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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告成,全賴卿處置得當,朕已在長樂宮擺下慶功宴,君臣同樂!卿請隨朕來。”說完欠身相讓。
上官瀲月並未接言,只是身體微躬算作還禮,宋清瞳身後有大臣開始小聲議論,宋清瞳不以為忤,危機關頭,他肯不計前嫌為她籌集棉被,不管他是怎樣想的,這份恩情她都記下了。
二人並肩走進宮門,眾臣身後相隨。
長信宮
抄手遊廊裡,小太監們圍成一團,擲骰子行酒令好不熱鬧,他們之所以敢這樣,全因為攤上一位好主子,他們主子的脾氣不是一般好,上次小祿子不慎砸碎一隻前朝的瓷瓶,也沒見主子表現出一絲不悅,只是叫小祿子將瓷瓶碎片打掃乾淨。
月上柳梢,太監們皆喝醉了酒早早回去躺下了,寢殿裡沒燃蠟燭,輕煙嫋嫋不絕從瑞獸香爐上升騰而起。
雲瑾玉立桌前,從懷裡掏出金牌,香菸燃盡,夜風突然自半開的窗扇灌進來,一道黑影順窗戶掠進來,寶藍色緞靴落地無聲,來人身材高挺,披著一件純黑色緇衣斗篷,整個頭臉全隱在斗篷帽裡。
“主上有何吩咐?”來人壓低聲音問。
雲瑾淡淡看一眼來人,將金牌遞過去,來人將金牌揣在懷中,身形一晃,眨眼間消失無蹤。
☆、第四十五章 商議
此時,長樂宮的飲宴已接近尾聲,大臣們陸續告退。
戶部尚書祁震之坐在左側第二張桌,精瘦的臉赤紅一片,顯然是喝過很多酒,手中端著酒杯看一眼臨桌的東方瑞,嘿嘿一笑:“老太傅滴酒不沾?懼內到了這種程度,老祁今天大開眼界。”
東方瑞老臉漲紅,咳了一聲:“老夫會怕她?老夫要將這酒留到皇上大婚那天,到時一併喝個痛快!”
祁震之哈哈一笑,顯然不相信。
祁震之另一側,東方亮紅光滿面,白胖的大手舉起酒杯,呵呵笑著:“家父年老體衰,御醫囑咐要少飲,還是在下陪祁老吧。”
幾個人聲音不大,但是坐在大殿正中的宋清瞳還是聽得真切,沒辦法誰讓這段時間她的武功突飛猛進,抬手揉了揉耳朵,瞟一眼右手第一張桌的上官瀲月,上官瀲月已經站起身,走向殿心,“謝皇上款待,臣離家多日,今晚先行告退。”
宋清瞳笑著道:“好,朕送廣陵君一程。”說話間走下御座。
大殿裡忽然安靜下來,雕樑上懸垂而下的一盞盞華燈,為大殿點染著暖杏色的光暈,上官瀲月打量著越走越近的窈窕身形,也許是光線的原故,她的面龐看起來異常柔美,唇邊噙著輕淺的微笑,杏眼明亮極富神采,言談行止別有一番親切自然的風韻。
夜涼露重,月色愈發清寒。
玉兒拿來一件斗篷為宋清瞳披上,二人不疾不徐走在甬道上,上官瀲月道:“皇上,南朝運來的救災物資,臣挪用了一些。”因為沒有棉被,上官世家旗下的客棧無法正常運營,這次南朝運來的物資,棉被質量之上乘簡直可以在宮裡御用,災區棉被的缺口已經不大,所以他順手牽羊抽出來兩萬條。
宋清瞳微微一愣,聽上官瀲月解釋完,暗想,私自挪用賑災物資,他倒不客氣,面上卻是一笑:“廣陵君籌來的三萬條棉被,朕本想核算成銀兩還你,既然如此,剩下的一萬條朕明日著戶部給你算銀子。”
上官瀲月又道:“那日接到您的口諭時,紀公子剛剛動身,臣已著人去追。”
宮門在望,宋清瞳停住腳步,抬眼看著上官瀲月,眸中光芒閃動:“上官家主,朕問你,你可願入宮為後?”他一定說不願意,她便好進行下一步。
上官瀲月深看一眼宋清瞳,出乎意料回答:“願意不願意都不重要,聖雪令重出江湖,事關北秦生死存亡,朝廷必須跟上官世家合作。”
宋清瞳道:“結盟方式多種多樣,不見得非要聯姻,朕知道廣陵君不願娶朕,朕此去新安想明白不少事,如果廣陵君點頭,朕可以還你自由身。”
上官瀲月不由一怔,她曾經那樣無恥的設計自己,如今卻肯輕易放過他?說出來讓人難以置信。
宋清瞳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上官瀲月,上官瀲月開啟來觀瞧,上面是一名男子的畫像,一旁還標註身高體重等特徵。
宋清瞳一笑:“此人冒充杜歡混進宮裡,上官世家素以蒐集情報著稱於世,朕想請家主為朕查明這個人的身份,喜好,和弱點。”
上官瀲月將紙揣入袖中,道:“三日後,草民給皇上答案。”
飄灑頎麗的身影在宮門口消失,宋清瞳這才坐上龍輦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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