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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嘆氣,還想再問,卻被周圍靠近的人群給攝住。
宸王,景煜,芳芩,就連皎兒都跑了出來,近日沉鬱的氣氛散去,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紅光滿面地瞧著我,歡呼雀躍。
就在我們要冰釋前嫌之時,一個僕從匆匆走進水榭,以他洪亮無比的嗓音,向眾人宣佈了一條絕對驚人的訊息“王爺,三日之後,南朝使節將入境。陛下身體微恙,特此下旨,請王爺替陛下在府中接待。”
南朝……二爺,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我花三年時間築造的,用以遏制思念的心牆頃刻瓦解,在聽到宸王與僕從的一問一答後,更是激動地險些讓眼淚氾濫成災。
“此次前來的特使是哪位大人?”
“回王爺,此次晉見的不是什麼大人,而是南朝數一數二的大商賈——顏家的兩位少爺,美名遠播的寒竹公子和韶樂公子。”宸王聽罷,眼眸緊縮,深深地凝睇我。
我將眼淚逼回眼角,大膽的迎視他。
半晌,宸王撤回眼神,對手下的僕從吩咐道“你差人進宮,就說本王欲同王妃一起接見來使,請陛下恩准。”僕從小心的應著,退回門外後,轉身離去。
我越過花園,走到宸王身側,仔細觀察他的臉色,卻不見什麼變化,只有袍袖上深刻分明的褶皺,洩露了他緊繃的情緒。身邊的其他人,不知何時已退開。
我對宸王一拜,柔聲輕語“妾多謝王爺恩典。”手臂一緊,宸王已情難自控地抓住我,渾身發顫。
末了,他不再與我糾結,嘴角含著冷意折身而去。
三日後,我一大早就開始挑選衣服首飾,不停地催促沁芷芳芩為我梳妝打扮。她們梳的髮髻被我拆除了好些,最終選定高貴的單刀髻,作為晚宴出場的髮式,鬢邊插上九鈿,頰邊塗上淡淡的胭脂,一身鵝黃褕翟,腳蹬塵香履,最後挑了一條金絲面紗戴上。我左盼右盼地等了半日,才隱約聽見宸王的腳步。
他換上正式的絳紫袍服,徐徐入內,輕挽起我的手,警告道“今晚若讓我發現你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家法處置。”話畢,又像沒事人似的輕淺一笑,即令眾人前往倚桂堂。
儘管我努力剋制,還是在見到二爺和少廷時,忍不住加快腳步。
倚桂堂內,一青一白,一動一靜,是那般熟悉。多少次午夜夢迴之時,曾心如刀絞地瘋狂思念。今日一見,滿腔熱情卻不知如何表達。礙於宸王難看的臉色,我只好在掃了二人一眼之後,魂歸正位,跟在宸王身後,故作矜持地與那二人行禮問安。
少廷年滿二十一歲,昔日披散於肩的墨髮已規規矩矩地盤在頭頂,戴上了南朝流行的小冠,卷葉紋白袍纖塵不染,隱約可見藏於袍下的高頭綿履。
我見其之時,他正在飲茶,目光相接,明眸流盼,笑容溫雅。雖然性子沒多大改變,但人的舉止神態卻已今非昔比。
至於二爺,翡翠玉簪橫插髮髻,並未戴冠,維持著長盛不衰的負手姿勢,此時正背對我們,似在鑑賞牆上的一幅畫。他聽見人聲後,才轉過頭,並未看我。相反,他很殷勤地同宸王談笑。
我納悶的緊,卻又不能想法引起他的注意,只有在一旁乾著急。此二人談話的內容只與國家利益有關,毫不涉及個人瑣事。我聽了幾句就失了興趣,想起宸王欲出兵南下的打算,更是不明就裡。明明都要打仗了,還如此親熱,真是南轅北轍。興許,鮮卑人想聲東擊西,趁其不備突襲也說不定。我暗自琢磨了一會,便端莊賢淑的坐到少廷對面。
今夜的氣氛很古怪,不光二爺毫不關心我的動態,就連少廷也似不認識我一般,那初始的笑不過是敷衍罷了。我改變了這麼多嗎?以前在顏家,我戴上面紗,他們都能認出來,為何今日聽到我的口音,還按兵不動呢?莫非這3年,他們早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或者是我其他方面變化太大?
煩透了,我鬱悶的拿起茶杯,一口一口的品味,苦澀難耐。
最先發現我情緒不對的,還是我那名義上的丈夫。他離開二爺身邊,入席坐下,低聲問我“鸞兒,怎麼了,不舒服?”
我搖搖頭,繼續品茗。身邊的宸王見狀,不再多言,吩咐下人開宴。不多時,身前的案桌上已擺滿瓊漿佳餚。再次抬頭,十餘個著裝露骨的鮮卑舞姬魚貫而入,跟隨北方民族樂曲,開始扭動起光滑細膩的小蠻腰。各個搔首弄姿,秀色可餐。
這場戲,我是萬萬沒有料到的。宸王答應我出席,又安排這些狐媚的舞姬,他想幹什麼?看看對面的人,二爺先前戴的那半塊面具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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