猶豫道,“綰嫿你。。。”
“抒烈大公子,你不會讓我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偷偷上路吧。”綰嫿嘴角噙笑,話語間優雅婉轉卻不容置疑。
抒烈搖頭笑笑,揮手讓門客先回去。“綰嫿,耘萬事思慮周密,所以甚至用強也要將你留在這裡,他的苦心,你該明白。前線危險,他不會有危險,你若是去了他反而還要擔心你。所以你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嗎?”懶
綰嫿反問,“耘向來不問戰事,為何這次忽然非去前線不可?”
“大辰兵力分散,西夜全軍壓上,時間長了諾的軍隊沒有好處。耘的金甲兵作戰能力很強此時正好雪中送炭。可是地下金甲兵只聽從耘的號令,他必須親自去前線一趟。”
“噢。那若這場仗三年打不完,耘也就三年不回來呢?”
抒烈笑了,心道綰嫿畢竟還是小女兒心態,“那倒不用,耘將金甲兵帶去,取血和諾起誓易主即可,有南宮諾那個用兵奇才在,耘不需要待很久。”
綰嫿笑盈盈望著抒烈,秋水眸華卻不見笑意,而是十足的認真,“抒烈,別人不知道可是我最清楚,當時夜凌烜是被耘親手殺死的,龍脈之後涼歡下落不明,必然是他告知了夜凌烜的死訊,夜帝震怒之下必然會把怨氣都撒在耘身上,大肆屠殺大辰百姓。這才是耘非去不可的原因吧。”蟲
抒烈不說話,算是預設。半晌,他才道,“承嘉帝和諾下令封止這種言論,說這是荒謬汙衊大辰皇室,是夜帝拿來搪塞天下人的開戰藉口。但是你知道,悠悠眾口如川洪,再怎麼禁止也還是會有。何況夜凌烜死於大辰,又有涼歡作證,耘這個所謂的兇手,必須要去一趟。”
綰嫿瞭然輕輕點頭,轉言道,“聽聞邊境忽發瘟疫,繼續郎中,你看我算一個嗎?”
抒烈蹙眉,“綰嫿,那裡是前線,兩軍交戰死傷無數,你確定要去嗎?”
綰嫿微微一笑,“抒烈,你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綰嫿來,第一是想請你告訴我耘出發的具體路線,第二,是向你辭行。”
耘,以前每次都是你來追我,這次換我來追你。
*
八月十三夜,距南宮耘出發已經兩日有餘,綰嫿也在抒烈的幫助下離開了江州。
她帶了大小針囊用具和大量藥材,從小路出發。抒烈大手一揮,放掉了一大單趁戰亂做的軍火生意,親自護送綰嫿上路。這女子是南宮耘心尖上的人,要是在他手裡出了什麼岔子,這兄弟恐怕也不會饒了自己。因為怕南宮耘擔心分神,綰嫿並沒有讓他告知南宮耘自己跟去的訊息。一小隊離門高手加上抒烈,快馬加鞭,向辰夜邊境出發!
綰嫿嫌馬車太慢堅持騎馬,她是太師府上小孫女之時也是學過騎射的,後來生疏了,抒烈與她一騎,紫梓寶馬良駒,即使載著兩人依舊是日行千里。
越往西走,大辰的繁華愈減,隨處可見戰亂逃出的流離失所的人群,因為戰區發有瘟疫,內城是不允許這些災民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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