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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相似之人,無須相互憎恨,和諧相處不是更好嗎?”
我冷笑一哼“二爺又想耍什麼把戲?難不成想讓我答應你,然後達到你別的目的?”二爺負手背過身去,卻又偏頭回看我“真兒,縱然你不信我,也應該明白各取所需的道理吧?你想讓我放你出去,就要答應我的條件。做生意的人,是不可能不求回報的,而我手中的奇貨就是你的自由,就看你有沒有誠意買了。”
“你究竟想要什麼?”我忿忿地問。二爺低低一笑,轉身在我頰上蜻蜓點水的一吻,我想避開卻沒來得及,耳邊是他的呢喃細語“我都說過好幾遍了,不要別的,只要你的心悅誠服。好好想一想吧,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
我看著二爺走出房門,聽著門再次被上鎖的聲音,失望的坐回椅子上。他為何不肯放過我,非得榨取我所有的價值才滿意?
傍晚,門再次被開啟,這次我卻看到了少廷。他對我搖搖頭,示意我不要驚訝。我明白他肯定有要緊事跟我講,便引他站到離門最遠的地方。他低下頭,用只有我聽得見的聲音說“小真子,二日之後,二哥會去煙都採買藥材和茶葉。你若肯信我,到時我會幫你逃出顏家。”
我詫異的瞅著眼前之人,他何時變得如此叛逆?沉思一會,我抬首望向遠方“逃出去?少廷,這會連累你的。二爺不肯放我,定有他的道理。而我,就是希望他放下自己的執念,親自將我送歸自然。你此番為我冒險,我確實受不起。”
“走吧,小真子,你不屬於這裡,二哥他這般,只會逼得珠沉玉碎。我素知你心性,不希望你活的不快。雖然你已是二哥的……但你心中有怨結,怎會甘心受人擺佈?”少廷急急勸出聲,嚇得我連忙用手捂上他的嘴。“小聲點,此事還有待商榷,我再想想,一步錯只會全盤皆輸。我不希望別人為我冒險。”
“我是他親弟弟,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殺了我。小真子,聽我的!兩日後,我會再來,屆時,我一定將你送出城。”少廷滿臉的桀驁不馴,不容反對。我一時被震懾住,倒沒出聲。他以為我同意了,對我笑道“一定要等我!”,轉身離去。
之後,二爺來了,是給我送飯食,順便囑咐我不要妄想逃走。我在他臨走時突然叫住他,他回頭,我卻不知說什麼。他見狀詢問“是不是改變主意想嫁給我?真兒,終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的,說出這句話。”不等我回應,身前的藍色影子已消失不見。
那夜,長相憶的琴聲響得特別早,也歇的特別晚。少廷一直留在梧風軒嗎?他一定是在謀劃怎樣躲過二爺的耳目吧,所以彈了這麼久仍無法自制。
我與少廷約好要走的前晚,二爺又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我面前。看著他有些憔悴的臉,我心裡的情愫,再次讓我無法自拔地依戀他,竟然捨不得走。也許是我那晚的眼神尤為深情,二爺一反常態地走過來,將我擁進懷中,半晌都不發一言。
感覺出他鬆開的動作,我猛地拉住他的袖口,他驀然一頓,我順勢抬起肩膀,主動用手描繪他的眼,耳,口,鼻。眼角瞬間溼潤,淚滴順著我的頸項滑進胸口,心中一涼,這才發現,我戀他竟已如此深。
他眸中透著溫暖,嘴角是潛藏的笑。離愁別緒在那一瞬爆發,我失控地摟住他,慢慢貼上他的唇,淺吻。許久,他才緩緩地攬住我的腰,順著脊樑骨,以手描摹我的身線,就像他也預感到我會離開他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收住心神,推開他,語氣冷淡“二爺慢走,不送。”他不變笑容,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回了句“好”,慢慢走出了我的視線。袖口一沉,伸手摸去,竟是一瓶藥,止痛的解藥。開啟數數,有10多顆,他……什麼都知道了?怎麼會,這不可能,一定是我多想了。否則,他必然會阻止我的。
不多時,夜夜陪伴我的長相憶,信守承諾似的再次響起,這次的琴聲悽婉哀怨。少廷,是不捨得我走吧。
一大早,我打包好所有的東西,除了那把玉玲瓏,那日被二爺拿去,並未還我,想來也是怕我離開。坐等少廷,突然看到桌上那團被我揉碎的紙,那是二爺寫的詩。我撕碎的是他對我的情嗎?今日竟會多愁善感。想來,便留下一首詩還他吧。研墨,提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小真子,我把你的琴帶來了,快走吧,馬車在門口等著。”少廷的喊聲,隨著門的開啟闖進我腦海。我收起筆,將詩作壓好,拿起包袱,跑向門邊。待看到開門人時,我嚇了一跳,竟是書悅。她見我訝異,解釋道“三爺要奴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