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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居簡出,陳七今日斗膽問門主,門主是否已將光我離門復我南辰之事拋諸腦後?狗皇帝笑裡藏刀,四處殘殺離門兄弟,一旦跟離門有關的人士,不問緣由殺而後快!如此暴虐成性之人,您還要對他講仁慈嗎?皇帝如此,臣民也必是虎狼之輩,何需憐憫之心!”
景離緊緊握著杯盞,手背青筋繃起,杯盞未動絲毫而杯內水面劇烈晃動。
陳七向前一步,緊問道,“還有夫人,夫人她白死了嗎?!”
說著忽的從腰間拔出長劍,眾人大驚,欲上前攔住他,卻見陳七將劍反手拿握,將劍柄遞給景離,
“若門主忘了,就請門主一劍殺了陳七,免得陳七擔這監管不力的罪名!”
景離一步上前,抽過長劍,手腕用力,銀光向前刺出,
“門主!”眾人未料景離真的會刺這一劍未及上前攔下,只見長劍飛出,直直刺入前方牆中,深有一尺。
再看陳七,雖嚇得臉色發白,兀自仰頭伸著脖子。
景離手中杯盞落地,“景離,知錯了。”
綰嫿一人走著夜路,幾次都想加快步子,怎奈剛一疾走,胸中便如針扎,到宮門前時已然額頭盡是冷汗,綰嫿暗暗估計了,大概已經過了亥時五刻,宮內早已歇下了。她拿著玉牌,宮門前侍衛又知安親王白日裡重病太醫往來頻繁,竟也沒有盤問她。
綰嫿沒有回抒陽居,而是直接向養心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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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歸
綰嫿沒有回抒陽居,而是直接向養心殿去了。
遠遠看著養心殿已經落了燈,綰嫿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料想既已睡下,那南宮耘的病情應該沒有轉變。
輕輕走進殿內,偌大的殿堂竟然一人也無,綰嫿疑惑不已,即使南宮耘睡了,守夜的人總還是得有幾個吧。
躡手躡腳走到床前,掀起床幔,被子在一邊,床上空空。綰嫿伸手一探,早已冰涼。
回頭又不見值夜之人,心下一盤算,不禁一陣戰慄,綰嫿顧不上胸中陣痛,忙向抒陽居折去。
養心殿離抒陽居不算遠,但是宮中到了深夜,人影鬼影不分,著實可怕。
綰嫿低著頭匆匆向抒陽居走,忽聽耳邊傳來破空之聲,她雖不懂武,卻也知這是高手輕功聲響。心裡雖暗奇,但沒空多想只管趕路。
沒有惶恐中的人聚集,抒陽居安安靜靜一如平常,點著燈火。綰嫿心中大石放下一半。
可是,也沒有預想的濃濃藥味。採兒沒有煎藥,是被發現了?
綰嫿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走進正廳,燭臺明晃晃,廳中仍然是沒有人。
轉身想偏殿藥房走去,見燈火明亮。
“採兒,你。。。。。。”推門而入,不是藥的濃濃苦澀,而是粥的撲鼻香。闖進視線的是正彎著腰熬粥的南宮耘,和內疚瑟瑟看了一眼自己的採兒。
明綰嫿愣住了,“王爺。。。。。。”
“呦,本王的側妃回來了?”南宮諾瞥了綰嫿一眼,綰嫿囁喏了一下嘴唇,啞聲道,“王爺,您的身子。。。您怎麼能在這熬粥?!難道御廚房沒給您備飯嗎?”
南宮耘沒理她,反聲問道,“本王叮囑你要吃了飯再做事,為何不聽呢?”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春天和風暖暖。
“本王親自熬了粥,枸杞紅棗桂圓,養氣補血。”
綰嫿登時噎住,眼角發潮。這個男人,自己在盤算怎麼騙過他,而他卻在拖著病體給自己熬粥。
南宮耘看看綰嫿雙眼發紅欲言又止的模樣,盛好粥,端著,慢慢走出偏殿。
綰嫿跟在後面低著頭,跟著男子回到暖閣。
男子將粥放在榻上的小案上,自己支手躺在一邊。
“哎呦,累死本王了。”
綰嫿立即走上前,抓過南宮耘的手腕,感到他脈象平和沉穩,完全不見早上那副虛空樣子,稍稍放下心來。
南宮耘看著綰嫿微鎖的眉角,伸出手指將粥推到她面前,“喝啊。”笑嘻嘻看著她,慢悠悠說道,
“本王睡不慣養心殿的床,嫌硌得慌,你又遲遲不來。不是叫你快去快回嗎?”說著埋怨地瞅了綰嫿一眼。
“本王就自己回來了,你那個小妮子在藥房煎藥,滿抒陽居都是蘇黃的味,燻死了,你讓本王擔了個什麼名聲。”
綰嫿飛快執起湯匙,猛喝一口,衝南宮耘甜甜笑道,“謝王爺賞。”
心裡暗罵採兒,熬什麼不好熬蘇黃。她再清楚不過,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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