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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上效力,臣義不容辭。”
若不是親耳聽到他對她的真實看法,宋清瞳一定會對他的話大為感佩,他放棄離開後宮的機會,就是要為她效力?說出來誰信!腦中飛快計算帶他同行的可行性,覺得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也許他只是想出來走走,於是頜首:“也好,辛苦紀愛卿了。”
紀雲鶴施禮謝恩,眼見他臉上樂成一朵花,腳下的步子比來時輕快許多,宋清瞳更加不解,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得派人盯著點兒。
睏意上來,宋清瞳連打兩個呵欠,正想上車補個覺,忽然看見宮門口闊步走來一道絳紫色身影,心頭不由一動,轉過身,迎著絳紫色身影從容走去。
宮門前平整開闊,楚天墨在宋清瞳面前止住步子,不徐不疾地施過禮後,略帶沙啞的嗓音說:“皇上,臣請求隨行護駕。”
宋清瞳微微一怔,她自然知道楚天墨為何而來,只是沒想到他沒有橫加干涉,而是對自己讓步,眼角餘光瞟向馬車前悠然而立的宋昭夜,依稀可見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宋清瞳幽深的目光注視著楚天墨,杜歡的事有諸多疑點急待查清,她身邊沒有可用的人,宋昭夜自然也不是理想人選,刨去他現在案犯嫌疑人的身份,堂堂一國王爺幹這種事,也是不合時宜的。若是楚天墨主動給她安排人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有相父留在朝中替朕監理朝政,朕才放心。”
楚天墨抬眸直視宋清瞳,沉緩出言:“可是臣不放心皇上。”
宋清瞳微微一笑:“相父,西域奇毒非尋常人能夠得到,宋昭夜被囚禁深宮,行動受到嚴格限制,朕一直想不通,他是怎樣得到千金醉的?”
楚天墨聞言沉默,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可不論他怎樣嚴刑逼供,宋昭夜都隻字不提。
宋清瞳又笑著說:“而且朕是他的保護傘,朕若有事,相父一定不會放過他,不管朕是不是他害的,他都難逃一死,他是聰明人,這一點,他不會不明白。”
楚天墨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只是他對宋昭夜的厭惡由來已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宋昭夜一直以來是女皇登基最大的威脅,他與國師的叛亂正好成全了自己,可沒想到臨刑之時女皇會看上他將他充入後宮。
“既然如此,皇上只管將宋昭夜留在宮中,臣不會為難他。”原來女皇帶上他是為了保護他。
宋清瞳眉頭微蹙,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看來她必須挑明,“相父,宋昭夜為了洗脫嫌疑,一定會盡全力調查此案。”
楚天墨心中一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向宋清瞳,她竟是這樣想的,沉吟道:“即使皇上想追查此事,也不該用宋昭夜,他現在還脫不了嫌疑。”
宋清瞳聞言暗爽,含笑道:“相父所言甚是,只是,”說到這頓了頓,別有意味地瞧一眼楚天墨,“只是朕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
輕若雲煙的話語,落到楚天墨耳中卻激起驚濤駭浪,深感震驚的目光投向宋清瞳,似乎有生以來第一次認真打量她,她的唇角勾起一道輕淺的弧度,那是一抹慧黠透出自信的微笑,不知不覺不及腰高的小小女孩已經出落成風姿綽約的少女,而且談笑間別有一番令人心折的丰儀。
好一會兒,楚天墨移開目光,低聲說:“是臣疏忽了,臣會為皇上準備人手。”
宋清瞳見目的達到,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豔,道:“如此,有勞相父了。”對於那些真心為她著想的人,她只想將傷害降到最低。
☆、第二十四章 飲宴新安府
豔陽之下,連綿不絕的車隊沿著寬敞的官道一路向西疾馳,引來過路百姓紛紛駐足觀望,此次護送宋清瞳順便押運賑災物資,冷君邪一概採用馬車和騎兵,除了偶爾停下來休整,其餘時間皆打馬急行。
此行的目的地是新安府,那裡疫情最為嚴重,所以上官瀲月將新安府衙設為賑災的臨時指揮部。冷君邪下了死命令,務必在太陽落山前趕到新安,用宋清瞳的話來說就是,他瘋了!
馬車裡,宋清瞳背靠著軟枕半臥在榻上,手撐下巴,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軟榻前的三名男子,他們的年紀皆是二十出頭,身穿黑色勁裝,體魄剛健,面容透出一股剛毅,他們就是她的暗衛?呵呵,楚天墨的反應夠迅速的。
“你們幾個叫什麼名字?朕剛才沒記清。”宋清瞳唇邊噙著笑問。
三名男子又報了一回姓名,宋清瞳這才對上號,三個人中,舉止最顯老成的是赤霄,湛盧的五官深刻,眼睛呈碧藍色,魚腸話最少,連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