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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我還挺羨慕趙良人的,雖然身體殘了,起碼脫離了苦海,我比不上紀兄,你出身世家,母親又是郡主,以後出宮直接襲爵也總算有個出路。”
隱在假山後的宋清瞳聽了一會兒,越聽越鬱悶,這是什麼爛攤子呀!他們覺得憋屈,她還覺得委屈呢,在宋清瞳眼裡這些男人儼然成了隱蔽極好的地雷,每次她出來溜達,總能踩爆幾枚,這樣下去誰受得了?看來她要著手排雷了。
轉身欲走,突然許由然朝白衣公子說道:“雲兄,你怎麼一點不急?”
宋清瞳一愣,目光落在白衣公子身上,雲瑾將膝上的古琴放在地上,優雅地站起身來,宋清瞳的方向,只能看見他頎長的背影。
雲瑾灑脫地撣了撣衣襬,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求順其自然。”
許由然一撇嘴巴,“說的容易!”
雲瑾“哈哈”一笑,突然轉過身來,宋清瞳心頭一震,果然是他,可是,和記憶中的又不大一樣,他的面容本來是平淡無奇的,令人驚豔的是那雙充滿韻味的長目,流轉間勾魂攝魄,整個人因為那一雙特別的眼睛,變得說不出的魅惑。
雲瑾勾唇一笑,“瑾既不會向由然隨波逐流,也不會向雲鶴超然世外,昏君也好明君也罷,那也是留給後人去說。接近皇上的機會瑾不會放過,但是也不會不擇手段,即使將來得到聖寵,也不會不知行藏進退。”
紀雲鶴讚賞道:“入世就該有云兄的態度!”
宋清瞳暗暗讚歎,好個通透的人,還想聽下去,突然感覺頭一陣陣發暈,這幾天,她偶爾會感到頭暈,今天最頻繁,這是第幾回了?她早就感覺到這具身體有宿疾,只是不好去問,這也是她為什麼順著楚天墨的原因。楚天墨說她武功被廢,每隔七日便要為她運功療毒,明天就是七日之約,再堅持堅持。
夜晚,龍床上的兩個人依舊是各佔一角。
水鏡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除了第一天略顯青澀之外,這幾日,一天比一天放得開。
今晚,他率先褪去外衣,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不疾不徐啟唇:“皇上,紫銅要是找到了,直接運到青峰觀裡,觀裡的人知道該怎麼做。”
這男人真不見外!宋清瞳睨他一眼,月亮的清輝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散發著溫潤如玉的光暈,唇角優雅地彎起一道弧度,眼睛彷彿遠山秋月,整個人充滿神秘的美感。
宋清瞳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嘴唇上一熱,好像有熱流透過,抬起手擦了一把,咦?還有?再擦,怎麼擦不淨?低頭藉著月光一看,居然是血!好多鼻血!
宋清瞳快速瞟水鏡一眼,他雙目微闔,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異常,連忙轉過身子,背對著水鏡,她不過是看了看他,居然會流鼻血!這麼丟臉的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皇上,你怎麼了?喂,你怎麼了?”耳邊傳來水鏡的呼喚聲,聲音似乎有些焦灼,一定是她聽錯了。
宋清瞳想說自己沒事,可是話哽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身體被強行扳過去,哎?水鏡怎麼變成了兩個?又變成四個,八個……
☆、第十章 問情
宋清瞳虛弱地闔上雙眼,鼻孔還在咕咕流血,水鏡連忙點住她的穴道,將她的身體扶進懷裡,指頭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水鏡的手一抖,難以置信地看一眼昏厥過去的宋清瞳。
不可能!水鏡不敢相信,仔細打量懷中的人,鳳頭簪在月光下發出熠熠光彩,餘光突然被晃了一下,順著略微敞開的領口看下去,可以看見一塊白嫩嫩的隆起,水鏡的臉刷地一紅,慌忙將視線轉移到鳳簪上,果斷地抽出來,拔去鳳頭,果然是空心,倒出一粒藥丸,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心沉如谷底,還陽丹!用作續命有奇效,出自他的青峰觀,世上只此一家。
水鏡平生最得意的兩件事,一是煉丹,一是醫毒。
他煉的丹藥五花八門,品類繁多,什麼養顏丹,延壽丹,清虛丹,補天丹這些老品種他已經玩膩了,所以閒得無聊時開發了諸如辟穀丹,忘憂丹,變聲丹等新品種,不是說大話,世上沒有他煉不成的丹藥,世上也沒有他醫不好的毒。
然而這次,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宋清瞳身上中的毒,不是普通的毒,是胎毒,懷胎時帶著的,就好比一株幼苗,打根起就是歪的,以後再咋矯正都甭想直過來。
懷中柔軟的身體慢慢變涼,再不救治必死無疑,想到她會死,水鏡心頭一窒,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是以前,她死了他一定會敲鑼慶祝,可是這幾天相處,他對她的看法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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