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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府中的大小事務都是慕雪處理的,她的手段很高明,連我都不得不佩服。那麼龐大的王府,她是怎麼管理的井井有條,甚至是在沒有任何人協助的情況下。我回府後,那些瑣事又被交回我手中。雜亂繁瑣的東西總是令人頭疼,我索性將大部分的事物交給慕雪,留下一小部分算是機密的自己處理。
手拿著賬本,細心演算,竟無端想起二爺,他是不是也跟慕雪一樣強大?顏府上百號人物和遍佈南朝的產業,經他一手,井然有序。先前我倒無從體會此等事務的瑣碎,如今看了王府的雜事,也明白過來,二爺確實是個難得的奇才。即便是宸王,估計也沒有如此能力。
“鸞兒,在想什麼?我回來了,連杯水都不倒麼?”思索間,宸王已至身後。
我放下毛筆,起身對他行禮“王爺稍等,妾這就給您奉茶。”抬頭,宸王的桃花眼依然綻放異彩,只是神態多了老練和滄桑。由此可見,這次的練兵令他長了見識。我端來茶水遞給他,宸王接過,很自然地在桌前坐下,溫和成熟的氣質並未改變。一時間,我盯著他看了半晌都未察覺。直到他忽然忍不住低笑,我才恍然,自己已看他許久。
腰上多了一隻手,背後覆上溫暖“鸞兒,見到我能令你失神至此,不知我是不是該高興?”
我想起宇文優的警告,用手掰開他的手臂,隱去往日的諂媚,從容應答“王爺出行多日,想必也累了,好生歇息吧。妾還有些賬目未看完。”我移步回到書桌旁,執筆繼續未完成的演算。
宸王並沒有再擾亂我的思維,只是遠遠的倚靠在榻上,那束研究和深情的目光始終停在我這邊。身後冒出一個並不熟稔的聲音“王爺,國師有事找您,正在前廳候著。”
“哦,知道了,本王這就去。”窸窣的衣料拖地聲和啪嗒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剛看完幾頁賬目,沉重有力的皮靴聲夾雜著暴怒向我靠近,手上的毛筆被人狠狠抽走,手臂傳來撕扯的疼痛。
宸王讓我面對他,口中的火氣似要燃盡整座水榭“你在我練兵期間去哪了,跟誰在一起?要說實話!”
我見挪不動他扯我胳膊的手,只好妥協地耷拉腦袋,語氣滿不在乎“王爺莫非吃了火藥,今兒對我怎麼這般兇狠?”胳膊上的手愈發緊了,似要被人抽取筋骨“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做了什麼回報本王?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跟馮清水沒有關係,哼,好一個沒有關係。既然你是清白的,就跟本王去前廳對質。”
我看著已讓怒火燒了理智的宸王,嘲笑道“王爺信不信是王爺的事,我沒做的事不會承認。對質一事,我並未對不起你,去就去。”
宸王齒間摩擦的厲害,看來是氣急了。出了房門,他一直拖著我走,絲毫不顧我身體的難受。跨過前廳的門檻,身子拋物線一樣地落地,不帶任何憐憫。我爬起,抬頭看去,廳內的太師椅上,馮春水和宸王一邊一個,正襟危坐。還沒等我開口,身邊又多了一個削瘦的影子。
“回王爺,卑職已將馮清水帶來。”一個禁衛兵丟下馮清水虛弱的身體,轉而立於門外。
“嗯”馮清水掙扎了幾下,慢慢托起頭,似在擺脫不堪的重負。
我靠近,想要幫助他,手剛碰到他的灰袍,就聽見一聲暴吼“還碰他?你們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打情罵俏。一個是本王寵幸的王妃,一個是本王信任的神醫。本王真是瞎了眼,縱容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我本來還沒什麼脾氣,被他一羞辱,倔強的性子也上來了。“王爺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姦夫淫婦?我是王爺三媒六聘娶進門的正室王妃,何時跟淫婦扯上關係了?”
宸王嘴角作出一個難看的口型,扮小丑樣的苦笑“是啊,本王娶了這麼一個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還對她百依百順。本王真是糊塗,哼哼,糊塗啊。”
我咬緊嘴唇,起身一指馮春水,面向王爺問道“是不是王爺又聽了國師大人的汙言穢語?此人妖邪得很,經常汙衊於我,王爺也不是聽了一天兩天,今日終於動搖,相信了?”
馮春水得意的靠向宸王,一手揉搓他冠上垂下的纓穗,妖媚的衝我努嘴瞪眼,如女子般嬌嗔“翊,你看呀,她又說我騙你。我這次可是有真憑實據的,不信你搜我師弟的身。”
我怒斥他“馮春水,你禍國殃民,搬弄是非,就不怕遭報應嗎?你看不順我也就罷了,不要沒事扯上無辜的馮公子,他上次被你害的還不夠嗎?”
馮春水無意的一哼,頭枕在宸王的手臂上,翹起蘭花指,恢復男人的腔調“文靈鸞,別以為我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