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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市民都還在記得,那一年的選秀,就在秀女都要進宮享榮華的前一天晚上,安陵上空飄揚起的簫聲。
那簫聲憂傷的像一汪水,蔓延席捲,幽深的蘆葦大片伏倒,淹沒了很多人的心。
川上菸草正朦朧,一朝相逢豈料緣已盡。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明家二女綰嫿慧美賢德,品性良淑,特封為安親王側妃,賜號‘順’。欽此。”
尖細的聲音響起,此時夕陽已落,餘輝盡灑。綰嫿緩緩側掀裙襬,跪下叩首接旨,緋紅滾金的喜袍延伸長長的曳擺,嬌顏暈紅。
綰嫿是親王側妃,加之南宮耘仍未大婚,不宜大操大辦,便只是按照規矩在傍晚時分將女子從側門迎了進來。
只是,除了一個像樣的婚禮,其他的穿著用度竟都是按著正妃的規格辦署的。
一向清雅的抒陽居也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更主要的是報備了玉牒。這報備了玉牒,才等於皇室認同了這個兒媳婦,一般只有正妃和育有王子的側妃才有資格報備玉牒。為此,採兒高興半天。
綰嫿卻一笑置之。本可不破這個老規矩,玉牒都報備了,又引起這樣的轟動,何不就既封了綰嫿正妃,左右不過一場婚禮的事。何況,用一個王妃的身份,來換南辰秘密所在,也是值得了。
可見,承嘉帝連這也並不願。
帝王坐擁天下,他要你是棋子,是獵物,卻不會跟你做平等的交換。有了這個名分,便打上了大辰皇室的烙印,即便將來能得解脫,終是沒法再得個自由自在。
三跪九叩大禮,綰嫿頂著厚重的鳳冠,叩得腦袋暈,從交疊的手上抬起螓首,映入眼簾的是同樣硃紅滾金的長袍,以及一雙修長白淨的手。
南宮耘站在抒陽居前的玉階下,眼前的女子還未起身,金色的冠釵輕搖,與園內高掛的燭光燈火映出精美流光。
娶妻並不為他所願,但事以至此,況昨晚南宮諾一席話竟似對這個女子大為有意,他不能不對此人多加興趣。
早有宮女上前欲攙起這位側王妃,南宮耘揮揮手,讓二人退下,自己上前,彎下腰親手扶住女子。如花美眷,鳳冠前珠簾晃動,難掩清麗的絕色嬌顏。
身邊君子如玉,捱得極近,吸吸鼻子,藥香淡淡。看樣子傳言不假,安親王確實身體羸弱。
手上一熱,感到一雙微微潮溼的大手覆上。綰嫿也沒羞澀,堂而皇之抬頭看向那人,透過珠簾看到,君子笑了。
這是綰嫿第一次近距離認真看這位親王,大殿上除了難以剋制地對的南宮諾的張望,她遵著規矩不曾抬眸。
可這一眼,她看了就再難以移開眼眸。
紫陌紅塵相逢 (二)
這是綰嫿第一次近距離認真看這位親王,大殿上除了憑本能看向那極熟悉的南宮諾的背影那眼,她遵著規矩不曾抬眸。
可這一眼,她看了就再難以移開眼眸。
“諾?”綰嫿驟地握緊了牽著自己的手。便管也不管踮腳湊近了臉龐去看。
顏如玉,眸輕揚,薄唇漣笑意。不是南宮諾是誰?
“不、你不是。”
這是一張與南宮諾幾乎一幕一樣的臉龐,卻絕對不是南宮諾。掩下突如其來的感情洶湧。
從狂喜到失落,不過是一個神情的距離。
南宮耘忽略了那個突兀地”諾“,看著眼前神色古怪的新娘不以為意,執了她的手大步邁進暖閣,兩個小丫鬟拖了綰嫿的裙襬,笑著把門掩上。
屋內燈火明亮,喜燭高燃。桌上放著合歡酒。龍鳳蟠龍雕花朱木臥床,金色巾幃半垂半掩,床間一方白絹。
南宮耘喜靜,沒太多講究,沒讓丫頭侍候,自己倒了酒,遞給綰嫿。
綰嫿坐在床邊,接過酒樽,微微低著頭,雙頰帶紅,似不勝嬌羞。
南宮耘一樂,一手拈著酒杯,欺身向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撥開掩在嬌顏前的珠簾,取下女子的鳳冠,勾起下頜。
八分相似的俊美容顏近在咫尺,檀香欺近,溫熱的氣息漸漸侵犯,綰嫿卻只覺渾身難動,索性閉了雙眼,等待著柔軟的觸感。腦海裡誰家翩翩少年,躺在膝頭說愛你。
溫熱的感覺忽的遠去,綰嫿睜開雙眼,眼前人已起身一臉笑容凝望自己。
“我前廳還有點兒事。你早點兒休息。”說罷仰頭將杯裡酒一飲而盡。
南宮耘生性淡泊,更加之幾分體弱修身養性,雖居高位,二十年來並不近女色。又居在深宮,只有在處理政事需要時才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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